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拿来了盛年的身份证,证实了她的身份,从她身上搜出来的东西,上面却没有她的指纹。
锦花台的监控,也证实是有一个陌生人,趁着她说话的时候,朝她口袋里塞的东西。
总之这就是一场误会,便将她放出来了。
盛年脑袋还是有点转不过弯,因为在看到江逾白的那一刹那,她就懵了。
其实更多的还是尴尬与挫败。
毕竟,当时他问她要不要跟他的时候,她回答的那么决绝。
但是,这才没过了几天就又接受了他的帮助,虽然,不是她主动的,但是她还是觉得自己挺没用的。
她轻轻敛下眉,不再与他对视。
江逾白跟警官说着客气的话,然后就说先走了。
盛年从锦花台被带到这里,外套还在会所里,一走出来,冷风一下就将她吹得透心凉,她下意识的抱住自己。
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落在她肩上,她抱着手臂抬头,对上他的眼,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对她说:“你先上车。”
盛年抿了抿唇,终究还是听话的去车里。
她回头看去,就见江逾白正跟那个警官握手。
她在门口,找到江逾白的车,钻进车子里,就先给尤优打电话。
“对不起啊,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带你出去,也不会这样。”尤优很自责。
“不关你的事。”盛年说。
程尧不是说了吗,是有人让他照顾照顾她。
就算不是今天,或许改天,也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是小叔做的吗?”尤优问,以为是江逾白又使什么手段了呢。
“不是他。”盛年道,看着他已经从里面走出来了,他只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衫,身形挺拔,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倒是一点也不冷的样子。
其实,就算是江逾白再恶劣,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这反而像是周珺艳的作风,借程尧之手,给他儿子出气。
“应序彰来拿你身份证的时候,我都懵了。”尤优道,也知道今天的事情,是真的多亏了江逾白的。
她父母还在度假,她堂哥处理起这件事情,自然也没有江逾白得心应手。
如果不是江逾白出手,盛年肯定要在警局待一晚上了。
大过年的,在警局待一晚上,多糟心。
“我知道了,先挂了。”盛年道。
其实,她心里也挺烦的。
她知道,如果今天不是他,等着尤爸回来,她还得多遭几天的罪。
她到底又欠下了他的。
总之,这一刻盛年心里很矛盾,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对面对他。
江逾白上了车,他坐到驾驶室里,启动车子。
他的面容冷峻,寒气逼人。
盛年酝酿了好半晌,才开口:“谢谢。”
江逾白不说话,启动了车子,好半晌,才道:“这么大的事,你一句谢谢就够了?”
盛年一时无言,车内的气氛,一时间就微妙尴尬了起来,想了想,又问:“你怎么知道的?”
江逾白淡淡扫她一眼,反问:“你觉得呢?”
盛年很不喜欢这样,就有些生气:“我在问你,如果我知道,我干嘛多此一举的问你?”
江逾白嗤笑一声,但是没回答她,人不大,气性倒不小。
盛年扭过头,也不跟他说话了。
“我不像你那么没有良心,就算是我们不在一起,我看在你妈,你姐的面子,也不会管你。”过了好长时间,江逾白才道,算是他的解释。
盛年莫名的鼻头一酸,也就是说,那天她被江照拖进安全通道,也有人跟着她了?
她没问出来,也没再说话。
因为她真的不想纠缠在他与秦甯之间,问出来,就多少暧昧了。
横竖两个人已经结束了,她不想再回到那样的日子里,身心备受煎熬。
她不再说话,江逾白也就没多问,两个人相继无言。
车子平稳的行驶,盛年额头靠在车窗上,看着城市的街景,出神。
很快,到了西山别墅。
车子停在院子里,盛年微微回了神,江逾白将车子熄了火,准备下车。
盛年伸手拽住他的胳膊,江逾白回头,略有不解的看着她,“干嘛?”
“我不想欠着你。”
江逾白唇线一抿,墨色的眸底的寒意更浓,“不想欠着我,你打算怎么还?”
“我除了我自己……没什么能还的。”盛年说,但是她现在不确定,江逾白会不会答应,她也不想破坏他跟秦甯。
江逾白眯起眼睛,看着她。
盛年从未见过他如此可怕的眼神,她吞了吞口水,“如果……如果你有别的好方法,让我还……我也可以接受。”
江逾白忽然就笑了起来,“我没有什么比的好方法,就按照你想的还,这种事,送上门,男人不会拒绝。”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却透着一股让人透心凉的冷意。
盛年深吸了口气,应了声“好”,想了想,“就这……一夜可以吗?”
“可以。”江逾白应着,摔门下了车。
他走进冷风里,他觉得这夜里的风,都没有盛年的话,让他心凉。
她就……那么、那么的不想跟他有丁点的牵扯?
她宁愿一个人在警局里待着,也不愿意打电话告诉他。
现在,宁愿……跟他睡,也不愿欠着他,想跟他划清关系?
以后她的路,她想怎么走,都随她了,他要是再管她,他就是猪!
江逾进了屋。
盛年不知道他为何生气,随即也跟着下了车。
秦甯就站在门口,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屋。
她转身上车,对车里的人道:“你的提议,我答应。”
……
盛年洗过澡,一直都在等江逾白。
可是等了好久,她都没有回房间。
她吐了口气,就去找他。
可是他没在书房里,盛年就去了三楼,健身房里,传来声音,盛年走过去,就看到他在打沙袋。
他没穿上衣,她站在门口,就看到汗水遍布在他肌理分明的身体上,然后隐入黑色的运动裤里。
江逾白不小心看到她的,解开拳击手套,他微微喘息着看着她。
盛年走进来,一副等不及要睡过后,一别两宽的样子。
江逾白把手套一扔,伸手就将她扯进怀里,“就……这么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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