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我觉得你就是在强词夺理,我们明明说的不是这样的事情,你偏要扯什么在乎不在乎?”盛年觉得,他就是在混淆视听。
“那就是不在乎了,她如果用盛夏的行踪作为交换,盛年,你让我怎么选?”他道,低头看着她,就觉得她没良心。
他当然知道她姐在她心目中的重要性,但是他呢,马上就要结婚了,就不在乎吗?
盛年吸了吸鼻子,“你怎么说都有理,你不告诉我,我姐的事情你觉得时机不成熟,有这样的线索,你又……”
盛年垂下眼,觉得这话说出来就太过的强人所难了。
毕竟,盛夏是她的姐姐,不是他的。
就算江逾白跟姐姐是旧相识,自己也不应该要求他,去为她做些什么的。
“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为难你的。”盛年开口。
她应该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不应该太过的指望别人。
江逾白听到她说这样的话,眉头皱的更紧:“盛年,我比你了解她是什么人,盛夏的事情我是放在心上的,这件事情,我不能按照你的节奏去做,有句话叫欲速则不达,明白吗?”
盛年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
她能够从他幽深的眼眸里看到自己的影子,盛年点点头,“我为刚才说话的态度道歉。”
江逾白叹气,伸手将她搂在怀里,“信任我一点。”
盛年伸手搂住她的脖子,“好,我知道了。”
江逾白看着她眼眶红红的,像是要哭,“好了。”
盛年收拾好了情绪,然后跟江逾白一起先回了趟家,跟纪宛吃饭的地方,约在了市区的一家北城的老字号饭店。
只是想到今天下午的交谈她挺闹心的,就不想再去跟纪宛说话了。
“你不是不想去了吧?”江逾白问她。
“不想去。”
“你确定?”他问,蹲在她的面前,“我们两个单独见面?”
“是,这不是正合你意?”她。
“快走吧……”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盛年想,她还是得跟纪宛正面交锋,姐姐的事情,还得自己努力,不能真的,全然的指望江逾白。
人,还是得贵在自立,就算是恋爱,结婚,也得又自力更生的能力。
而且,她不能遇到一点困难就退缩。
盛年想了想,还是重新洗了个脸,化了的淡淡的妆。
她现在怀孕了,虽然穿的休闲,但是也让自己看起来很是精致,不像个小孩子,更不能被纪宛给比下去。
跟江逾白到了饭店的包厢时,纪宛已经到了。
看到江逾白跟盛年牵手进来的,纪宛眼色微沉,“你以前可不是这样体贴的人呀,小姑娘靠近,脸色都冷冷的,现在这样体贴,倒是蛮让人意外的。”
盛年皱眉,很不喜欢纪宛一上来就说过去。
“可能你不太了解我。”江逾白说,然后体贴的给盛年拉开座椅,让她坐下。
江逾白点了几个盛年爱吃的菜,就问她:“打算在他北城待多久?”
“我在北城常住了,南城……这几年的经济不行,我本来这几年打算要么在海城,要么在北城,现在想了想,还是留在北城吧,这里的人,或者环境,我也习惯,打算在这儿定居。”纪宛说。
盛年没接话,只是静静的听着两个人说话,偶尔抬起头来看江逾白一眼,就见着他沉着脸色,下颚线紧绷着,脸色很是不好。
盛年不清楚纪宛到底对江逾白做过什么,但是她多少了解他,他的眼神里对纪宛是有恨的。
江逾白沉默着,纪宛反而笑了,“怎么,不欢迎我在这里定居吗?”
“这是你的事。”江逾白道,脸色依旧很淡。
纪宛笑了笑,然后一只手撑在桌子上,然后就看着江逾白,“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生起气来,就不爱搭理人。”
江逾白皱眉,而盛年则是看向了纪宛,“纪姐姐……”
纪宛恍然,“你看我,年年真的是抱歉,你别误会呀,太熟了,我又比他大一岁,有时候把他当弟弟看待的。”
“我没误会……您高兴就好。”盛年说,正好服务生送菜,她开口让加一道菜,加个山药羹,“你晚上吃得少,就来一盅山药羹吧,好不好?”
盛年打断了纪宛,觉得她没完没了。
“好,听你的。”江逾白应着她说话,眼里染着笑,跟对待纪宛时,完全不同。
一时间,包厢里的气氛就有些诡异。
纪宛看着盛年,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倒是性子稳,还聪明。
“年年,这么小就当妈妈了,要很辛苦的。”
“还行吧,我觉得他会更辛苦一点。”盛年说,然后也看着江逾白笑,“他照顾我,也得照顾孩子,所以会很辛苦吧,反正我要上学,孩子的事情他管。”
盛年故意这样说,其实面对前女友这种生物吧,她提两个人的以前,那她就秀恩爱的现在,这个路子保准是没错的。
互相伤害,谁还不会呢。
纪宛忽然就笑了,原来还以为她年纪小,不用费什么心思的。
果然,沈明珠的这两个女儿,都还挺有心眼儿的。
终于,菜齐了,江逾白一直在给盛年夹菜,给她夹爱吃的。
盛年倒是很乖,没有刻意的再表现什么,反而让人觉饿两个的关系和谐,还挺默契的,让人觉得恩爱。
纪宛端起酒杯,“逾白,敬你一杯。”
江逾白正给盛年剥虾,抬眼看她一眼,笑问:“这无缘无故的,敬我?”
“我这几年能够走到今天的这个位置上,多亏了你帮我,这个我自然是感激的。”纪宛开口说。
盛年听到这话,脸微微一僵。
什么意思?
纪宛在娱乐圈里混的如此风生水起的,难道是江逾白在背后运作?
盛年一下子就搞不明白江逾白到底什么意思了?
看着挺恨她的,可是却默默的将她捧到了现在的这个位置上?
江逾白沉着眼,眼里跟淬了冰似的盯着纪宛。
纪宛不见,看着一脸疑惑的盛年,“怎么,逾白没给你说吗?如果没有他帮忙……”
“纪宛,你够了没?”江逾白冷声问她。
纪宛无所谓的耸耸肩,“难道我说错了吗,这几年我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全是因为你在背后默默的帮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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