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里藏刀相对战,暗中舞弊两相欺。
赌道嘛,不仅是一场金钱的较量,更是一场智慧与勇气的较量。输了拼命,赢了心惊,见利忘义,翻脸无情,便是这些赌徒们的生存法则。
这一点,无论是红尘俗世还是修仙界都概莫能外,武羽再清楚不过。
原本,武羽以为司华年那局局必胜的秘诀,不过是仗着她那元婴境界的修为。在元婴那足以捕捉常人所感受不到的气息的强大神识之下加持下,准确洞察骰子的点数只是小儿科。
然而,当武羽真正与她对赌时,他才惊觉自己大错特错。
对方,竟然压根都没有动用元婴的实力,而是实实在在地用赌技在赌!
这等手段,这等从容,让原本胸有成竹的武羽也不禁心生一丝敬畏,还有几分疑惑。
女元婴,杀人如切瓜,还精于赌技,突兀地出现在这区区化象镇上,若非亲眼所见,叫人如何能够相信?
于是,原本还想显摆一下赌技的武羽,只能老老实实地出了一把老千,险而又险地从对方手中赢了三百两银子。
然后见好就收,直接跑路。
不是害怕了,而是不好意思再出千了。
毕竟,对方不过害得自己挨了司徒年华一脚,这三百两银子大概也差不多了吧!
司华年倒是没有纠缠不放,见武羽赢了一把就跑,也只是鄙视了一眼,随后继续坐庄开局……
趁乱恢复了本来面目的武羽,晃悠悠朝着铁匠铺而来,心中忍不住泛起了嘀咕:这司华年到底在搞什么鬼?
野猪林杀元婴撸城主孙女,霜风森林闯秘境,随后又将城主孙女硬塞给自己,白白让自己和云沐晴赚了个救命之恩的人情。
这些事情看起来,这司华年分明就是个助人为乐的大好人嘛!
现在她又放下元婴修士的身段,跑到赌场来赚钱——对,单纯就是为了赚钱,因为方才的对赌中武羽并没有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丝毫输赢之后的情绪波动!
“算了,不想了,想也没用!只要别再挖坑害我就行!”
武羽最终无奈地叹息一声,朝着铁匠铺那盏夜幕中的灯光奔了过去。
他知道,那是他来到这番修仙界,第一个愿意等着他回家的女人特地为他点燃的灯……
“夫君,你回来啦?累坏了吧?”
一进小院,就看到云沐晴盈盈迎了上来,驾轻就熟地挽住了他胳膊:“夫君,虽然妾身希望自己的夫君是个大英雄,但是也不想看到夫君有太大压力,这般早出晚归的,怕是还没有成为修士就累坏了呢!”
殷殷关切之意毫不遮掩,让武羽觉得心下一阵暖意,所有的疑惑和不安都烟消云散了。
“娘子放心,我自有分寸!倒是娘子,一天到晚忙里忙外的,这么晚了还要等我,实在是让人心疼!”
说话间的功夫,武羽的手已经很自然地搭在了那丝滑的小蛮腰上,顺着完美的弧线滑摸着:“对了娘子,今日我无意中听说书先生提到了一路棍法,听起来很是威猛,要不请娘子给指点指点?”
“好呀夫君!妾身也刚好有几句辞赋实在难以自圆其说,恐怕还要劳烦夫君好生讲解一番呢!”
云沐晴俏脸娇羞,那秋泓般的半弯眸子中尽是妩媚:“不过在这之前,还请夫君把药……额,把汤喝了,可好?”
好家伙,武羽一听这话,浑身没来由一个激灵。
没听错吧?自家娘子……刚才竟然说要自己喝药?
剧情发展这么快的吗?
“娘子,其实我……我努力一下应该还是能让娘子满意的……”
武羽总觉得自己年纪轻轻的就喝上药了,即便不要命,传出去也终究不太中听,可是又不好拂逆了自家娘子一番心意,只得斟酌着道:“要不娘子今晚再考验考验,看看我的解释能否满意,再决定……”
“夫君,那汤妾身炖了一下午呢,夫君就尝一尝嘛,就一碗,好不好嘛?”
云沐晴身子几乎要挂在武羽胳膊上,尤其是那对巨峰拼命地蹭着,让他差点缴械投降,最终硬着头皮道:“喝,我喝!不就是一碗嘛,我干了!”
“这才乖嘛!”
云沐晴拿头在武羽胸膛上蹭了蹭,随即跑到厨下端来了一碗汤。
嗯,真的只是一碗汤,只是这碗就有些……
武羽盯着碗愣了好半晌才道:“娘子,你确定这真的是碗而不是你的……洗脚盆?”
“夫君说什么呢!莫不是怀疑妾身?”
云沐晴闻言,一张俏脸立马委屈得快要哭了,可怜兮兮地道:“既然夫君不愿意喝,那就算了吧!我这就去给隔壁王大哥喝了,免得糟践了粮食……”
“隔壁?王大哥?”
武羽一听这话,瞬间感觉到脊背发凉、头顶冒光:“娘子,你啥时候认识隔壁老王的?”
“就不久前啊!王大哥来找夫君,结果夫君刚好出去了,就和妾身拉了几句家常。妾身倒是觉得,王大哥人很不错呢!”
云沐晴似乎没有注意到武羽的异样,依旧在那里自顾自地说着,还果真端着汤碗抬脚准备出门送去隔壁。
武羽瞬间就感觉热血冲头了。
这他么的谁能忍?自己才出去溜达了一会儿,结果隔壁老王就摸过来了?
关键自家娘子竟然还天真地以为隔壁老王是个好东西,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必须将青青草原遏制在萌芽状态!
“娘子,我好渴,我喝!”
武羽一把夺过汤碗,二话不说“咕噜噜”来了个鲸吞牛饮,随后一把抓住了云沐晴的胳膊便往屋里拉:“娘子,关于隔壁老王的故事,我必须得给你好好讲解讲解!”
“哎呀夫君,你弄疼人家了!轻点嘛……”
云沐晴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嘴角微微扬起,那珍珠般的眸子里分明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夫君,你的讲解太生硬了,让妾身好生头疼……”
“娘子,要是躺着听不舒服,那就爬着!”
“夫君,你讲得太快了,妾身有些跟不上……”
“娘子,这部分划重点,咱着重讲一下……”
……
于是乎,一声凤吹迎鸾驭,五色龙文杂衮衣。
刹那间,江翻河亥罔象急,提出白曜摇东溟。
再然后,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当乍起的秋风吹皱了一塘池水,武羽和云沐晴并排躺在了星光下。
“娘子,咱家隔壁好像是李寡妇……”
“妾身记错了?莫非隔壁的隔壁姓王?”
“娘子,你故意的……”
“有劳夫君为妾身讲解一下何为故意,可好?”
“娘子,我突然有些口干舌燥,咱歇歇再讲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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