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宿天的元老一脸震怒,当着所有人的面,拂袖而去。
当天夜里,他片刻不停歇,径直来到天机宗。
紫微大帝的神位,非常契合他们家族修行的星辰功法,他们整个家族,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期盼着紫薇大帝的神位。
“星元老,宗主正在观星台等你,请这边来。”一位身穿白袍,印有八卦盘的弟子走出,恭敬的指路。
天机宗,上观天文,下测地理,以日月玄机,演算阴阳八卦,堪算天机,窥测事物因果。
这个宗门,虽然综合战力比不上儒释道三脉,可论起手段来,并不比任何修行要差,地位超凡。
天机宗当代宗主,衍天机就是他的大伯。
一路穿过楼阁,假山遍地,溪水流行,这里看似透着一股典雅清质之意,其实暗合阴阳五行,只要走错一步,就会遭受阵法的攻击。
哪怕是金丹境,入了这里,也要身受重伤。
衍天机年若四十,盘腿坐在观星台上,身体周遭有星辰之力弥漫,不断勾勒描绘,赫然出现山川走势,大河开拓的虚影,仔细看去,就是大夏的山川大河地势图。
这是在以一己之力,推演大夏的天文地貌!
他睁开双眼,有玄奥的气息一闪而逝,“星辰,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紫薇大帝的神位复苏了,并且还是无主状态!”
刹那间。
衍天机的眼中,有精光射出,“不可能!若是紫薇大帝的力量复苏,我应当第一时间就察觉到。”
他一直没有突破金丹,也没有传承神位,就是在等着紫薇大帝的神位复苏!
星辰所传承的华盖星君,本来是应当属于他,只是他当时看不上而已,这才给了出去,让星辰成为元老会一员。
“确认无误!”星辰点头,“就在今夜,神魔录上已经浮现紫薇大帝真名,位置就在江南省!”
衍天机的眼神,瞬间冷沉一下。
“此事有点奇怪,我一直在窥测星宿的动向,若是紫薇大帝的神位出现,我应当马上察觉到才对,为何一点迹象都没察觉?”
这不符合常理。
“不过你说神魔录上,既然出现紫薇大帝的真名,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有人动用手段,掩盖了这段天机。”
衍天机的眼中,浮现出极大的冷意。
整个大夏,谁不知道他们清河崔家,对紫薇大帝的神位最为契合,居然还敢暗中阻拦,这是诚心想和他们作对。
“应当是魏麟!这个老家伙,一直不听从神阙指示,刚才还把我们当傻子,不肯透露情况出来。”崔星辰冷哼一声。
“魏麟那个家伙,嚣张不了多久。”
衍天机冷笑一声:“灵气复苏将要开启下一个阶段,天地的限制会进一步打开,到时很多人都能踏入金丹,他没有神明传承,独力难支。”
“最好是如此,我早就想杀了他。”崔星辰目光冰冷。
“你先退开,当务之急,是搜寻到紫薇大帝的元神碎片。”
“不管魏麟请了谁来遮挡天机,既然被我知晓,这天机就由我来亲手揭开,谁都挡不住。”
说完之后。
衍天机一挥手,观星台上的夜空,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流星飞逝,星辰闪烁,斗转星移之间,似乎在无限的逼近,就好像踮踮脚尖,就能触手可得。
他师承天机老人,获得天命传承,只等获取紫薇大帝的神位,就可以一步登天,执掌日月星辰,统御四方。
“风水堪舆,窥测天机……当世无人可及我。”
为了紫薇大帝的神位,他这次甚至不惜折损寿命,也要完成这次窥测。
他的鬓角,开始变得雪白。
他伸手,抓向了天上的星辰。
……
天微亮。
李悠准时准点,在道观未开门之前,开始为茫茫众生答疑解惑,刷着经验值。
“道长,我今天去了一趟青徽观求姻缘,求了一个下下签,母胎solo三十年,双手都熬出老茧了啊,这该如何是好啊!”
“泪奔.jpg”
李悠:“我都说过多少遍了,年轻人不要迷信,特别是姻缘,长的,帅的,姻缘不求自来。”
……
“道长,面对欺凌,我该怎么办?佛教让我忍耐,说是上辈子的业障,天主还特么让我伸左脸过去继续挨打,我好迷茫啊!流泪.jpg”
李悠:“这是剑术,这包是拳法,要是这俩都不行……活该你被揍。”
……
【图片】
“道长道长,快帮忙看看,我最近流年不利,喝凉水都塞牙,大家看了都说我最近面带凶兆,要出大事,你快看看是不是这样?”
李悠盯着女人发来的照片,直直的看了好一会,这才回复道:“确实是凶兆,而且还不小。”
“有……有多大?”
女人的心肝顿时一颤,声音都带着丝丝紧张。
李悠:“D兆。”
……
【通用经验值+12】
【亲手斩杀肥遗和颙鸟,山道经验值+100】
【亲手斩杀三位筑基圆满,一位半步金丹,山道经验值+300】
【断绝二十八星宿,太阴,太阳星君三位神明的神性,山道经验值+1000】
【山道升级,Lv91】
“还算不错,总算升了一级啊,也不枉我每天坚持不懈的刷经验值。”
不过。
他没想到的是,断绝神明的神性,给的经验值能够上千,这可抵了他小半年的工夫。
“不对,他们也算不上什么神明,充其量就是信徒,用祈求换来的力量而已。”
就在李悠琢磨的时候,忽然之间,观云山的上空,有着玄妙变化发生。
一轮星辰八卦盘陡然浮现,正在不断旋转,交织出命盘,在演算这附近发生的事情。
“哪里来的偷窥狂?”
李悠的眉头一皱。
别人不想让你进,你还非硬进起来,这不是犯法吗?简直毫无底线,吾辈修士的道德败类!
门前的柏树,在沙沙作响,就好像害羞的姑娘被人偷窥,开始发怒。
它的一片叶子,自头顶落下,然后朝着天上的八卦命盘飞了出去。
古人说,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李悠觉得,应当是一叶可遮天,一叶可抵岁月长河。
砰!
叶子不断放大,仿若将天地遮盖了起来,然后青光大放,嗡的一声,简单粗暴,直接将八卦命盘震碎。
不该看的东西,强行要看,这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啊……”
“我的眼睛,识海,神魂……”
在命盘的漫天碎片之中,从遥远的天际,隐约之间,有痛苦的哀嚎不断传了过来。
“安啦安啦,没人看你啦。”
李悠则是拍了拍柏树,以作安慰。
师父说过,门前的这棵柏树,藏着观云山最大的秘密,无论是谁都不能窥测。
其实他知道,是师父把他和村口王寡妇来往的情书,都藏在了树洞里。
这要是被别人看了去,师父岂不是当场就社死?头七都不敢回道观的那种。
“柏树啊柏树,你可要保护好师父的秘密,不然他就没脸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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