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娘自己都没有想到会这么困,回去一口气睡了两个时辰还是被红豆叫醒的。
“夫人,这都天黑了,你得起来吃东西啊。”
“吃什么啊。”沈晚娘睡得迷迷糊糊,听见吃东西才睁开了眼睛。
“今天后厨做了夫人喜欢的松鼠桂鱼,夫人应该会很喜欢。”
“鱼……”沈晚娘听见这个字眼就觉得一阵反胃,“我不想吃鱼,还是给我做个别的。”
红豆想了想,“那脆皮排骨可以不可以。”
“排骨啊……”沈晚娘还是没什么胃口,“我不喜欢吃肉的吧,这样,你就给我做一点面条,里面什么都不要放,就打一小嘬盐巴就可以了。”
红豆怅然,“好吧。”
夫人的口味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清淡了。
隔日傍晚,夕阳西下。
东宫里头热闹成一片。
皇后在,萧元儿在,萧子晏在,连皇上和司马淑妃都在。
司马淑妃一身赤金色绫罗,笑呵呵扶着皇上萧璟崇,一行人都是十分欢心的模样。
“皇上昨天可是没有看见,那扶桑人嚣张成什么样子,有咱们四皇子在啊,把扶桑人比的落花流水。”司马淑妃模样如牡丹般眼里,一张巧口把萧子晏夸的天花乱坠。
皇后坐在萧璟崇的另外一侧,“哪里有妹妹说的那么好,不过是咱们北齐泱泱大国要什么有什么,就算子晏当时不在那里,是别人,本宫想那扶桑人一样得不到什么好处。”
司马淑妃笑的声音细细的,“也是啊,姐姐说的也对,说来说去还是咱们皇上治国有方,才能让咱们北齐发展成如此泱泱大国,区区扶桑当然不用放在眼里。”
皇后听着司马淑妃的话,笑着点头,“还是妹妹会说话啊,夸来夸去夸到了皇上这,怪不得这么多年皇上独宠妹妹呢。”
“哪儿能呢,这后宫最离不开的还是皇后姐姐。”
萧元儿听在一旁,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但凡哪天母后和司马淑妃共处一室,总不会消停。
萧璟崇倒是没接她们两个人的茬,而是看向了萧子晏,“阿瑾这一次真的让朕刮目相看,不愧是朕的皇长子啊,做得好。”
萧子晏在一旁已经端坐了许久,他十分谦虚,“父皇,老实说这一次也不是儿臣的功劳,而是百官和儿臣一起,还能应对。”
“你不必自谦,你的表现朕都看在眼里,这一次做得好就是做得好。以后看来朕可以慢慢的给你更多的事情去完成。”
这话听在皇后耳朵里自然是微微一笑,皇长子就是皇长子。
可司马淑妃就不一样了,心里的嫉妒都浮现在眼神里。
“皇上,其实这扶桑人事情是小事,区区小国对咱们也不会有什么影响。臣妾比较关心的是东南一带,那里本就贫困,去年呢又是水患又是瘟疫,听说那边的日子是更艰难了。”司马淑妃皱起眉头,把这个问题抛给了萧子晏,“四皇子你说呢,青年才俊,你看可有办法解决。”
皇后的脸色冷凝,好一个司马淑妃,故意把难题给自己的儿子。
皇后冷冷道:“淑妃这么关心朝廷上的事,你不会忘了这里是后宫吧,你不觉得你僭越了吗。”
“妹妹不敢,皇上,妹妹只是想为皇上分忧罢了。”
这又推到萧璟崇的身上。
萧璟崇有点头疼,两个女人每天在这里明争暗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本以为无解,这个时候萧子晏很是认真的回答起了司马淑妃的问题。
“淑妃娘娘刚刚提到了东南一带的问题,也是巧了,父皇,儿臣最近也跟认识的一个姐姐聊了这一点,儿臣觉得我们可以动工开凿一从南到北的运河,以此来加强南北的贸易往来。
贸易起来了,我想那一带穷困的问题一定可以得到解决。”
“运河?”
“嗯。陆运的话路途遥远,南北之物无法互相运送,这才导致我们北齐内部贸易运行不畅通。”
萧子晏这里正好有北齐的地图,他取过来示意给萧璟崇,“父皇你看,我们从这里开始,途径这里这里,一直到这结束,运河虽长,可我们北齐国库充足,人才众多,我相信这条运河由户部工部去辛苦辛苦,三年之内一定可以竣工。”
萧子晏一口气说完,萧璟崇还真的听了进去。
“是啊,朕怎么没有想到呢,还真是个好法子。
这样,阿瑾啊,开凿运河一事朕就交给你来完成,到时候你命令工部和户部配合,三年之内把这条运河开凿出来,以昌盛我北齐。”
萧子晏见得父皇同意,惊喜起身,“谢父皇!”
见亲儿子得此大任,皇后的眼眸有了淡淡笑意,对司马淑妃道:“淑妃也不用着急,等以后你膝下两个小皇子长大了,一定会比他四哥更加出色。”
这话简直就是刺司马淑妃的心,她的皇子生的晚,等长大了的时候说不定四皇子已经继承了皇位了。
想到这里,司马淑妃恨不得咬碎自己一口牙。
“不早了,朕看元儿和阿瑾都好,朕也要回去歇着了。”
“皇上今晚留宿哪儿啊。”司马淑妃紧忙着问道:“天暖了,听说皇后娘娘的腿脚总也是不舒服,就别去叨扰皇后娘娘了。”
皇后听了没有言语。
萧璟崇纠结了片许,“既然如此,朕今天还去淑妃那,皇后春天是毛病发病的季节,你要多注意身体。”
“臣妾会好好照顾自己的。”皇后的声音里一如既往的冷漠,在她心里早已经不对皇上抱任何希望了。
司马淑妃露出一丝丝胜利的笑容,挽起萧璟崇的胳膊出了东宫的门。
目送他们离开,皇后的脸色也没有丝毫变化,依然威严,依然高高在上。
但她形影单只的站在那里,萧元儿感觉到了她周围围绕着的寂寞,“母后,也许你出口挽留,父皇也许就会去你那里。”
“他去不去又有什么关系,比起这些来,本宫更喜欢将权力紧紧操纵在手心里的感觉,只有这,才是踏踏实实的拥有。”
萧元儿似乎懂了,又不完全懂。
“母后……”
“夜深了,你和阿瑾的身子骨都不够好,早点睡吧。”
皇后向中宫的方向走去,长长的烫金绣凤的长裙曳地,在黑暗中让然散发着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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