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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凤雏之才,智计百出


庞统突然出现在刘备营外,这当然不是什么意外状况,实则其人蓄谋已久。

远在刘备还未夺取江东之前,诸葛亮就曾经尝试让其人出仕。

但庞统少年成名,哪里甘心从刘备军中小吏做起?

故而当时他便对诸葛亮表示过,自己要等到刘备来荆州才会出山。

按照他的想法,普通的上升通道,短期内是绝对无法进入刘备军核心圈层。

故而只有一鸣惊人,才能让自己的才干得到充分的发挥。

刘备讨伐刘表,显然就是这样一个机会,只要刘备遇到困难,他就能出场帮助。

可让庞统始料不及的是,秦瑱的手段远比他想象的要多。

还没等刘备打到荆州,秦瑱就已经悍然杀入了荆南四郡。

这样一来,如果刘备被挡住,那秦瑱一定会想办法突破。

这就会导致他原本助刘备夺取荆州的想法胎死腹中!

所以在仔细思考过利弊关系之后,他就做出了主动投靠刘备的决定。

其人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建立功勋,在刘备军站住脚跟。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刚一来刘备就遇到了刘先辩难!

这对庞统来说,简直就是瞌睡来了送枕头,故而他才言说要和刘先辩难。

刘备这边正想着如何找回场子,二人自是一拍即合,又把刘先叫了过来。

而刘先一回到帐内,看着庞统在此,便皱眉道:

“庞士元汝不在襄阳闲居,为何会至此处?”

庞统见他询问,自是摇头一笑,神态自若道:

“因我昔日受叔父之命,前往江东看望黄公。”

“路过此地,见征东将军驻军于此,特来拜会。”

“不料听得刘征东言尊驾于此辩难,故有一问,不知先生可否解答?”

实际上在看到庞统的一瞬间,刘先就有一种不好预感。

此时见他主动发难,便知这小子多半准备踩着自己上位。

他本是荆州名士,又兼身居高位,心中自有几分傲气,沉声道:

“吾与德公也有交往,既是士元有问,吾自当答之!”

庞统见他上钩,自是微微一笑,拱手便是一拜道:

“方才听征东将军言刘牧祭天之语,公答之此乃出于公心。”

“敢问先生若是刘景升真无叛逆之心,韩德高岂会劝阻?”

“莫非韩德高不知礼?亦或是公以为韩德高不知礼否?”

韩嵩这个人可谓是刘表怎么也跨不过去的一个坎。

因为韩嵩乃汉末名士,曾避三公征召,是被刘表强逼着出山的。

当年祭天之时,韩嵩就参与了劝阻,刘表因此不喜其人。

现在庞统就用韩嵩来问了,是韩嵩不懂礼,还是你觉得他不懂礼?

这个问题是不能直接回答的,怎么回答都会被庞统驳斥。

故而刘先听着这话,一时便是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而庞统在得了先机之后,便有乘胜追击,继续问道:

“先生既是不答,那此议便就此略过,再谈刘牧进贡之事。”

“先生言说昔日宫室乃为荆州所造,敢问先生之前天子受难之时刘牧可曾出兵助力?”

“得无赵邠卿南下,刘牧又岂会出兵助力修建宫室?”

“先生极为荆州别驾,岂可视之不见,颠倒是非?”

“这...这...”刘先再度语塞,倒不是他辩不过,而是庞统说的都是事实。

他的辩论点都是欺负刘备是外来人不了解详细情况。

可面对庞统这个知情人,他也没有那个脸皮去为刘表掩盖。

但庞统见之,却又乘胜追击,脸上依旧是那副笑意道:

“至于刘牧与袁绍联合之事,此事天下共知,经年如此。”

“若是刘牧真是一心为公,之前袁术叛逆之时,刘牧为何不攻?”

“去年袁绍欲刺天子,刘牧知之,为何还要出兵响应?”

如此三个问题一一辩驳,他就不再说话,静待刘先回复。

刘先自然无法回复,只是看着庞统,一脸冷肃道:

“吾今日来此,乃为两家重归于好,亦使荆州不加兵祸。”

“汝亦是荆州之人,不思助我一臂之力,何故如此行事?”

见说不过,他自然要开始道德绑架,问问庞统是何居心。

岂不料庞统等的就是这一刻,当即指着他冷声喝道:

“吾虽为荆州士,亦为大汉民,今得刘景升僭越不遵王命,刘征东于此讨之。”

“吾为汉民,安得不为征东将军助力,反倒要助乱臣贼子?”

“现在刘表若知己过,便应退位让贤,上表朝廷自请其罪。”

“结果此人不仅不知罪,还出兵在此抵抗王师,让先生于此饶舌。”

“荆州便遭兵祸,亦是此人害之,先生亦是荆州士,为何不辨黑白?”

这样一番喝罢,直把刘先喝得指着庞统说不出话来。

刘备见得刘先如此,自是一阵得意,当下抚掌而笑道:

“庞先生此言在理,吾讨刘景升,非为私仇,乃为汉室。”

“还望先生回去转告刘景升,现在若是知罪,便即退兵,上表天子请罪。”

“待得天子治罪之后,吾亦不当继续追责,自可退兵。”

“若是执迷不悟,还望抵抗我麾下兵马,备誓死亦要讨之!”

这般表态之后,他便直接唤武士入帐将刘先送走。

刘先见状,也是无可奈何,只得带着一腔怨愤离去。

等刘先被送走后,刘备便亲热的拉着庞统的手笑道:

“正是盛名之下无有虚士,先生之才果如凤雏之名!”

面对刘备的夸赞,庞统自是一阵自谦,随之便要告辞而去。

他一说要走,刘备便有些急了,急忙抓着他不放道:

“备方见先生,正欲夙夜请教,何以先生便要急去?”

庞统当然不会说自己是要欲擒故纵,直接便给刘备行礼道:

“在下年纪尚轻,岂可当得将军这般礼遇,方才不过是仗义执言,并非在下才学如何。”

“而今在下见了将军,便当往江东拜会黄公,还望将军应允。”

他这般言说,刘备自然说什么都不肯放他走,忙恳切道:

“黄公之名吾亦闻之,按理也当拜会,但今国事不定,岂可擅离?”

“先生既有国士之才,何不留在军中助我一臂之力。”

“待得除掉荆州之患,来日再行前往拜会亦是不迟啊。”

庞统看他言语如此恳切,不由心中一阵感动,当即拱手便拜。

“统本是山野之士,未得才名,蒙的将军看重,自无不报之理!”

一番言罢,他已是正是加入了刘备军中,成为了刘备麾下一员。

刘备见之大喜,又令人端来酒肉,置于帐中,与之详谈兵机。

只见庞统高谈雄辩,应答如流,无论刘备问什么,都能应对自如。

刘备一番面试,便给庞统定下了一个结论,此子与刘晔只在仿佛之间!

一想到自己又得了一个大才,他自是殷勤相待,又向庞统问计。

现在他面前就摆着一个大问题,文聘和黄射合军有四万。

他虽然兵力占着优势,可对方却占据了西陵城准备打持久战。

这就使得西陵成了一块硬骨头,卡在他脖子里不上不下。

他也问过刘晔等人如何破解当前局势,刘晔等人给的建议是让秦瑱来两面夹击。

因为他们现在还被挡在荆州之外,秦瑱却在荆州的内部。

只要秦瑱断了文聘等人后路,文聘就会成为一支孤军。

长此以往,最多三个月,文聘就会坚持不住带兵撤退。

但刘备总觉得这个计策太缓,太过依赖秦瑱打出的战果!

倒不是老刘现在不信任秦瑱,而是他觉得秦瑱从投他开始,便忙前忙后从未停歇,打下江东又打交州,现在还帮他夺了荆南。

如果他连击破文聘都还要秦瑱帮助的话,那是不是太过偷懒!

他老刘自认才能不多,可冲锋陷阵,他却有着自己的骄傲。

现在如果机会靠自己能力打开局面,他也不想让秦瑱继续奔波。

而庞统作为荆州士人,又有军事才能,显然不会没有破局之法!

他这种想法自然正合庞统之意,思绪片刻,其人便分析道:

“眼下文聘在此,乃受刘表之令前来顽抗明公兵马。”

“但其人来之迅速,粮草辎重必然不多,故可断之粮道!”

“依在下之见,荆州之地多有水路,其粮道唯有两处,一则安陆,一则夏口。”

“而安陆乃是黄氏宗族所在之地,黄射之父黄祖亦在此地。”

“明公何不先以水军占住夏口,再奇袭安陆,挟持黄祖。”

“黄射此人历来纯孝,明公若以黄祖为质,黄射必然开城来降。”

“待得黄射一降,文聘便有大军,却也无法立足于此。”

“其人只能往北,明公只需在半道设一伏兵,便可擒得此人。”

通过抓住黄祖来夺取江夏打开通道,这是庞统认为最简单的方法,可刘备一听这话,便是连忙摇头道:

“以父逼子,有违纲常,亦是不义之举,吾不愿为也!”

“卿若只有此计,备便停驻于此,也不愿行之!”

庞统见他直接否决,便是暗自点头,心道果是仁主!

“若是明公不为此计,吾亦另有谋划,余者皆可依方才之言。”

“唯独取安陆一事需在其后,可先伏一支兵马于道上。”

“再分兵假意西去夺取先攻安陆,黄射见此必要出兵救援。”

“依得此计,亦可擒得黄射,让文聘在此地孤立无援!”

看着庞统转眼便给出了变通之法,刘备顿时笑道:

“士元才干果真了得,不负凤雏之名也!”

当下他便任命庞统征东将军府参军,连夜依照其人之计行事。

先以魏延和张辽出兵埋伏道中,让甘宁夺取沙羡。

又以张飞领兵万余,朝着西边安陆方向行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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