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徐光明很忙。
他对外说的是,自己去辽南和奉天看病,实际上则如同走马灯般,游走在辽南市的各地。
他首先来的地方,就是水城市,因为冯国栋就在这里!
两人臭味相投的家伙,几乎是一见如故,尤其提到刘浮生的时候,全都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歃血为盟,结成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冯所长!虽然我的官比你大,但这处境,却比你差太多了!你说话至少还有人听,可我呢?只能天天呆在病房里,连县委大院都不敢进啊!刘浮生太他妈缺德了!”徐光明不无唏嘘的说道。
冯国栋喝了一口酒,点头说:“徐书记这句话我同意!刘浮生那小子头顶长疮脚底流脓,太他妈坏了!要不是我提前就准备好了退路,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郊区派出所当片警呢,搞不好连警服都得被扒了!你知道回水城当这个所长,花了我多少钱不?我一辈子的积蓄,都搭在里面了!”
这俩家伙一边喝酒,一边诉说着,各自被刘浮生坑的血泪史。
最后徐光明问道:“兄弟!之前你说的,关于刘浮生刚得了十五万的事,靠谱不?”
冯国栋点头说:“绝对靠谱!我特意多留了一个心眼,派人在他们家最近的几个银行和信用社盯梢!刘浮生的父母,果然去银行查余额了!我的人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十五万一分不少!这小子,光是给他爹妈的零花钱就这么多,你说他自己得留多少?要我说,七位数肯定是有了!”
徐光明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这件事必须深挖,把刘浮生的犯罪证据,全都掌握了,我们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你之前电话里和我说,在水城有个重要的人,需要我也出面?这人是谁啊?”
冯国栋阴笑道:“这个人,估计徐书记也听说过!前段时间,他刚在你们秀山县的奉远乡,拿下了两片菱镁矿!”
“奉远乡?菱镁矿?那不是之前王长柱兄弟,被罚没的产业……我知道了!他叫马铭!是你们水城这边的人!”徐光明眼睛一亮。
冯国栋冷笑说:“这个马铭还有一层身份!他是刘浮生的高中同学!听说他们在辽南,还聚过几次,关系相当不错!”
徐光明眯着眼睛,仿佛是闻到了血腥的野兽,咬牙说:“我说刘浮生那家伙,为什么把王长柱兄弟,给整的那么狠!然后又开始对矿业系统进行严打!什么狗屁的反腐维权?我看他,分明就是,想要把矿业系统给抓在手里,然后自己吃独食,捞好处!”
君子眼里都是君子,小人眼中尽皆龌龊!
在徐光明和冯国栋这种人的心里,哪有所谓的两袖清风,全都是摆出来给外人看的!天下就没有不偷腥的猫,当官就没有不贪财的!
所以冯国栋才会将马铭当成了重要的线索,以及关键人物。
徐光明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仰头喝了一大口酒,冷笑道:“冯所长,你这个消息太重要了!明天咱俩就去找马铭!凭着你和我的身份,肯定能从他的嘴里,诈出刘浮生的猛料!”
第二天,徐光明和身穿警服的冯国栋,一起来到了马铭的办公室。
“马总你好!我是辽南水城分局的冯国栋,这是我的证件!”冯国栋板着脸,递上了自己的警官证。
马铭微微一愣,转头看向徐光明:“徐书记,你们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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