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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姑遥


  河六四看着一脸认真的玉天扬,心中暗暗叹息。将玉天扬从大牢里劫出来,河六四根本就没有考虑后果,只不过后来面对玉天扬的质问,河六四无奈之下,才决定送他出城。
他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要带着玉天扬一起走。
如今玉天扬这番话,倒是让河六四有些措手不及。
其实,玉天扬之所以会有此念想,皆是因在城门之下,亲眼看到河六四是如何应对神箭营的。
神箭营在肃成军中广有威名,军功卓著,是肃成军中少有的长胜之军,战力非凡。上一次玉天扬随队出征,也是因误入埋伏,导致全军覆没。可那次出征,神箭营这只是派出了一百人而已,并不能影响战局。
玉天扬一直都以在神箭营中供职为傲,而在这齐州城中,神箭营的将士也的确因为神箭营这三个字,备受拥戴。
然而,一直以来都所向披靡的神箭营,在以压倒性的人数优势中,被河六四轻描淡写的化去了几番齐射。
神箭营之所以能被称之为神箭营,就是因为营中皆是神箭手,而且必须是修炼过灵力的高手才能加入,所射出的箭矢,蕴含灵力,势大力沉,锋利无比。
一队二十人的神箭营将士,一轮齐射,可将坚石冲碎,极是厉害。
今日在那城门之下,前来捉拿河六四的神箭营将士,足足有上百人。上百个神箭营将士弯弓齐射,河六四竟然毫发无损,而且将带有灵力的箭矢全部挡下了。这样的修为,玉天扬怎可能还将他当做是行骗的方士?
“恩公!”玉天扬沉声说道:“恩公两次救我,玉天扬无以为报!只...”
话还没说话,河六四急忙伸手将其打断,说道:“玉兄!我不妨与你言讲实情,我将你劫出大牢,并非是专程前来救你!我是为查清大日圣佛教的行踪,好将这些恶贼尽数诛灭!为你招来不白之冤,是我之过也!”
玉天扬闻言,傻呆呆楞在当场,神情恍惚。
河六四心怀歉疚,却也不知说些什么,只得微微欠身,回到了房中。
这些事情总不能一直瞒着玉天扬,他乃是军中之人,生性直率,爱憎分明。若是一直诓骗着他,河六四自己也会难忍愧疚之情。
只是,玉天扬得知了这般真相,不知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一夜过去,第二天一大早,河六四便与樱芙云歌收拾着东西,准备启程了。
等到收拾完备,河六四将方既仁小心的放在了马背上,牵着鹿其,带着樱芙和云歌,走向了玉天扬的母亲。
玉天扬的母亲一直坐在屋门口看着几人,大宝和小宝还屋里呼呼大睡着。
“老人家,玉天扬呢?”河六四问道。
玉天扬的母亲摇了摇头,说道:“老身自打清早就没看到他,不知去了何处!几位恩公,这便离去了?”
河六四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等还有要事在身,等玉兄回来,烦请老人家代我作别!”
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然而刚刚走到院门口,门外玉天扬架着一辆马车从不远处赶来,停到门口,翻身跳了下来。
“长途跋涉,路途颠簸,此人久负马背,恐会加重伤势!用马车好些!”
说着,玉天扬来到河六四面前,仰头直视着河六四的双眼。
河六四惊喜的看着眼前的马车,虽是不大,做工粗糙,但让方既仁躺进去是最好不过了。
只是,昨夜刚刚将那无情无义的真相告知玉天扬,第二日他便为自己准备了一辆马车,河六四羞臊至极,不知如何作答。
倒是云歌,一脸惊奇的围着马车转了几圈,似是没见过马车一般,兴高采烈的说道:“此物真是稀奇,用它来赶路,岂不是能呼呼大睡?哈哈哈,我要上去!”
边说,云歌灵巧的跳上马车,左看看,右摸摸,好奇得很。
河六四心有愧疚,本想拒绝玉天扬的好意,可见云歌已经跳上了马车,也不好再说什么。
“多谢玉兄!来日,来日河某定当报答!”说完,河六四推手一礼。
玉天扬没说话,只是走上前将昏迷不醒的方既仁抱了下来,抬到了马车上。
然后才说道:“你昨夜之言,我愤恨异常!可你如此情急意切的想要诛灭大日圣佛教,甚至为此不择手段,倒是让我感到好奇!如果可以,我还是想与你同行,看看你要做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事!”
一阵微风吹来,拂过二人的面庞。
河六四看着玉天扬那纯净的双眸,忽然间,心中的迷茫竟是一扫而光。
两位师兄性命垂危,家人亲朋不知所踪,铁牛村正危在旦夕,天下更是动荡不堪,这一切都是河六四感到迷茫的原因。可这一切,也都是拜大日圣佛教所赐!
那么自己还有什么可迷茫的呢?只要将大日圣佛教彻底覆灭,这一切的迷茫苦楚,不就全都随风消散了吗?
想到这里,河六四不禁意气风发,大笑着翻身上马,高喝了一声:“走!”
说罢,架着鹿其飞奔而去。
玉天扬呆呆的看着在朝阳中远去的河六四,心中不由自主的闪过了一个念头: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道士,有朝一日,定会将这世间完全改变!
见河六四驾马离去,樱芙笑着牵过了另一匹马,跳上马背对玉天扬说道:“还不走?”
说完,樱芙一催马,飞快的追赶了出去。
云歌坐在马车上,大急:“你快点啊!”
玉天扬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忙跑进院中,拜别了母亲,而后跳上马车,一抖缰绳,追了上去。
一行人在清晨和暖的朝阳中,奔向了铁牛村的方向。
陷龙荒漠,位处于大安朝西疆,是进入神秘西境的大门。
一阵萧瑟的冷风席卷过无垠的荒漠,径直向南吹去。无数的飞沙走石,掩盖了这片荒漠中的生命。放眼望去,尽是白骨累累的荒凉,和沉风阵阵的低吼。
而在这片极恶之地当中,一座破旧的道观,安静的在这荒无人烟的沙漠中屹立着。
“站住!站住臭小子!”
随着一声苍老的喝骂,一个俊秀的小道士,拿着半只鸡腿,飞一样跑出了门。
随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道,颤颤巍巍的追了出来,边走边叫道:“姑遥!你给我回来!”
姑遥只顾奔逃,头也不回的跑向了大门。
老道一瞧,气的胡子直发抖:“好小子,尝尝这个!”
只见那老道手腕一翻,洁白的拂尘仿佛离了弦的箭一般,嗖地一声飞向了打开大门正要逃之夭夭的姑遥。
耳听得风声凌冽,姑遥猛地一猫腰,拂尘当即擦着姑遥的头顶飞了过去。
见拂尘掠过,姑遥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可眨眼间,那拂尘忽然像是被人拽回来一样,洁白的兽毛猛然调转,再一次射向了姑遥。
姑遥见状,鬼叫了一声,将鸡腿塞进了嘴里,夺路而逃。
道观之中,姑遥上窜下跳的躲避着拂尘,而那拂尘则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始终紧追着姑遥不放。
没过多久,慌不择路的姑遥被拂尘逼到了角落里,洁白的兽毛缠上了姑遥的脖子,并且越缠越长。眨眼的功夫,姑遥浑身上下已经被缠了个结实,只剩下一个脑袋在外露着了。
被拂尘困住,姑遥加快了咀嚼的速度,艰难的将嘴里的鸡腿咽了下去,然而将骨头一吐,等着师父走上前。
老道颤颤巍巍的走到被绑成雪粽子一般的姑遥面前,弯腰捡起垂在地上的拂尘的木柄,用木柄狠狠地敲在了姑遥头上,叱骂道:“你这贪吃不用功的臭小子,看我不好好修理你!”
姑遥被打的呲牙咧嘴,一个劲儿的晃动着脑袋,躲着老道的敲打。
“师父师父!师父莫打!今日的功课,我早就做完了!哎哟!”姑遥连声求饶。
老道闻听,探手一招,拂尘轻柔的松开了姑遥,变回了正常尺寸。姑遥揉着脑袋偷偷对老道做了个鬼脸,却不想老道一把揪住姑遥的耳朵,不顾姑遥连声的鬼叫,气哼哼的走向了后院。
来到后院,正当中摆着一口半人多高,周身刻满龙纹的石缸。
走到石缸前,老道松开了姑遥,说道:“让你修习禅聚法,你却整日偷奸耍滑!来!让为师看看你有什么进益!”
姑遥揉着发红的耳朵,瞄了一眼石缸,撇了撇嘴,转头傻笑着跟师父撒娇:“师父,这试灵池每次测得人的功力,都要吸走不少灵力!徒儿年幼,总是叫这鬼东西吸头昏眼花,体力不支,有伤根基呀!”
看着满脸谄媚笑容的姑遥,老道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敲了一下姑遥的脑袋,喝斥道:“你不是刚吃了个鸡腿嘛!臭小子,快去!”
见躲不过去了,姑遥翻了翻白眼,极不情愿的走到了试灵池的面前。把右手放在试灵池的边缘,左手掐诀,姑遥身上顿时散出一阵强横的灵力。
猛然间,姑遥一掌拍在了试灵池上,只见试灵池周身满布的龙形花纹上,陡然发出赤红色的光芒,一道威严的龙吟声响彻道观,试灵池里的水也开始转动开来。
姑遥眉头紧皱,忽地一声厉喝,试灵池中水花一翻,一颗水珠冲天而起,而后又落入试灵池中,一切归为平静。
姑遥收回右掌,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回头看着师父嘿嘿一笑。
老道看着试灵池,见姑遥那副样子,终于是抚着胡须笑了起来:“呵呵呵,龙吐珠,不错!不错!”
见师父笑了起来,姑遥急忙走到师父身边,伸手从怀里拿出半只鸡,试探的问道:“师父,那这个...”
老道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拍了一下姑遥的脑袋,宠溺的骂道:“真是馋嘴,吃吧吃吧!”
姑遥高兴跑开了,边跑边将那半只鸡朝嘴里送。
与此同时,有一行人来到了道观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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