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的风潮也不是很好,有些人购物时不付款。
问其原因,不但不支付,反而会恶语相向,几个年轻的地痞站在你面前便形成威慑。
高晓明这样既善战又敢于对抗的人少有,大部分老实村民卖货时宁愿吃亏也不敢追讨欠款。
“哎呀,这些 居然比我还有钱!”握紧着自己手上三百多元的高晓明心底颇为不悦。
不过现在,这确实已是他囊中之物!
既然钱财来路不明且他人图谋不良,拿走他们的钱无异于教训他们一顿。
对高晓明而言,没有任何良心上的负罪感!
这笔钱获得如此容易,甚至让他有了再度尝试钓鱼执法的想法,当然这只是空想,他还得完成正事。
饱餐一顿后,高晓明没有急于前往警局,而是四下看看,来到了一家理发摊前。
“师傅,理个头发!”
"好的,你坐好。"剃头师父是一位慈祥的长者,面带微笑,皱纹密布。
他指引高晓明坐下,并询问他想要何种发型。
由于可供选择不多,高晓明确切要求剪成平头。
大家都说平头能考验颜值,但即便理成平头,高晓明仍旧展现刚毅的帅气。
考虑到他的脸部特征和身材,换成当今的流量鲜肉式发型则稍显格格不入和油腻。
唯有这种简约平头才能显得清新大方。
他浓眉大眼、五官端正,身高一米八二且健壮魁梧,在这个时代里被视为标准美男子。
看着镜子中焕然一新的自我,高晓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显然,理发后的他也精神抖擞许多。
接下来,他进入商场购置一块庐山牌手表,花了六十元。
由于当地的风尚,大多数人选择戴庐山牌表,年轻夫妇购买婚嫁物品通常都会考虑购买这款手表和长征牌自行车。
一辆自行车标价167元,过去对高晓明而言遥不可及,现在却能承担。
然而,权衡片刻,他最终决定不买。
自行车再快哪比得过他自己的速度?更何况,这么短时间内就要带个自行车回家,难道不怕父母担忧?
他在家中是有家务帮忙的,但他妈妈说既然住在家,享受家中的一切都是天经地义,所以他的衣兜总是空空如也。
刚离开家几天就考虑买车,也太过引人注意。
自行车不买,但日常必需品还是要买的。
他闲逛了一会儿,买了一块白色的条纹布、一大幅绿色面料以及一大卷白纱。
除此之外,高晓明又买了一些琐碎的小玩意,加起来,竹篮几乎都要满了。
离开商场时,一道阳光柔和地洒在他的身上,为他增添了几分光彩。
高晓明心情愉快,抬起手腕,展露了一只新买的腕表。
他瞥了一眼时间,现在才刚刚八点四十分,公安机关的人员已经正式开始上班了。
于是,他辨别了一下方向,向着公安机关的方向迈出脚步。
大约五分钟之后,他就站在了公安局的门前。
这座楼尽管看起来有些年代久远,但挂上标志牌后,显得威严庄重,透露出沉稳的气息。
高晓明抬起头扫视着,此时却听到身后一个声音略带耳熟。"就是他!他还袭击我,还偷了我的钱!”他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丝不安,转过身去,恰好看到那位穿着喇叭裤的年轻人。
现在的他已没了那种随意的态度,鼻子淤青,脸颊红肿,再加上微微弯曲的一瘸一拐,显得格外落魄。
喇叭裤年轻人旁边站立着一名穿着制服的男子,两人显然很熟络。
看到他们的姿势与态度,推测他们可能有着亲密的联系。
高晓明轻轻挑眉,惊讶于这种巧合,但他明白,不管这个喇叭裤年轻人是什么来历,事实就是他已经动粗了。
若对方不服,他大可以每天找理由再打这家伙一顿!
心中毫不畏惧的高晓明并未在这样的场景里承认自己打了人还抢劫。
他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仿佛毫不知情般说道:“我没有打人啊!你们是谁?不要胡言乱语!我是高建设的侄子,特地来探望我的叔叔。”
这句话,就像是一记虎皮大旗般让制服男子感到震惊。
他虽然穿着制服从外表上看约莫三十出头,很有可能是高建设的手下,即使不是,为了给领导面子,也应该暂时放过。
喇叭裤青年的品质如何,高晓明心里有数。
有时,遇到暗箱操作的事,只能忍耐而不宣之于口。
“哦,原来是股长的侄子。
股长大人正好在办公室,我带您进去。”那人闻言立刻态度大变,微笑着向高晓明走去。
在走之前,还狠狠地瞪了喇叭裤年轻人一眼,暗示他不要多嘴。
喇叭裤年轻人意识到自己遇到不好惹的角色,吃哑巴亏在所难免。
心中的不甘让他犹豫,但在对上高晓明玩味且威胁的眼神后,竟慌张得全身颤抖,脑海中回想起了被揍的画面。
这一切进展迅速,他和朋友毫无反抗之力就被击倒在地,而期间高晓明一言未发,只是收拾完现场便开始搜查,夺走了他们所有的钱财。
制服男,其实是他的表兄。
所以在他遭受冤屈时,想到找表兄讨回公道。
但事情却没有那么顺利...喇叭裤年轻人倒吸一口冷气,深知这里是不能再逗留了。
他匆忙离去,但因为腿骨被踢伤,行动不便,走起路来跌跌撞撞。
面对这些事,高晓明没有把那喇叭裤年轻人放在心上,跟随制服男子走入了他的叔父的专属办公室。
股长高建设正专注于一份报纸。
“叔叔,我来了,这是晓明。”一进门,高晓明便笑得灿烂,大声打着招呼。
高建设放下手上的报纸,目光投向来找他的高晓明。
高晓明与建设同属高家村大房一脉,且彼此关系甚佳,由于他还和两位堂兄弟感情极佳,所以对他们都很熟悉。
虽然对晓明此刻的到访有些纳闷,但他依然客气起身问:“晓明啊,城里有啥事吗?你今日该上课,二爸高岳还留校里学习。”随即他自然地指示旁边的“小宋”倒茶。
“哦好的。”名为“小宋”的人赶紧出门备茶,这时他已确认晓明确系建叔侄子,意味着他不能随便为表弟惹事端。
其实他对自己的这位表弟也很清楚。
母亲经常告诫他要顾着姨夫一家,尽量帮忙表弟少受人欺负。
很快,“小宋”便端茶进来,高晓明确认接过表示感激。
两人闲聊之际,高建设不无感慨,感叹:“瞧见没?晓明真的长大了。”
短暂交谈后,晓明已经喝了半杯茶水,然后才说出他此行的目的:“叔,昨天我随意到牛尾岭打猎,在那儿听见几人寻找古墓。
他们看上去陌生,还携着开挖工具,我觉得可疑,就远远躲着 ,听他们讲是要来盗墓的。”
高建设的表情随着晓明的话语变得严肃,他深知盗墓贼恶劣,不光破坏人家安息,还窃取大量宝贵的文化遗产。
恰巧的是,高建设和本县文物保护所所长是密友。
上月邻县有古墓被盗,只剩下残破骨头及散乱陶片,让对方大怒不已,同时表示若能在本地发现古墓,将有份大功。
于是,高建设严肃追问:“这真确吗?”
面对提问,高晓明庄重回应:“千真万确,不敢 叔,我看他们的动作就知道快找到了。
天黑不便行事他们暂时没动手,但昨夜在那儿过夜的,现在古墓恐怕已被掏空。”
闻言,高建设坐立不安,立刻从抽屉掏出一把 。
他虽曾是民兵,对射击技艺颇精,即便在现今警察常会面临类似枪械需求的境况。
高建设深深意识到紧迫的时间价值,立刻行动:“现在我们出发。
小宋,你跟小张一起随我去高家军岭村!”
应声,点名的两个人马上抓起武器和车辆钥匙冲向门外,那里停着一台破旧的吉普车。
驾车正是小宋,他是知悉村子位置的,原因简单——他与高建设本同村而来。
驾车的同时,他在倒后镜中悄然瞥向高晓明。
宋晓小心翼翼地在心中揣测着,但他深知绝不能流露任何端倪。
汽车以疾速行驶,然而离开县城后道路逐渐变差,车行驶在高低不平的小路上,车内的震动格外强烈。
高晓明不禁叹气,感叹起国家基础建设尚需时日的艰难,即便有车也无法享受愉快的旅途!
对于众人来说,这样的波动只是微不足道的,不至于造成不适,他们对此早已习惯。
车辆沿着主路直驱军岭。
离开主线道,转向一片泥土小径,蜿蜒前往村庄。
这条泥路窄得仅容一辆车通过,沿路灌木丛生,比起主线道,更加崎岖,车的震动感随之增强。
天气闷热,车辆窗户开启,路边的树枝、竹叶时常掠过,这对于身旁的高晓明而言,实在是个烦恼。
汽车驶到村口即止,因为村里都是狭窄小路,并不适宜行车。
一行人随即下车,在高晓明的引领下,朝着牛尾岭走去。
村子里出现这么一辆陌生车辆引起了农田中忙碌村民们的好奇与注意,纷纷朝这里看来。
认出是高建设及其堂弟宋晓,立刻有人围过来寒暄问候。
高建设本应在村中的威望很高,他平日返回,向来对村民们态度和蔼。
不过,此时全身心沉浸在案子中,无暇分心聊天。
“大叔,我是办案来的,不是回来玩耍的。”他特意对一位老年村民说明。
那位老者闻言后即刻站出来,帮高建设赶散围聚的人,不让他们打扰他调查。
就这样,一行人顺利避开人群继续前进。
然而他们才离开没多久,消息在村中迅速传播开来:高建设带来一帮人查案,据说与宋晓有所关联。
于是大家将目光转向了高仁。
几天前,高仁的双亲因与高晓明发生争执找上门 ,称高晓明致使高仁受伤严重。
高虎本意想要高远见赔偿,但在最后哑巴吃黄连,不了了之。
虽然大家最初不明所以高远见如何安抚了那对夫妇,但聪明一些的人猜测可能涉及高仁私生活中某些不便公开的事情。
高晓明真的狠下 ,不仅打断高仁命根子,还将警察找来抓高仁吗?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毕竟同村人哪能这样恩怨分明?
听到这一说法后,牵涉到高仁家庭的亲戚慌忙跑去传递消息,请他避难山间,不可露面。
这一事件对高仁家族造成了巨大恐慌。
原先是消沉在床上的高仁惊慌失措地起身向后山奔跑躲藏。
至于这一插曲的具体详情,宋晓毫不知情。
他继续带人往牛尾岭走去,在半路遇上了勤劳的强壮哥高壮,他示意高壮接手他手中装满篮的竹编筐,还要求他多烧些肉,为午宴做准备。
高壮心领神会,提着沉重的食物离去,连山村里的喧闹也未能吸引他片刻。
九月的酷暑之下,尽管一路走来汗如雨下,然而走入清凉的深山之中,暑意渐散,众人倍感舒爽。
接着,高建设、小宋和小张三人紧跟其后,他们的身体素质优良,自然也能与高晓明的步伐保持同步。
当然,高晓明并不是全力以赴。
四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默不作声地赶路,仅留下落叶在脚下沙沙的声音。
大概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后,高晓明远远地看到了那棵硕大的樟树。
于是在这里停步了几秒钟后,高建设、小宋和小张三人相继走近,他指着樟树低声说:“我昨天听说,这古墓里的三个盗墓者应该是父子三人,从语调来看,感觉挺像的。”
这句话犹如一根弦,在高建设的神经上紧绷。
他迅速瞥了一眼小宋和小张,两人的脚步瞬间变得坚定。
原本已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宋和小张在听见这句话后立刻振作,不自觉地将手滑向了枪托。
高建设没有过多说明,仅仅用眼神传达了他的意涵,两人默契地点了点头。
于是四个人再度上路,这次行动更加敏捷,步履更显轻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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