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听闻,鼻子莫名一酸,看着江逾白半晌不说话。
男人的手掌落在她的发顶,“虽然自身有能力挺好的,我也觉得很欣慰,但是,偶尔也让我当一下给你拎包的人,你歇一歇,行不行?”
盛年“嗯”了一声。
“你姐姐的事情,相信你姐夫,他有能力解决好自己的问题。”
盛年点头,“对哇,他那么聪明是吧?”
当了那么多年的卧底都没有让人发现他的身份,可见他自身很厉害的。
“所以你不要病急乱投医,很多事情真的不能做。”他又道。
“我真的知道了,江老师。”她说,江逾白这个人啊,还真挺一本正经的,像个老干部。
盛年的心里其实暖暖的,感觉自己有了依靠。
她伸手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口,偶尔抬头看他一眼。
想了想,盛年还是道:“其实,我没有跟宋卿时谈过恋爱。”
江逾白笑了笑,“谈也没关系,谁让盛年那么优秀呢。”
盛年“哦?”了一声,“你这话吧,说的就有点对了,我优秀不优秀的吧反正长得还行,宋卿时的确是很优秀,他很懂我,可能晚回来一年,就没你什么事了。”
“是,感谢你提前回来了。”
或许这就是缘分使然吧,算是没让她与他的缘分断了。
“当年让你离开,我挺后悔的。”他说。
盛年叹气,“算了,都过去了,你也有你的难处,那个时候的我留在你的身边,大概也不会很好处理身边的问题,如果盛意出了问题,我转过头来想一想,我就觉得……挺后怕的。”
想起这个,盛年的眼眶还是红红的。
那个小家伙真的太好了,太懂事了。
除了生病,盛意一直都很乖,也不闹人。
“你知道吗,他两岁的时候,已经可以很好的沟通了,也会安慰人,你都不知道我都惊讶极了,觉得我生了个神仙小孩。”
江逾白听闻一笑,“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介意了,差一点点,我可爱的儿子就叫别人叫爹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但是自从知道了盛意之后,我就心里难受,觉得有个人能在身边照顾你,照顾盛意,我就觉得很好。”
这是真心话。
江逾白曾经无数次的痛恨自己父亲的不负责任。
对他的母亲或许有爱吧,但是爱比不得他自己对权利、金钱的渴望。
所以为了他的事业,他将母亲丢在国外,任其自生自灭。
等母亲过世后,年纪稍大的哥哥留在了江家,而他则被丢弃在外祖家。
这些经历都刻在他的记忆里一般,所以在得知盛意来到时,他很痛恨自己。
明明想让他的孩子不要重复自己的悲剧,但始终做出了与父亲相同的选择。
所以盛意敏感的样子,真的让他特别的难受,也自责。
看到那个善于察言观色的小孩子,他就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但看到盛意喜欢宋卿时,也信赖他,他也挺开心的,至少在他不在的时候,算是给他幼小的心灵一点点的弥补。
这还是让江逾白想起一件事来,“那次住酒店,故意的?”
盛年当时怕他纠缠,就故意让宋卿时来演戏的。
到了今日,她才不会认这样的事情,盛年抬起眼眸,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我什么时候住过酒店?”
江逾白低头,看着她眼里水汪汪的,特别明亮。
这不,装起无辜来真的像是兔子似的。
如果不是了解她,他还真的相信了。
“行,我想错了。”他应着。
盛年微笑,觉得江逾白这男人有时候还挺聪明的,说起话来什么的,真的就挺撩人的。
“你与宋卿时的事情,不用特意跟我解释,你是自由的,不过我很开心,你能回到我身边。”
这话,盛年不大相信,轻轻撑起身子,“你……真的、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
江逾白忍不住笑了,“你怎么还是跟小时候一样,那么轴呢,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对。”
江逾白:“……”
他微微仰着脖子,然后看着她认真的回答:“男人的占有欲作祟,一定是希望这个女人完完全全属于自己,我也想过……”
在她离开的四年里,她没有恋爱,也没有遇到合适的人,等着他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去找她回来。
“可是,我一这样想,我就觉得自己很卑劣,是我逼你离开的,凭什么还得让你不能忘记我,还得想着我?是不是?”
“我知道你生下儿子之后的身体不好,这些年也不敢重新谈感情了,我更难受了,明明想要你过得好一些,却偏偏给你了太多的伤害,有时候宁愿你嫁人了,幸福的跟你的丈夫,你的孩子在一起。”
盛年看着他的眼,江逾白的眼睛很黑,很深邃,以往她看他的眼睛,总是看不太清他眼底到底在想些什么。
可现在,她看到他眼底涌动着的情绪,很真挚,也很难受。
他说的是真的。
盛年不是心里一点感触都没有的,她捧着他的脸,亲了亲他的唇,“我知道了,就算是你有女人,我也不介意了。”
反正重新开始了。
而且是在两个人离婚后。
“我忙的要死,你可别……”冤枉。
他话还没说完呢,她就堵住了他的唇。
江逾白:“……”这出国待了这几年,变得还强势了呢。
他伸手摁住她的后脑勺,被动中占据了主动。
盛年觉得,这才是她大老远从青城来,应该跟他在一起的状态,甜蜜蜜的。
盛年一直觉得,他是个很会接吻,很会勾起别人情绪的男人,总叫人沉浸其中,欲罢不能的……
她一只腿跪在沙发上,相当于身体的大部分力量都在他的身上,越亲越投入的。
只听到他闷哼一声,盛年吓了一跳,这才想起他的伤来。
暧昧的气氛,也一下就打断了,她低喘着问他:“没事吧?”
江逾白看着她潋滟的红唇,拇指摩挲了下,“忍一忍,等我好了着。”
盛年:“……”却将他扶起来。
“儿子醒了,你们就走吧,别太晚回去,我也不放心。”江逾白说。
盛年点头,搂着他的脖子,“忽然就有点舍不得你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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