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敏当局长的时候,赖氏家族为非作歹,无法无天。邹国凯当局长的时候,赖氏家族也是没有丝毫收敛。
但李初年才上任,就一举将赖氏家族给一锅端了。
这样的力度,试问谁能做到?
李初年虽然没有从过警,但他却比孔敏和邹国凯更像个警察。
你王峰刚被提拔起来,就敢向李初年叫板?还下令不让他踏进看守所半步,更不准他再插手赖氏家族这个案子。难道你忘了他还是县委常委了吗?真尼玛小人得道,就得意忘形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是非分明的看守所长看得更加清楚,李初年比王峰可强的太多了。王峰和孔敏还有邹国凯都是一路货色。
李初年赶到了看守所,直接来到了会议室。
会议室被李初年当做了专案组的办公地点。
李初年随即打手机就把周儒铁叫了过来。
周儒铁一进门,就赶忙问道:“初年,局里召开紧急会议,是不是宣布王峰当局长了?”
李初年笑了笑,道:“还真让你小子猜对了。”
周儒铁的脸色瞬间变得很是难看,道:“让他当了局长,岂不是坏菜了?说不定这赖氏家族的案子又会不了了之了。妈的,怎么这么乌烟瘴气呢?”
啪,周儒铁边骂边抬手对着桌子就是狠狠一拳。
“儒铁,你别着急嘛,赶紧说说审讯赖黄的情况。”
但周儒铁还在生气,他最担心的就是把李初年担任的县局的主要负责人给免了,让王峰担任局长。结果事实还真是这样,这让他既愤怒又郁闷,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
李初年掏出烟来,递给他一支,还亲自动手给他点燃上,又拉他在椅子上坐下。
李初年也点燃上一支烟,道:“儒铁,我现在已经不是县局的主要负责人了。王峰肯定会给看守所下令,不让我再进这看守所了,更不让我再插手赖氏家族的案子了。我这是抢在他下令之前赶过来的。你赶紧和我说一下审讯赖黄的情况。这也是我们对他们发起反击的唯一机会了。”
听李初年这么说,周儒铁这才从愤怒和郁闷中清醒过来。
周儒铁道:“开始审讯赖黄的时候,赖黄要么装聋作哑,要么答非所问。当我将邹国凯招供的录音录像播放给他看的时候,他这才招架不住了。他当即也承认了他当初送邹国凯的那十万元是真的。是他从银行提出来放在一个黑色提包里送给邹国凯的。我问他还有没有给别的人送过钱?他当即摇头说没有。我就进一步问他有没有给县公安局其他的人送过钱?他还是摇头说没有。”
李初年点了点头,道:“你接着说。”
“审讯就僵持住了。就在这个时候,我收到了你给我发来的那些通话记录的照片和信息。王峰手机通话记录上没有赖黄的手机号码,但王峰办公电话的通话记录上却有赖黄的手机号码。而且他们之间通话的时间,就是那天王峰突然去潘会计所在的那个房间敲门的时候。我就以这个线索为突破口,经过多次交锋,赖黄支撑不住,终于承认了那天他是在县公安局楼下拨打的王峰的办公电话,也是王峰将潘会计成为警方重要证人的信息告诉他的。我就问他,王峰为什么会这么心甘情愿地听他的摆布?王峰是不是在他手里有短?赖黄开始还不承认,但他的心理防线早就崩塌了。最后他承认他经常请王峰喝酒,和王峰的私交很好,他还曾经多次给王峰送过钱。除此之外,王峰也多次向他借过钱。但王峰借他的钱,却从来没有还过。他送给王峰的钱和王峰借他的钱,合计二十多万。”
听到了二十多万这个数字,李初年不由得笑了起来,道:“没想到王峰比邹国凯还要贪啊。”
周儒铁道:“没错。赖黄也说了,除了这二十多万,逢年过节赖黄都会去王峰家里走动,除了烟酒等礼品外,还有金银首饰等贵重物品。”
“儒铁,你现在就去办一件事,把审讯赖黄的录音录像拷贝下来,把笔录也复印一份,我要带走。”
“好的,我这就去。”
周儒铁起身走了出去。
周儒铁刚出门,看守所长就着急忙慌地进来了。
他进来啥也没说,但满脸都是为难之色。
李初年淡定地问他:“有事吗?”
“没事。”
“没事那你忙去吧。”
但他却站在那里不走,整个人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
李初年笑了笑,道:“新上任的王局是不是给你下达命令,不让我再进这看守所了?”
“李部长,都让你猜对了。王局给我下达这样的命令,着实让我很是为难啊。”
“你不用为难,我等会就走。今后我也不会再来了,你尽管放心。”
“李部长,真的?”
“真的,我能骗你吗?你出去吧,等会我就离开。”
“李部长,多谢您的理解!我先去忙,有啥事您尽管吩咐。”
李初年笑着冲他点了点头,他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周儒铁就匆匆回来了。
他将审讯赖黄的录音录像拷贝的备份和笔录的复印件交给了李初年,李初年随即放进了公文包。
李初年道:“儒铁,你这边该怎么开展工作就怎么开展工作,对赖氏家族的审讯一刻也不能耽误,越快越好。”
周儒铁重重地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吧,我接下来就立即审讯赖飞。”
李初年特地和他握了握手,道:“你去忙你的,我走我的。你不要送我,避免引起他们的警觉。”
“好的。”
当李初年离开看守所的时候,看守所长亲自跑过来送行。
他看到李初年的车子驶出了看守所,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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