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了!”谭玉泉一进家门就暴跳如雷的样子。
吓得下人们纷纷躲得老远。
谭昌诧异儿子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子,赶紧跑来关心,“泉儿,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叫你这么生气。”
“还不是那个沈晚娘!”谭玉泉把桌子拍得啪啪作响,“她抢走了咱们和费先生的合作不说,现在让殷家铺子里的买卖红火的不得了。
再这么下去,殷家快把咱们谭家超过了!”
听见沈晚娘的名字谭昌也气的不像话,“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个沈晚娘可恶得不得了,让你提防你就是不听我的。”
“我怎么知道她一个行医的竟然跑去做首饰,而且还能做的这么成功!”
“你不是已经找了那丫鬟的爹娘来给他们找麻烦。”
“哼,乡下废物,叫沈晚娘带去衙门一吓唬就什么都不敢来了。”
谭玉泉这些日子可以说是诸事不顺。
“咱们可不能让咱们的买卖就这么完了。”谭昌着急的头发都白了,“这可是你爹我一辈子的心血。”
“我知道!”谭玉泉不耐烦。
他不明白这道理吗?谭家买卖在他就是谭家的大少爷,谭家没有买卖了,他谭玉泉狗屁都不是。
“来人,把几个铺子的掌柜的都给我喊来!”
谭玉泉叫的着急,半个时辰后那几个掌柜的就都来了。
说是掌柜的,其实也是给谭家打工的。
一个个点头哈腰的站在谭玉泉面前。
“如今咱们珠玉坊的生意你们也看见了,被那姓殷的给抢走不少。
造成如今这个局面,咱们每个人都错在。”
几个掌柜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面上不说,心里都在腹诽:噢,这什么时候成了他们的错了。损失费先生的单子难道不是少东家自己找事自己作出来的吗。
可他们还有赚钱养家只能低着头听着。
“现在到了这个时候,你们每个人都有责任让珠玉坊的买卖好起来。我给你们每个分铺都定下目标,这个月的净利润都不可以少于一千两!
否则的话,你们这掌柜的也都别干了。
今天话就说到这里,都赶紧去想办法去。”
几个掌柜的一块从谭家的大门口走出来,几个人对视一眼,都一脸愁绪的叹气。
“这少东家的要求也太高了吧。”
“就是说一个月一千两?这怎么能做到呢。”
“要是以前咱们没有竞争对手的时候还好说,可现在人家都去殷家买去了。”
“真烦。”
几个人也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来,赶紧回各自的铺子想办法去了。
时间过得很快,就到了这个月的月底。
谭玉泉把几个掌柜的再次叫到了自己面前。
“行了,这么些日子过去了,你们把这个月的账簿都拿上来给我过目过目吧。”
四本账簿摆放在谭玉泉的眼前。
他翻开第一本,眉头蹙了起来。
翻开第二本,眼睛都瞪得老圆。
等四本全看完了,四本直接砸在了这几个掌柜的的身上,“你们都是废物是不是,这么久过去了,就赚这么一点吗。
尤其是你谢林严,你这个月的净利润才二百两!”
谢掌柜的很无奈,“少东家,我看着的那些分铺铺子最小,地段最偏僻,本来生意就不好做啊,你这完全怪我也说不过去啊。”
“你还找借口,好,你从明天开始就不用来了,现在就可以领了月钱走。”
谢掌柜的被骂到这个份上,难道他不要面子吗。
他听了谭玉泉的,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剩下三个掌柜的脸色也都不怎么好看。
“少东家,这个月咱们的买卖真的不好做。”
“那好多客人都被殷家给抢走了。”
“真是奇了怪了,殷家那群人难道是给客人们喝了迷魂汤了吗。”谭玉泉冷静下来一些,又问他们。
“你们就没有问问那些老客人是为什么。”
一个掌柜的站出来道:“我倒是问了那木材行刘家的两位大小姐。她们说是因为殷家那边的每个人态度都特别好,最重要的就是他们觉得殷家的首饰更好看。”
“呵呵。”谭玉泉不信,“左不过都是金银玉器能有多好看。”
“少东家这是我叫我外甥女在那边买了一个银手镯一只珠花,你瞧瞧,确实挺好看的。”
这两件小首饰拿出来谭玉泉确实眼前一亮。
“这镯子……”
“少东家那边的首饰确实好看吧。”
谭玉泉不乐意承认,“也就好看那么一点。”
他叹了口气,坐下椅子上左思右想,真邪门,沈晚娘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怎么做出来的首饰就这么好看呢。
让他来想的话他可想不出这么花样。
不过,他不会想他还不会照着抄吗。
想到这里,谭玉泉哼着笑了一声。
“你们几个给我过来。”
“少东家……”
“我给你们说,这件事你们去给我这么办。”
一阵耳语过后,三个掌柜的从谭家走了出来。
*
到了月底沈晚娘也是对账的日子,医院的她先放在一边,先把酒楼里和首饰行里的账目结算清楚。
这会儿她已经把酒楼里的结算完了,正跟殷肃一块算她在首饰行的分成。
殷肃抱着算盘算得很严谨,“沈大夫你看,这珠花在咱们铺子里卖了五十六支,还有费先生下的单子里要了三百只,所以就是……”
啪啪啪一通算,才对第一次分账,光分成就分到了一千两。
殷肃很高兴,沈晚娘赚的多也意味着他们殷家赚的更多呀。
“沈大夫,你看这什么时候给你结算呢,要银子还是银票?”
“当然是银票了。”李玉杭道:“这么多银子你让沈大夫怎么带回去。”
“呵呵,好我去取银票去。”
李玉杭叉着腰挥着小手绢,“你看我这个相公是做生意的脑子吗。”
“不灵活但是还算靠谱。”沈晚娘给出结论。
两个人相视一笑。
他们在里面,隔着一扇窗也可以看见外面铺子里的种种。
她们时不时得看过去一眼。
突然,殷玉杭皱了皱眉头道:“那几个人怎么又来了。”
“谁呀。”
“就是他们。”李玉杭攥着帕子指给沈晚娘看,“看见没,几个男的女的这两天天天来看首饰,给他们推销推销吧,也不见他们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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