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触目惊心的兴奋
萧赜瞥见染素汐的表情，体内立即有一股子热血开始往脑顶上涌。
不久前在刑房内“雕花”时产生的刺激感在脑中叫嚣着，他想要再来一次。可是，刺激和快乐之后，有些太疼了……
萧赜的眉头烦躁地皱起。
萧赜没有发话，太监自然不会理会染素汐的话。细眼转了转，用袖子抹了把鼻血，谄媚地道：“殿下，还是抹药吧。要不然，奴才去唤太医来帮您瞧瞧？”
染素汐歪头看向太监，问道：“太医若是问你，殿下身上的伤口因何而来，你要怎么回答？”
太监瞪着她道：“当然是实话实说啦。哼，你刺伤殿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受罚。”
“刺伤？什么刺伤？小女只是和太子殿下探讨画技。”
太监直翻白眼。心道，他简直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染素汐又道：“小女知道公公或许不理解。毕竟不是所有人都热爱风雅，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欣赏风雅，理解风雅。”
“！？”太监委屈地看向萧赜，“殿下，她骂奴才庸俗。”
萧赜：“你个没根的东西，你本来就俗。”
太监暗咬牙根，面上越发谄媚：“殿下说的是。奴才俗，更衬得您风雅。”
染素汐浅笑着拆台：“殿下的风雅是骨子里的，不需要人衬托。”
萧赜一听这话，毫不犹豫地揪过枕头旁的夜明珠，干脆利落地砸向太监的鼻梁。
太监惨叫一声，捂着鼻子倒在地上。
夜明珠骨碌碌滚了老远，撞到墙边才停下。
染素汐哆嗦着眼睫看向太监，一阵心悸。
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小顺子的指缝间流出，混合着眼泪鼻涕，染红了他的嘴唇和下巴，滴落在衣襟上，斑斑点点。
在幽幽的宫灯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他的鼻梁应该断了。
萧赜：“滚。”
太监立即捂着鲜血直流的鼻子，蜷成一颗球，往门外滚去。
染素汐暗暗看了一眼萧赜，抿了抿发干的嘴唇，提醒道：“公公莫要忘记冰块。”
一时间，偌大的寝殿内只剩下了萧赜和染素汐。
染素汐衣裳下的汗毛全部都竖了起来，但是面上仍旧保持着平静淡然的浅笑。
萧赜居高临下地盯了染素汐半晌，问：“你不喜欢小顺子？”
一双清凌凌的桃花眼似笑非笑。
染素汐坦然平静地回望着他，道：“谈不上‘不喜欢’。但，绝对不是‘喜欢’。”
“本宫不喜欢。”
“殿下既然不喜欢，为何还要选他留在您的身边？”
“好玩。呵呵，你不觉得小顺子费尽心思讨好本宫，最后又次次落空时的表情很好玩吗？”
染素汐心里一阵恶寒。
萧赜眯眼，幽幽地道：“你看起来似乎不同意本宫的观点啊……”
染素汐忙收敛心神，脑筋急转弯：“对于殿下来说，我等不过是浮萍。杀死我们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小女以为，太过唾手可得的物件不值得珍惜，太过轻易简单的事情，没有乐趣可言。”
萧赜闻言，笑得愈发恣睢骄惰，夹杂着兴奋，像是要吃到猎物一样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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