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忙？”姜期言很警惕问。
“我想去章公馆做客。你安排一下，陪我一起去。”颜凉榆说。
姜期言：“你去做什么？”
章家并不欢迎她。
“章家的人既然当着你的面，说起我和程堂主的关系，想必他们很关心我。
道听途说，不如当面解答。他们应该很想我去做客，只是不好开口。你帮这个忙，替我做个中间人。”颜凉榆道。
姜期言看向她：“你没憋什么坏水？”
“我弱质女流，有什么坏水？”颜凉榆道。
姜期言：“……”
你看上去的确不怎么样，可为什么叫人毛骨悚然？
“如何？”颜凉榆催促，“不行就算了。”
“可以。”姜期言道。
姜期言很想和南城高家兄弟搞好关系。
他所在的银行，职位比较满。姜期言的上司们，个个都有来头，一个萝卜一个坑，谁也挪不动。
他虽然是军政府的女婿，可颜凉榆从来不带着她去结识人脉，他的路行不通。
上次偶然遇到了高家兄弟。
是高家二少爷特意找他的，有意结交他。
话里话外，真把他当成了军政府的女婿，总在问颜凉榆和军政府的关系。
而姜期言所在的银行，南城分行有个总经理的位置，目前还没有确定人选。
他知道自己不够资格，没有这样的能力和阅历。但作为上峰，会用人就行，不用有真本事。
姜期言觉得自己上司也平庸无能。
他想高升。
宜城没什么值得他留恋的。能换个地方，换更好的职位，他肯定愿意。
他的情人欧阳黛很愿意跟他去。两个人在那边置办房子，过他们的小日子。
欧阳黛还承诺，他去了南城可以纳两个姨太太，增添香火。因为欧阳黛已经不想生孩子了。
至于另一个女朋友，可能要慢慢淡了。对方实在小孩子气，她家里又不是很乐意她跟姜期言，以及欧阳黛不喜欢她。
宜城这边，姜期言死也不会离婚，要永远有“军政府女婿”这个虚名。哪怕没好处，也没什么坏处。
远离了宜城，旁人不知内幕，说不定可以唬住很多人，让姜期言成就更高的伟业。
现在，姜期言想要一条船，渡到南城分行的总经理位置上去。
统计局总长的两个儿子，就是姜期言的船，他极力想要上去。
姜期言和高家二少爷见过两次，对方还在问颜凉榆。
他把此事告诉了欧阳黛。
欧阳黛说：“你下次不能单独去见高二少。你总不和你的少奶奶一起出现，他们很快就会像宜城这些人一样，认定你毫无价值。”
和颜凉榆比起来，欧阳黛就无比关心姜期言的事业，处处给他出谋划策。
——必须带上颜凉榆去见高家少爷。
两人谈妥，姜期言离开了松香院。
他打电话给章公馆。
章家的大少奶奶郑雅兰接到了电话，很是吃惊：“四少奶奶要来我们公馆做客？”
姜期言：“是啊，她想和你们解释下她跟丽轩歌舞厅的关系。”
郑雅兰：“……”
这话，姜期言真的相信，还是偏向了颜凉榆，也来试探他们？
郑雅兰只犹豫了一瞬，做了决定：“好，欢迎你们来。何时来？我提前准备饭菜。”
姜期言说后日晚上。
“那就静候你和弟妹后天晚上来做客。”郑雅兰笑着说。
挂了电话，姜期言又打给高家二少爷高一珂。
“……约在万锦饭店吧。”高二少很干脆。
姜期言欢喜。
翌日，颜凉榆先去了趟药铺，看了药铺的账目，又和张逢春清点了库房成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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