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周日傍晚的飞机回北城。
工作上的事情,他已经安排妥当了。
除国外的一些重大的合作案,他一般出差三到五天,不会太多。
纪莹跟着汪总送江逾白跟应序彰到机场。
江逾白在登机前又跟汪总说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一眼都没看她。
纪莹心里很难受,江逾白要安检,准备进闸了,她忍不住上前,开口:“江哥哥……”
江逾白视线这才落在她身上,“好好工作。”
他眉眼冷沉,脸上没情没绪的,纪莹就不敢再跟江逾白多说一句话了。
纪莹盯着江逾白离开的背影好久,才跟着汪总上车。
到了车上,纪莹给姐姐发微信:“姐,都两年了,你还不准备去找江哥哥吗?”
……
江逾白在候机,应序彰问她:“我给盛年发了个消息。”
他抬头斜睨了他一眼,“多事。”
“是,盛年不出现在机场,您更尴尬。”
“听听你这语气,仿佛我才是助理,一口一个盛年的。”江逾白道,眉梢轻挑,他倒是熟稔。
“我不叫盛年名字,我叫她什么,我们是同龄人,一口一个盛小姐不太生分了吗?再说了,我跟你这关系,我平日里也没一直江总江总的喊……你找个媳妇儿找个这么小的,小婶婶,我实在是喊不出口。”
应序彰哀怨了起来。
江逾白:“……”
怪他?
“你发了我的航班信息,她回复了没?”
“没有啊,因为你,盛年连我都不理了。”应序彰道。
他挺喜欢盛年的,性子好,做事有分寸,还肯努力。
最重要的是,盛年特别有礼貌,一看家教就很好。
江逾白眯着眼睛看着应序彰。
应序彰只觉得后脖颈一凉,赶忙解释:“你不能谁的醋都吃吧,你未来的老婆,你难道要我讨厌她吗?我对盛年,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
真服了。
江逾白没再接话,只是手指一下一下非常富有节奏的落在膝盖上,“不理我不说,还把我拉黑……”
看他回去怎么治她。
……
江逾白拿到托运的行李,从闸口出来,看到接机处的盛年时,两个人都愣住了。
盛年穿着一件粉色的短款羽绒服,灰色的卫裤,长发扎成了马尾,比任何时候都显得娇嫩靓丽。
她虽然戴着口罩,可是她太过扎眼,人群中,江逾白一眼就认出了她。
只是走近了,江逾白才发现她眼眶红红的,哭过了。
江逾白皱了下眉,盛年就狠狠瞪了他一眼,这让他更是摸不着头脑。
不过,她能来接他,他还挺高兴的。
江逾白牵住她的手,从出机场,问:“尤优跟你来的?”
盛年点头,“除了她,还能有谁陪我来?”
有时候盛年就在想,她上辈子一定坐了很多很多的好事,所以才会遇到了尤优。
无论她做什么都支持她,无论她干什么,都陪着她。
“怎么,遇到了事儿了?”江逾白问她。
了解她,如果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她不会过来的。
他这样问,盛年的鼻子就忍不住的抽了抽,现在要不是在外面,她真的很想把试纸扔他脸上。
尤优的车在露天停车场,江逾白牵着她过去。
灯光下,他的身影被拉得老长,盛年抬头看他,看见他眉眼轮廓分明,气场很强……
他的视线对过来,她移开视线,回过头看应序彰在后面推行李,“不好意思啊,我刚才走神,忘了跟你打招呼。”
应序彰一笑,看吧。
这就是盛年,让人不喜欢都不行。
上了车之后,应序彰开车。
尤优坐在副驾上,回头看着江逾白,叹了口气。
江逾白坐在后座,搂着盛年的腰,她脸色一脸的凝重,尤优也担忧的叹气,这反而也让他紧张了起来。
终于到了西山别墅。
盛年将验孕试纸递给他,“你自己看。”
江逾白扫了眼,也没想到是这样,也微微一愣。
“都是你。”盛年咬牙启齿,想起前些日子,他不顾场合的乱来。
“我有吃过药……”盛年眼泪又往下掉。
江逾白盯试纸,修长的手指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之前,他行事上,的确是太过荒唐了。
当时,他也的确是有过让她怀孕生个孩子,困住他的想法,但是这不没实施。
盛年看着他,“现在……怎么办?”
她声音里带着哭腔。
江逾白扫她一眼,让她坐在沙发上,自己蹲在她的面前,握紧了她的手,“别怕。”
他这样一安慰,盛年彻底绷不住了,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我自己都照顾不好我自己,就怀孕了……”
盛年一直觉得自己都没长大,跟个孩子似的,怎么能怀孕?
江逾白叹,将人搂在怀里,手掌落在她背上,一下一下拍着,安抚她。
盛年没忍住,抱着他的脖子,嘤嘤得哭。
从知道怀孕,她就哭过,她现在忍不住又哭,彻底没了主意。
江逾白擦着她的眼泪,“先别哭了,我们现在就去医院,万一试纸不准呢,对吧?”
“我测了六遍。”盛年含着眼泪,说。
江逾白听闻,放弃了去医院的想法,然后忽然就咧开嘴,对着盛年笑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她真的要气死了,她好想打死他。
江逾白搂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我这个年纪,很多人都当爸爸了。”
他说着,亲了她一下。
盛年止住眼泪,他没听到她怀孕,就带着她去打掉,她莫名就松了口气。
她对着他黑沉沉的眸子,眸光潋滟,很迷人,开口问他:“你想留下?”
江逾白也在看他,拇指擦着她脸颊上的泪珠,“如果不考虑现实的问题,我想留。”
“你这不是废话嘛……”盛年冷哼,觉得他说了跟没说似的。
“怎么生啊,生下来谁带啊,我抱着去上课吗?”盛年说,鼻子又酸了,“还是你抱着去上班?”
“我把他放在我办公桌的抽屉里?”江逾白逗她,手掌掌着她的脸颊,凑过来亲她。
“你有病。”盛年推他,却忽然就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我心里乱,我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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