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优看到盛年要跌下来时候,她简直不敢看。
盛年跌在地上的时候,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
她要跌下来的时候,有个人在她的身前一撑,她压根就没有反应过来那个人是谁,两个人都重心不稳的跌在地上。
盛年倒是没什么事儿,她只觉得身下的人闷哼了一声。
尤优这时候也跑了过来,将盛年扶起来。
盛年这才从惊恐中彻底定下心来,去看那个人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人不是别人,是江逾白。
看到他的那一刻,盛年松开了口气,可是心里又无比的委屈。
如果不是因为他没有处理好与纪宛的关系,自己不会这样的。
“你没事吧?”盛年问他。
她知道自己的力道有多重,因为要护着肚子,她几乎是一下子就砸在了他身上。
此时,有同学陆陆续续的过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扶我起来。”江逾白说。
盛年爬过去想将他扶起来,可是江逾白趴在地上,也不知道怎么的,浑身就使不上劲似的。
乔东从餐厅里出来,赶忙过来,将人扶了起来,就这么前前后后,不到几分钟的时间里,江逾白的额头上全是汗。
盛年此时,心里的怨,因为他的表情太过不自然消散的差不多了,慌张地问她:“你怎么了?”
江逾白皱着眉看盛年一眼,“没什么,可能是扭到腰了。”
盛年心想一紧,“那块送去医院啊。”
她有点慌张,或许是怕摔下来,惊魂未定吧,她腿都是软的。
她眼眶湿湿的看着江逾白。
他想,她应该不是担心他,只是为刚才吓得。
“你先去吃饭。”江逾白说,腰是真的扭到了,一动就疼。
“我想……”
“我顾不上你,你先吃饭,下午有课。”江逾白道。
盛年没坚持,就看着乔东扶着他走远了。
江逾白上了车之后,才发觉自己的手不受控的在抖。
纪宛往学校这边来,他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索性,就直接从公司来了。
乔东打来电话,告诉她盛年跟纪宛在餐厅里,他看了看时间,更是让应序彰把车开的快一点。
是想到,看到他的时候,就发现那么惊险的一幕。
他现在还是心发凉,一阵一阵的后怕。
如果他今天没多个心眼儿,那她要怎么办?
想到这儿,江逾白的脸色就彻底冷凝了下来,墨色的眼底,更是冰寒一片。
江逾白趴在后座,“去查一查,纪宛的行程。”
去了医院,应序彰跟乔东架着江逾白去了诊室。
陈晋刚结束了手术,手术服都没换,看着江逾白一身狼狈,听说了这件事之后,心里一惊。如果这摔下来的盛年,这孩子还能保得住?
医院里的中医在给江逾白推拿,弄了好半天,他才觉得腰舒缓了一点,但是一动还是疼。
他穿好衣服,午饭也没吃,应序彰汇报了纪宛的行程。
今天下午,纪宛是要去参加一个活动的,要离开北城,可能几天后就走。
听到这样的消息,江逾白的脸色反而淡了下来。
应序彰跟了他几年,发现他这的表情越淡的时候,才是最可怕的时候。
“她几点的飞机?”
“三点半。”
江逾白抬起腕表扫了眼,“你把车钥匙给我。”
应序彰愣了一下,“不是,您要干嘛?”
江逾白一个冷厉的眼神看过去,应序彰不再多问,只得将钥匙递了过去。
陈晋想说点什么,应序彰反而摇了摇头,反正老板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说得动的。
……
盛年午饭没吃多少,她坐在书桌前,不说话。
这个样子,尤优反而有点担心了,“年年,你别这个样子,你说话呀,你这样吓到我了。”
盛年回过头,“没什么,我就是在想事情。”
“你再吃点东西……你今天中午吃得太少了。”尤优说。
她虽然不知纪宛跟盛年说了些什么,但是从盛年的表情上来看,今天的事情并不是意外,谁也没想到这个纪宛的心思这么歹毒,怎么会要害人家的孩子呢。
这也太没有底线了吧?
枉费她之前还觉得她这个人不错,谁想到这都是人设。
曾淼跟徐艾艾回来,就朝着跟盛年说话,“你跟纪宛的关系这么好呀……”
盛年脸色冷了下来,这既是纪宛的目的,不用看,用不了多久,隔壁系有人是纪宛的粉丝,也会过来看她,一旦人多了,像是今天的意外就避免不了。
……
纪宛坐在保姆车上,今天的心情很是不错。
学校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盛年还好好的。
反正她是并不着急的。
助理坐在副驾驶,回头问纪宛:“姐,你干嘛要说是那个女孩的姐姐,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纪宛笑而不语,“你不懂,我如果是她的姐姐,我的好处多着呢……”
她的话音一落,车子就从后面遭受到了剧烈的撞击,纪宛吓了一跳,司机慌忙的打方向。
可是就在纪宛以为是不小心追尾的时候,她松了口气之际,那剧烈的撞击再次让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面倾。
这个时间段,这段路上的车并不多,接二连三的撞击过后,纪宛的头也不知道蹭到了哪里,她一抹,就出了血。
没一会儿,车子就被逼停在了路边上。
后面车头严重凹陷的车子,车门打开后,长身玉立的男人从车上下来,纪宛看着他,瞪大了眼睛,“你……”
江逾白站在车外,眼神里像是淬了冰似的看着车窗。
纪宛降下车窗,“你疯了?”
“下来。”江逾白道。
纪宛眯着眼睛,忍着额头的剧痛下来,“你是不是疯了,你是想我死吗?”
江逾白站在路边,慢条斯理的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纪宛……记得,你三年前我带你去医院,打掉的那个孩子吗?”
提到那个孩子,纪宛的脸色惨白,“你……”
“你再敢去动她,再去找她一次,我会让你跟三年前的那个孩子一样,彻底的消失。”
纪宛捂着自己的额角,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为了她,你……”
说到这儿,她忽然笑了,“好呀,江逾白,你既然要我死,那你现在先去解决盛年的困境吧,我说,我是她的姐姐,你说,像今天的意外,会不会在隔三差五的就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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