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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痒到想挠墙


  
经过一天一夜的险象环生,河六四此时已是哈气连天,对于马归厄拒绝了自己的拜师,河六四有些不以为意。
因为这种事情已经在元阳子身上经历过一次了,上山一年多以来,虽然和元阳子见面的次数用一只手都能数过来,但是对于元阳子,河六四还是了解的。
元阳子尽管用天意不可违来拒绝河六四,但这个慈爱的长者,是绝对不会糊弄自己的。他既然说让自己跟马归厄修行,那么马归厄就一定会收徒,只不过现在还是考验阶段。
考验,又是考验,河六四觉得烦闷无比。
对于马归厄的印象也变得微妙起来,首先自己一直以来都幻想着马归厄,是那种仙风道骨,英俊无比的世外高人,举手投足间蕴含着足以翻山倒海的威能。
可现在站在自己的眼前的马归厄,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任谁看都不觉得他是个美男子。
河六四感叹见面不如闻名的同时,倒也对马归厄的实力没什么怀疑。毕竟凶猛的狼群看到他,只有夹着尾巴逃跑的份儿,就冲这一点,河六四就没在孙既直等人身上看到过。
最重要的是,元阳子不会骗自己,或许元阳子对于英俊的定义有所偏差,但是对于道法高深的判断,是绝不会出错的。
有着这样的想法,河六四拜师之心依旧坚定。
来到华阳观之后,马归厄为河六四下了一碗面,然后就在东侧的茅屋里开始忙活。
等到河六四吃完,马归厄也收拾好了茅屋,告诉河六四,以后这间茅屋就是他的房间。
河六四忍俊不禁,打趣说道:“马真人,您不是说,不收我嘛!”
“没错。”马归厄说着点了一袋烟抽了起来。
“那您还给我收拾出一间房干什么?”河六四笑道。
“不收拾你住哪儿?难不成你要和老夫挤一间屋?”马归厄微怒。
“不不不,我是说,您不收我,还让我留在囚机道场?”河六四一听,急忙摆手。
“我虽言说不会收你,但师弟托我将你培养成才,我已允了他,明天开始教你道法。”马归厄气哼哼地说道。
“怪脾气!”河六四撇了撇嘴,嘟囔道。
“你说什么?”马归厄瞪眼。
“哦!我是说,明天见。”
说完,河六四一溜烟跑进了茅屋。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蒙蒙亮河六四便起了床,精神百倍的站在院子里等待着马归厄,身旁还放着一碗白粥,两个馒头,以及一碟小菜。
河六四亲自下厨给马归厄做了一顿早饭,倒不是想讨好马归厄,只是马归厄的脾气实在是古怪,喜怒无常。
虽然说不收自己为徒,但还是要教自己本事,河六四依然觉得感恩,这才主动下厨。
不消片刻,马归厄从前院走了进来,河六四一愣,没有想到马归厄竟然起的比自己还早。
“前辈早,快用早饭吧!”河六四满脸堆笑。
马归厄看了看早饭,摆了摆手:“我早就用过了,像你这般懒惰之人,等你起来做饭,黄花菜都凉了。”
河六四被泼了一盆冷水,只好悻悻地端着石制的餐盘退下了。
回到厨房,河六四没好气地将餐盘往桌子上一扔,看着外面的马归厄气道:“真是以怨报德!”
说完,气哼哼的坐下,自己吃了起来,边吃边看着马归厄。
马归厄此时正在院子里拿着一把石锤和石凿,在一块石墩上对着一坨东西敲敲打打,像是在做什么东西。
河六四看着好奇,几口吃光早饭,走了过去。
石墩上,一只护臂正被马归厄敲得火光四射,只不过这只护臂并不是铁的,而是用整块石头凿刻而成的。
河六四满头迷雾,忍不住问道:“前辈,这是作甚?”
“做石甲。”马归厄头也不抬的说道。
“石甲?”河六四不解,但转而心中就是一惊,自己身上穿的链甲早已犹如无物,难不成这石甲是给自己打造的?
“不然,让晚辈来吧?”河六四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来?你会嘛!”马归厄冷哼道。
“不会,但前辈可以教我嘛!”
马归厄闻言,停下手里的工作抬起头看向河六四,河六四急忙陪笑。
见河六四这副样子,马归厄难得显出一抹微笑,点了点头,起身给河六四让开了位置,抽出腰间的烟袋,点了一袋烟抽了起来。
河六四急忙坐下,拿起石锤和石凿在手里掂量掂量,挥舞了两下,适应了一下重量,然后把石凿放在马归厄方才敲过的地方,举起石锤转过头,用眼神询问马归厄。
马归厄微微点了点头,河六四扭过头,举起锤子用力一敲。
‘呛’的一声,巨大的震感传遍全身,河六四只觉得虎口发麻,浑身酸痛无比,五脏六腑也觉得翻腾。
“只知用蛮力的蠢货!”马归厄用烟袋锅狠狠地敲了一下河六四的脑袋,怒斥道,“气沉丹田,劲散全身,以气抵震!”
河六四‘哎呦’一声捂住了脑袋,偷偷撇了撇嘴之后,深呼了一口气,心中按照马归厄所说,闭上双眼将气息沉入小腹,然后再按照卫既清所教的周天运转之法,将气力散布全身。
很快,河六四觉得浑身暖洋洋的,睁开双眼,屏住呼吸,认真的举起石锤再一次砸了下去。
震感传来,周身的气力随之一定,震感瞬间便被消解了。
河六四兴奋无比,转过头双眼放光地看着马归厄。
马归厄点了点头,将烟袋锅里的烟灰敲出来,然后从石墩下面拿出了一只已经做好的石护臂,说道:“就按照这个形状凿。”
说完,便向着院子中间走去。
河六四欲言又止,心中又一次生起疑惑,早在还在玉虚观的时候,每当开始一门新的修炼,河六四便会抱怨并且怀疑修炼的目的,认为修炼的方法根本就毫无用处。
这一次也一样,河六四觉得打造护臂最多是让自己带上,训练体力,没什么大用,自己是来修炼法术的!
但还没等河六四将满心的抱怨和疑惑说出口,马归厄已经走到了院子中心的石柱下,‘嘿’地一声厉喝,身体腾空而起,轻飘飘的上升而去,落在了石柱顶端。
河六四张着嘴巴呆呆地看着马归厄,这根石柱少说有十五六米高,只是这么轻轻一跳就跳到了顶端,无疑给河六四带来巨大的冲击。
举手投足间便是如此高深莫测的神通,这让河六四无话可说,面对这样的实力,什么抱怨和怀疑都不存在了,河六四咽了口唾沫开始凿护臂。
清晨的阳光刺透山坳间浓雾,将华阳观笼罩,马归厄盘坐在石柱顶端,一束阳光正好落在身上,显得整个人极为神圣。
而坐在石墩钱的河六四,虽然明白了凿护臂的时的诀窍,但是没过多久,河六四便筋疲力尽了。
整整一个上午,河六四凿护臂的进度,还不如马归厄清早时凿的那几下多。
河六四瘫坐在地上看着还在石柱上打坐的马归厄,心中也不明白他在干什么,歇息了片刻之后,起身走向了厨房。
在厨房里叮叮当当的一通忙活,河六四做出两份午餐,端到了石柱下,仰头叫道:“前辈!下来用午饭吧!”
一阵清风吹过,马归厄毫无回音,依旧闭目打坐。
河六四撇了撇嘴,端着饭菜坐在石墩前,一边看着马归厄,一边吃着午饭。
下午,河六四又开始和护臂较劲,经过一上午的适应,下午时的进度明显快了许多。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日落西山,夕阳将整个山坳染成一片昏黄。
河六四放下石锤和石凿,唉声叹气的甩着手腕。
这时,石柱顶端的马归厄身体忽然向后一倒,整个人从石柱上直接摔了下来。
河六四一声惊呼,站起身就往石柱下面跑,伸出手想要接住跌落下来的马归厄。
马归厄飞速下降,身体依旧保持着仰躺的姿势,眼睛都没睁开,像是睡着了一样。
河六四心急如焚,深吸了一口气,将浑身的气力全部集中气力,等待马归厄落下就接住他。
可就在离地面还有两米高的时候,下落的马归厄腰身一拧,身子猛然在空中转了过来。
紧接着,“嘿!”地一声厉喝,马归厄朝着地面一掌推出,一股巨大无比的掌风轰然而下,重重地轰在了地上。
随着掌风犹如长江大河一般吹在地面,飞速下降的身体骤然一顿,紧接着马归厄轻盈的一挺身,轻盈的落在了地上。
然后,笑眯眯的看向了河六四。
河六四站在一旁,还保持着伸出双手的姿势,呆呆的看着马归厄,脑子里已经是一片空白了。
“大惊小怪!”马归厄轻声说道,转身走开了。
等到马归厄走远,河六四猛吸了一口气,咽下嘴里的口水。
抬头看了看高耸入云的石柱,河六四不禁摇头感叹:这还是个人嘛!
看了一会儿之后,一挑眉,走向了厨房。
接下来的几天里,依旧重复着第一天的事,马归厄上石柱打坐,河六四凿护臂,顺带负责自己的三餐。
几天下来,马归厄的行动极为规律,清早指点河六四几句,然后就上到柱顶打坐,黄昏下来后教训河六四几句,晚上就回房了。
而且无论河六四起多早,马归厄永远已经起床了,也不吃饭。
对此,河六四既惊愕又好奇,心说这个怪老头难不成是不睡觉吗?怎么会有人不吃饭呢?
于是,在好奇心的趋势之下,河六四在这一天夜里,偷偷来到了马归厄的茅屋外。
在夜色的掩护下,河六四潜到茅屋门口,蹑手蹑脚的拉开了门,猫着腰走了进去。
借着洁白的月色,河六四发现,马归厄根本就不在屋子里。
河六四搓着下巴走了茅屋,心中无比的纳闷,想破头皮也想不通马归厄去哪儿了。
难道又去打坐了?
想到此处河六四不禁抬起头望向石柱,石柱顶端空空如也。
怀着满腹的疑惑,河六四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河六四起床就看到马归厄站在院子里,检查着河六四这几天凿的护臂。
指出了护臂上的几处偏差之后,马归厄就又跳上了石柱顶端,开始了一天的打坐。
河六四也开始了一整天的凿刻,经过这几天的联系,河六四凿石的速度大大提升,而且隐隐觉得浑身的气力也变得精纯,能够让自己随意调配,
这样的进步,本该令人高兴,可河六四现在心里,全都是对神秘兮兮的马归厄的好奇和疑惑。
就这样,太阳又落山了。
马归厄照例教训着河六四,河六四嗯嗯啊啊的点头应付着。
等到马归厄气哼哼走开,河六四将手里的石锤和石凿一扔,偷偷跟了上去。
这几天的好奇心,已经让河六四心痒的想要挠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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