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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王府酒宴


  京都城中,丞相府内。赵兌在书房中,怀中抱着赵弼,温柔地教儿子读着书。
这时,一个奴仆走到了书房门口,站在门外轻声说了句:“丞相,鲸长求见。” 
赵兌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而后对赵弼说道:“弼儿,去找你母亲!”
赵弼奶声奶气地叫道:“不,弼儿要和父亲在一起,弼儿想听父亲教弼儿读书!”
赵兌呵呵一笑,说道:“好!那弼儿歇息片刻如何?”
赵弼美滋滋地一点头,欢天喜地地跑了出去。
赵弼刚刚跑出书房,鲸长便来到了书房门外,先是对赵弼行了礼,而后跪在门外说道:“拜见丞相。”
“进来!”赵兌在屋内说道。
鲸长站起身,恭恭敬敬走入书房,跪伏在书案前。
“何事?”赵兌捧着一卷木简,边看边问道。
鲸长垂首答道:“禀丞相!今日天罡道人于祭坛祈雨,宁王父子亲临陪祭,全城百姓聚集过半。祭成雨落,万民沸腾,却见人群之中,有异士观祭,能凭空隔雨,衣裳不浸,为百姓发觉,遂疾行跳跃而走。青吏司密探暗摹其像,军师观后,命属下速来禀报丞相!”
说着,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一块木简,弓着身子,恭敬地送到了赵兌的桌案前。
赵兌拿起木简,上面画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子身穿道袍,后背利剑,相貌俊朗。女子一袭素衣,眉眼有神,英气逼人。画的正是河六四与樱芙。
“哟!”赵兌一声笑,“他来了!看到这几个人冒天罡之名,还不气到发狂?看来京都要不太平喽!”
鲸长说道:“丞相是怕此二人会闹事?不然属下暗中将其拿下如何?”
赵兌挑眉看向鲸长,鲸长急忙低下头来。
“你?”赵兌嗤笑,“此人手段之高,就连那司徒强也应是一合之将!就凭你青吏司里的几百密探,还暗中?下去罢!”
如今朝局尽归赵兌之手,赵兌升任丞相,曾经那个专门用来监察百官的青吏府也改为了青吏司,直接交由鲸长节制。一开始鲸长和珍鱼不过是担着两个虚职,如今也已获得了赵兌的信任,各自担任着重要职位。这青吏司,虽不如青吏府那般权力巨大,却还是赵兌用来监察百官,侦查消息的地下密探。
鲸长闻言,并无丝毫惭愧羞耻,也不起身退去,而是急切地说道:“此人若这般厉害,倘是起谋害丞相之心,岂不糟糕?丞相需不需要多调些银甲近卫来?”
赵兌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去问问军师此人是谁!下去罢。”
鲸长只得起身,恭敬地退出了书房,可刚刚退到门口,赵兌便又出声叫住了他。
“告诉军师,这几日加派城防巡查兵丁,以防生乱。若画像上的人要见孤,不得阻拦!”赵兌说道。
鲸长自然不知赵兌的打算,只是行礼称是,而后悄悄离去了。
而此时,河六四等人也已回到了驿馆,五人齐聚在卧房之中。
云歌气鼓鼓地坐在一旁,气的是他们今日出去,根本就不用她前去援助,她白白在卧房呆了一上午。
而方既仁满脸怒气,背着手来回踱步,口中骂道:“好个丹鼎教!本门名号妇孺皆知不舍得败坏,竟是厚颜无耻冒我天罡教之名行事!你说说,他们到底要做甚?”
面对方既仁的质问,河六四安抚道:“师兄息怒,丹鼎教此举,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只要祥查一番,必能水落石出!”
玉天扬也说道:“这几个丹鼎道人恐怕也并非不想败坏名声,他们虽是举措失德,但如今京都百姓将其视为神明,可见他们是要扬名,而非毁誉!”
方既仁怒道:“那他们扬自己门派之名便好,为何替我教扬名?收徒敛财,饱行淫事,以微末道法蒙骗百姓,这还不是毁我教名誉吗?!”
玉天扬被方既仁吼得一缩脖子,笑道:“方师兄息怒,我是说,丹鼎道人此举是要借天罡高名,行黑心之事!其目的虽然暂且不知,但他们的确赚足了名声!”
方既仁越想越气,怒道:“目的有何难猜?不就是敛财而已!”
河六四见方既仁已经气得无法冷静下来,急忙起身安抚道:“师兄!若想敛财,丹鼎教名扬四海,天下想买丹药的富贵名望多如牛毛,何必这般费事?”
闻听此言,方既仁终于是冷静了些许,微微想了想后,心中一惊:“难道,此事又与大日圣佛教有关?”
玉天扬说道:“不可能!如今到处都在缉拿邪教人士,他们哪里还有闲心来这么一手?况且,能入得京都赚名声,恐怕赵兌早已将其背景查的清清楚楚,不然以赵兌对邪教的厌恶,这几人就是当今陛下请来的,他也会强行将其斩杀!之所以并未如此,应该是因为这几个是丹鼎之人,而丹鼎教天下闻名,富可敌国,如今又攀附上了宁王,故而让赵兌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如今邪教教众还未尽除,若再与丹鼎教为敌,岂不是又要闹得天下汹汹?”
樱芙不解地问道:“只是个宗门教派,能让朝廷都如此忌惮?”
玉天扬解释道:“区区一个丹鼎教,的确不足以成朝廷之敌!大日圣佛教的势力远超丹鼎教,不也一样成了过街老鼠?只不过如今北境夫孙国羽翼已丰,对我大安富庶北境虎视眈眈!樱姑娘难道不知,赵兌早已派重兵坐镇北境吗?赵兌此举,一是防备夫孙,二是为防邪教教众流窜至夫孙,若丹鼎教也反了朝廷,邪教与之联合,又有夫孙强敌在侧,大安内忧外患呐!”
樱芙又问道:“那你为何笃定,如今邪教就没与丹鼎教联合呢?”
河六四说道:“毕竟是道家门派,何以这般下作?再说丹鼎教堆金积玉,炼制丹药,只为白日飞升而已。何苦要与那丧家之犬结盟,置身水火呢?”
玉天扬点点头:“正是如此!”
方既仁问道:“那他们为何如此?为何如此啊?”
河六四说道:“今晚探一次宁王府吧,或许能查出真相!”
很快,日落西山,黑夜降临。
宁王府此时灯火通明。府外,宁王府兵守在前后门外,周围街巷亦有府兵行走巡逻。府内,无数奴仆各自忙碌,端茶送食,像是在布置一场酒宴。
夜色中,三个人影悄无声息地跃入了宁王府,没有惊动任何人,静悄悄地躲在屋顶观察着府内的一切。
此三人自然是河六四,方既仁,和玉天扬。云歌自己呆了一上午,入夜说什么也不肯独留驿馆,河六四只好让樱芙留下来陪她。
“二位师兄。”玉天扬轻声说道,“宁王府设下酒宴,看来是有贵人要来呀!”
话音刚落,府门处便有人高喊:“御史中丞田斯田大人到!”
三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年约六十,体态微胖的老人笑呵呵走进王府。
不过多时,又是一声叫:“中书令朱可朱大人到!”
接下来,尚书省、侍中寺、廷尉府、各杂号将军、京中皇亲贵族,甚至连九卿之上卫将军都先后驾临,宁王府一场酒宴,竟是请来了朝中半部重臣。
府内高官越聚越多,宁王也已现身,笑吟吟走在众人之间,好不得意。河六四三人在屋顶冷眼观瞧,河六四与方既仁还好,此二人对这些官吏并不感兴趣,所以对如此之多的高官重臣到场,并没有觉得奇怪。只有出身军营的玉天扬,对此十分疑惑。
按理来说,如此之多的重臣,除非是皇帝设宴,或是皇亲贵胄的婚丧嫁娶,或是喜节国祭,才能有这么多大官前来。其余时间这么多达官贵人聚在一起,难免会引得圣心猜忌,故而从不会有这般景象。宁王府不年不节,办一个酒宴却请来这么多达官贵人,难道是因为那几个骗子成了宁王的客卿?
就在玉天扬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府门口又是一声叫:“大司徒付珩到!!”
这一声,叫的异常嘹亮,似是故意要让所有人听到一般。
果不其然,宁王听到这一声,急忙忙迎了出来,像是迎接什么世外高人一般,热情极了。
玉天扬听到付珩之名,也是惊讶地抻着脖子观望,口中喃道:“付珩?连他都来了?”
河六四与方既仁看的奇怪,问道:“此人是谁?”
玉天扬说道:“大司徒付珩,位列三公!虽是辞朝多年,但皇帝仍不允他辞官,他多年来很少出府门,就连皇帝寿辰都不曾前去,想不到今日竟来了宁王府!看来宁王这场酒宴,不简单!”
河六四与方既仁听得云里雾里,纷纷看向付珩,只见他不过是个步履蹒跚,身姿孱弱的老叟,也想不通为何他来,酒宴便不简单了。
可就在这时,府门哪里又传来一声叫:“夫孙使臣赤烈都到!”
听到这一声,河六四与方既仁也皱起了眉头,他们二人再不懂朝局,也知道这样一个酒宴,请来外邦使臣意味着什么。
使臣,自然只能由皇帝亲指之人接待,或是朝中大臣,或是皇族王侯,一般以王侯代天子接待使臣的居多,这些人必定是深受皇帝信任和器重的人,也表明对外邦使臣的尊重。
但是,除了皇帝亲指之人外,任何人都不得私自去见外邦使臣。皇室王侯,一朝重臣,私自面见外邦使臣,难免有卖国求利之嫌。就算是不慎偶遇,或使臣不请自来,登门拜见,也一定会上表皇帝,将事情前因后果一一说清。
所以这样的场合,是没有人会请外邦使臣的。
可今天,宁王却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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