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的声音太酥了,盛年只觉得后脊一麻,垂眼看着他。
“还挺会撩。”盛年说,语气淡淡。
江逾白笑,“什么事情都得学,这么晚了,你别折腾了,回去我也不放心。”
他一边说,一边凑着去亲她。
盛年坐在台面上,看到了他仰起脖子,喉结滚动的样子。
比他刚刚说的那话,更撩拨。
盛年伸手挽住了他的颈子。
……
江照洗了个澡。
从浴室里出来,桌上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准备醒酒汤。
黎姝坐在沙发上看书,江照的头发要干未干的,走到她的身边,搂着她的肩膀,“生气了?”
黎姝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江照将人抱在怀里,亲着她雪白的颈子,解释:“只不过是逢场做戏,别气了,嗯?”
好一句逢场作戏。
就这样打发她了?
黎姝想说点什么,就觉得好累,索性就当没听见。
“我错了,喝得有点多了。”江照又说,拉下她睡衣,一边亲,一边语气非常温柔的哄她。
“我不想……”
江照听到这话,不想?
这从两个人在一起,还是头一次听她说这样的话呢,看样是真的生气了。
“但是我很想你。”江照说,将人摁在怀里。
对于黎姝说,江照很会接吻,特别是抱着她亲她的样子,又非常撩人。
哪怕心里没有那么愿意,她到底是顺从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见过盛年的缘故,江照比往日激动。
结束后,黎姝趴在床上,歪头看他,江照正套睡裤,不知道要干嘛去。
“江照……”
他回头看她,“怎么了?”
然后弯身去摸她汗湿的头发,“别气了,我以后会注意。”
黎姝看着他的脸,江家的男人脸部都很有轮廓感,面容俊美,就挺有高级感的。
这样好看的人,她真的喜欢了很久,很久。
她不明白,他明明不喜欢她,不爱她,怎么会对她做出这样宠溺的举动呢。
“我们离婚吧。”
江照在床沿前弯着身,摸着她头发的动作一僵,“你为了这么点逢场作戏的小事,就要跟我离婚?”
黎姝心里一酸。
逢场作戏的小事?
“都把人摁在车上了,如果不是我们在,你一定会的。”黎姝开口。
江照起了身,不耐烦:“我说过,是逢场作戏。”
黎姝拉着被子,眼里有泪花。
“你跟我不也是吗,不也是逢场作戏吗?”
江照看着黎姝,好半晌,下颚线绷得很紧。
“你到底想说什么?”
黎姝擦了擦眼角的泪,“我们家陪嫁给我的东西,你还给我,现金什么的,我都不要了,我知道我们两个离婚,不止是对江家,黎家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我会说服我家里人,不对外宣布的。”
那样,会将两家的损失降到最低。
江照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坐在床沿,才又哄道:“我保证,以后这样的事情不再犯了,你别闹了,好不好?”
闹?
他的眼里,离婚就是闹吗?
黎姝听到这话,一时间不知道是对他失望,还是对自己失望。
江照算是求仁得仁了吧。
可是她呢?
一个人,没有心。
真的没有意思,因为他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江照,我没有闹,我是认真的。”
江照心烦,没有耐心。
“黎姝,你那么爱我,真能离婚?”江照冷笑,就觉得她在闹。
觉得,就是对她太好了。
黎姝心口一窒,他也知道她那么爱他呀。
还要说这样的话来。
是,盛年说的对,她应该多爱自己。
黎姝是真生气了,换好了衣服,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江照只觉得头痛,不就是逢场作戏,至于闹到离婚的地步?
江家跟黎家商业联姻,怎么可能离得了?
……
第二天,盛年有些起不来。
“不是一早走,还是怎么?”
盛年用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不想理他。
江逾白低低笑,“快起。”
昨日里,多少失了点分寸,又知道她没吃饭。
总之,睡觉也已经凌晨了。
江逾白去叫她,她没反应,就由着她睡。
他吃过早饭,准备要出门了,盛年才姗姗从楼上下来。
头发乱糟糟的,没什么形象。
“你要去找江照?”
“嗯。”江逾白道,手指将她的发丝勾在耳后,没说什么话,就看着。
他不愿意说太多腻人的话,而且她也不是爱听那种话的人。
“我中午回了。”
“好。”
……
江照因为黎姝那样闹,就晚了些时候去公司。
刚到公司大堂,就见着公司里的很多人,都围在一起。
“江总,没想到您还会来公司呢。”
“您怎么看起来,比以前还年轻呢?”
江照看清坐在会客厅沙发上的人,立在原地,半晌都没有反应。
以前,他总觉得,坐在那个位置上,他一定比小叔做得更好。
可小叔已经离开江氏四年了,还是有很多来人看见他就很高兴,可见他的能力与人品的。
江逾白侧身看到了江照,起了身。
“有时间去青城,我招待你们。”
“小叔,怎么过来了?”江照问。
江逾白淡笑,“要跟我在这儿聊?”
“来江氏,我只是比较意外罢了。”江照说着,带着他朝电梯走。
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是以前江逾白的办公室,如今是按照江照的风格重新改造了,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影子。
江逾白不爱缅怀过去,离开江氏,到了青城,他觉得是自己最正常,最不后悔的选择。
“小叔,喝什么?”
“茶。”
两个人客套了两句,比在医院见面时,气氛似乎好了一些。
“昨天,跟吴穹说什么了?”江逾白道,不废话。
“小叔是跟我来算账的?”
“我是来还债的。”江逾白说,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点上。
袅袅烟雾隔在两个人之间,江照笑了笑,“你跟盛年结过婚……”
他跟盛年结过婚这事,不是什么秘密。
只要是吴穹深挖,的确是能够找到些蛛丝马迹的。
如果瞒着不说,反而才让人觉得奇怪。
江逾白简单听了听,“总之,就是叔侄争夺一个女人的戏码。”
这倒也没说错。
“盛江山的事呢?”江逾白又问,看着江照的眼神,犀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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