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乔林明显笑容浅浅,并不是真心实意为乔斧感到高兴。
这时候乔林道:“沈神医这一帮我大哥诊治,一定十分辛苦,我这就派人带你们去客房休息吧。”
“也好。”沈晚娘扫了一眼身后的乔斧,“不过,我不在这里的时候,希望任何人都不要进来,以免破坏了我的诊治方案。”
“我们知道了。”乔夫人点头。
沈晚娘他们往客房行去,正好闻人曜打对面走过来。
“怎么样,大名鼎鼎的碧血山庄的公子曜,可发现了什么没有。”沈晚娘故意低声问道。
闻人曜抱着剑叹息一声,“唉,这银水帮里的水深的很啊。”
“何以见得。”
“他们绝对起了内讧。”闻人曜道:“我这一路看过来,对于乔帮主被人下毒一事,他们内部的小喽啰都意见不一。
估摸着这下毒的人根本不是外人,就是他们内部的人。”
沈晚娘点头,“和我想得一样。”
“你也这么觉得。”
“嘘……小点声。”
“我知道,你放心,我毕竟是碧血山庄的公子,他们不敢把我怎样。别看我现在沦落到吃喝全靠你的份上,但是我真的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娘一定会带人掀了这银水帮!”
有了闻人曜的话,沈晚娘也安心了几分。
只是他们虽然有了怀疑,可凡事都要讲求一个证据。
是何人下毒,怎么下的,又是什么毒呢?
沈晚娘思来想去也没有结果,回到客房里更是把师父交给她的毒论完完全全看了一遍。
“要是能找到师父老人家就好了,她一定有办法。”沈晚娘也很郁闷。
但郁闷不能解决问题,要想知道这个乔斧如何中毒的,就必须要行动起来。
吃过东西休息了一晚后,翌日一早沈晚娘等人就再次来到了乔斧的房间。
经过沈晚娘昨天的诊治,乔斧的状态现在还算稳定。
乔夫人跟她在一旁,看到了希望又满目焦灼,“沈神医啊,我看我家帮主好多了,你是不是已经有了救他的办法。”
“现在还没有,对于贵帮主的病情,我也思考了一个晚上。其实现在唯一的办法还是让我知道这下的毒到底是什么。”
“这,一时半会又怎么能得知呢。”乔夫人叹道:“现在连下毒的人都不知道是谁呢。”
沈晚娘凝神思索片刻,问乔夫人,“既然外面的人进不来咱们银水帮,我想这个下毒的人很有可能就在银水帮内部吧。”
“沈神医为何这么讲。”
“我也是猜测而已,希望乔夫人如实告诉我,在银水帮内部有什么人和乔帮主不和,哪怕是有什么意见分歧都好,有没有这样的人呢。”
乔夫人摇头,“这个肯定是没有的,我们门派内还是非常团结一致。”
“哦……”沈晚娘的尾音稍稍拖长了几分,“好吧,既然如此我只能暂时帮乔帮主保命了,但我对我的病人和我的医术都有信心,我们总会找到办法的。”
“嗯嗯,多谢沈神医了。”
和乔夫人聊了几句,沈晚娘把她打发出去了,一边让许欢行针继续救治。
一边叫来了闻人曜。
“怎么,沈大神医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了。”
“这个银水帮不正常,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乔斧和乔林兄弟不和,可偏偏乔夫人却不告诉我。”
闻人曜抱着剑点头,“有猫腻。”
“所以闻人公子,你别抱着你的剑了,我们先在这屋里找一找,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闻人曜答应一声,人就在四下开找了。
还不愧是碧血山庄出来的,调查起来的样子比沈晚娘专业多了,抽屉柜子,书卷中包括床下,他都看了一遍。
“一切正常。”
“不可能正常,你想想他是中毒的,既不是暗器所伤,也不在饮食中,这不是太蹊跷了吗。”
“真是怪了,怎么这么多下毒的。”
闻人曜这话也是沈晚娘想说的,怎么会这么多下毒的呢。
霍椒在沈晚娘自制的抱娃神器里睡醒了,小眼睛眨巴眨,像是在看周围的新事物。
沈晚娘心疼自己的闺女,“小辣椒,没办法啊让你跟着为娘吃苦了,等过几天忙完了就带你回去安安稳稳睡。”
霍椒手脚并用的玩耍起来,然而不一会儿就闹开了,哇呜哇呜的哭了起来。
“她咋了,是不是饿了。”闻人曜紧张兮兮的问。
“出来之前才喝够了的。”沈晚娘努努嘴巴,摸了摸小屁屁也没有尿湿裤子啊。
她把霍椒抱着出了门出来晒太阳,霍椒一下就安静下来了,眯着眼睛享受着阳光。
“你呀,吓为娘一跳。你个小坏蛋不要哭了,等为娘忙完了就哄着你晒太阳。”
然而一回到屋里,霍椒就咿咿呀呀的哭起来了,尤其是沈晚娘去寻找证据的时候……
“怪了啊。”闻人曜不可思议过来看了又看,“这个小家伙到底怎么了,平日里也不认生啊,怎么一进来就,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脏东西……”
“闭嘴。”沈晚娘示意闻人曜。
“啊,我说错话了吗。”
沈晚娘拧起眉心,“许欢许欢。”
“师父,怎么了。”
“你来抱着你小师妹去外面,不许再进来了。正好把乔夫人和乔帮主的贴身随从叫进来。”
许欢看不明白,但是还是照做了。
不一会儿,乔夫人和老管事就都进来了。
“沈神医,你找我,是不是有办法了。”
“还没有什么办法,但我应该发现了线索了。”
“什么?”
“你们先告诉我,平日里乔帮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除了习武之外呢,是不是也很喜欢看书作画。”
老管事一听满脸诧异,“稀奇了,沈神医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家帮主每天都要画画。”
“因为我猜测所谓的毒就是这个屋子里,只不过我们大人嗅觉迟钝无法感知,小婴孩就不一样了,他们的嗅觉十分灵敏,所以我的女儿一旦进入这个屋子就烦躁的啼哭。”
沈晚娘的目光环视过四下,看着面前红漆木长桌,突然拉开了下面的抽屉。
里面整整齐齐放着许多沾了颜料的毛笔,但上面颜料看起来日期都不长。
谁家喜欢作画的会把笔全部都收起来呢。
而这么喜欢作画的人,这屋里却不见几幅画在……
沈晚娘突然拿起了抽屉角落里的几只颜料盒,“也许这里面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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