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听小时候妈妈说,怀着她的时候,预产期是在农历的小年。
可是她拖日子了,她妈也是心大的,觉得孩子在肚子里拖个十天八天的问题不大,还希望她过了年再出来,不然生日太小了。
奈何她没稳住,腊月二十八她就出来了,她跟年过不去,就取名年年,也借着马上要到新的一年,希望她万喜万般宜。
每年她过生日的时候,都是妈妈公司最忙的时候,但她每年都会抽出时间来包饺子,做生日餐……
妈妈离世后,她去了江家,江照也会给她过生日,但是再也没吃过饺子。
在北方,特别是青城,过生日都是吃水饺的,对她而言这是一种亲近的食品……在这一天,她尤其的怀念一家人围在一起包饺子的幸福感。
盛年趴在中岛台上,看着江逾白站在灶前,锅里的水蒸汽在她周身蔓延,她觉得熏红了她的眼。
热腾腾的饺子端上来,还有她爱吃的各种海鲜。
要开饭的时候,尤优拎着蛋糕来了。
看到好友,她一时间就有些绷不住,湿着眼眶将人抱住。
就算两个人在今天之前相处的不算愉快,但是她不得不承认,今天她真的有些感动。
感动到,她不愿意去思考,他背后到底有什么动机?
尤优扫了眼餐桌上的饭菜,“都是你爱吃的呢。”
盛年擦拭了擦拭眼角,不知道怎么回答。
“招呼你的朋友入座。”江逾白开口。
盛年看他一眼,下了班先去超市,又回来,这么一折腾,已经快要九点钟了,今天过得冰火两重天。
入了座,盛年帮江逾白拿筷子,他拉住她的手腕,低声警告:“不能许离开我的愿望,听到没?”
盛年说知道了。
大灯一关,烛光摇曳,过生日的氛围感拉满。
尤优看着盛年,双手交握,闭着双眼,虔诚的许愿。
而餐桌的对面,有些懒散歪在餐椅上的男人,专注的看着盛年,烛光映入他墨色的眼眸里,像是落入了星光……
盛年吹完了蜡烛,江逾白手机就响了,“你们先吃,我接个电话。”
他去客厅的沙发上接电话,尤优小声说:“小叔给我电话,让我来时,我都惊呆了。”
盛年其实也很惊的。
没一会儿,江逾白就回来了,他坐在餐桌前,回复微信消息。
晚饭结束后十点了,江逾白让她把餐桌收拾了,他上楼处理一点公事。
尤优帮她的忙,继续一脸暧昧地看着她……
盛年将碗筷丢进洗碗机里,“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他就假模假样的,你给别人过生日,会干涉别人许愿吗?”
尤优看着好友学江逾白一脸霸道的说话,噗嗤笑了,“这很宠的好吗?”
盛年翻白眼,“你不是我朋友了。”
尤优叹气,“明知道你有可能会许那样的愿望,还是让我给你准备了生日蛋糕……如果真假模假样,没蛋糕不就是了吗?”
“你不了解他的,总之……你如果相信他对你有情意,那就完蛋了……”盛年道,她没有办法跟好友说的很明白。
江逾白搞这么一出,不过就是为了床上那点事。
这就好比主人心情不错,给家里的宠物一点格外奖励是一样的。
尤优走后,盛年就去洗澡了。
她不是个不知趣的人,得了人家的好处,她总得做些什么的。
洗过澡,盛年有些犯难,来过他家也几次了,但她没留下过换洗衣服,她从他的更衣室,穿了他的一件白衬衣,去书房找他。
她走到书房门口,就听到江逾白在讲电话:“星河的项目给秦甯也一样。”
盛年手指一颤,转身就离开了。
他是秦甯的未婚夫,盛年看着自己光这个腿,穿着他的衬衣、拖鞋……那种羞耻感就刺痛了她。
她回到房间坐在沙发上,想起在包饺子前,她躺在他的臂弯里,跟他亲的忘乎所以……
江逾白很会的,他了解她,也了解她的身体。
他很温柔,好似视若珍宝似的亲吻她时,她觉得自己心都是颤抖的,许是女孩天生对宠溺味道的亲昵有特殊感觉,也许是因他要费心给她包水饺产生的片刻感动,总之,她是圈着他的脖子,跟他吻得气喘吁吁……
盛年捂着自己的脸,闭上眼睛,他对她的“好”,就像是建在沙滩上的城堡……她还是要时刻保持清醒的。
手机骤然一响,吓了她一跳,盛年看了眼来电,就掐断了。
可对方不依不饶,她不耐烦地接起:“你干嘛?”
“年年,我今天正好在春和楼,可是你不在我身边了。”江照喝醉了,对着手机喃喃低语。
盛年:“……”
前两年她过生日,江照总是带他去春和楼,那是有青城风味的特色菜馆,海鲜很新鲜。
江照说,你只是暂时没了家,我不会让你忘了家的味道,然后我们一起努力,组建我们自己的家。
他陪她走过最艰难时刻,未来的规划里也总是带着她,她从来想过江照会背叛……而且还是用的那种直插心脏的狠辣方式。
盛年拭了拭她眼角的泪,直接挂断了电话。
江逾白站在门口,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穿着他的白衬衣。
都说,男人的白衬衣穿在女人的身上,最性感了,会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觉得这话没错,盛年生的美,用应序淮的话说,又妖又仙儿的,皮肤很白,那种会放光似的白……
衬衣堪堪遮住重要的地方,要露不露的,撩而不自知。
可是她穿成这个样子,在他家,却为了别的男人哭……
盛年对上江逾白的眼时,也是稍稍一愣,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忙完了。
她一时就有些尴尬,起了身,“你,你忙完了?”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对于当下改变不了的结果,她虽难受、羞耻,也只有接受这一条,想了想,她上前轻轻抱住他……
他一直想征服她,那她送上门,他会不会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呢?
江逾白冷眼看着,“我跟江照像吗?”
盛年从他怀里抬起头,不解:“什么?”
“我跟江照像不像?”
她点头:“挺像的。”
他冷冷一笑,扯着她的胳膊,将她甩到床上,撕开她身上的衣服,身体覆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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