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顺在一旁默默观望着,心里为陛下鞠了一把辛酸泪,可惜陛下日夜劳心,还不知道宜婕妤要怎么回击呢。
他也是跟着日日悬着心,唯恐陛下追问起来,他实在是两头不敢得罪。
好在单允辛知道尤听容近来事务繁杂,暂且歇了心思,嘱咐常顺帮着张罗,务必让宴会办的漂漂亮亮。
转眼的功夫,五天的期限就到了,定的是午宴,但天没亮尤听容就起身了,亲自去麟德殿主事。
宫人们更是一宿没合眼,已经将麟德殿一应布置妥当,膳房的炊烟更是冒了半宿,费时的主菜、大菜都预备齐了,在小火上温着,只待开宴便能麻溜地上桌。
午时过半,诸宾列席,只待皇太后和皇后。
不多时,以皇太后为首,皇后相陪,坐上了高阶席上。
皇太后只粗看一眼,殿内陈设摆件、鲜花团簇、果蔬茶酒,一应俱全,桌席摆布安排也井然有序。
别说是乱子了,就算让皇太后着意来挑,也是看不出错处的,她是万万没想到,尤听容竟然还真能把这事办下来。
皇后立刻就沉了脸,皇太后脸上还是带着一贯的虚伪笑容,此计不成,她得再想个法子,且先走着看。
当着文武百官、内外命妇的面,皇太后有的是办法叫尤听容难堪。
皇太后瞥了眼彩月,彩月立刻上前替太后斟酒,皇太后低声道:“事做的再周全,也总有顾及不到的,你去,寻几个人给宴会加点乐子。”
彩月点头答应,悄声离开了。
却不想太后才落座不久,便听外间传来了常顺的唱到声,“皇上驾到!”
这可是打了皇太后一个措手不及,皇后也面露诧异之色,不禁牙关一紧,暗道一声狐媚惑主。
这样的宴会,皇帝一向是赶在中间露个脸就走的,但今日却赶着开宴的时候就到了,为的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皇帝到场,现场的气氛立刻就变了,文武百官都打起精神来了。
宫人们训练有素地摆了一桌的瓜果酒水,单允辛问候了太后,便在太后身边空置的席位落座,举杯开席。
乐坊的乐师舞姬们随即上场,两旁宫女太监们动作麻利地传膳,一派热闹景象。
单允辛一杯酒下肚,转而冲太后举杯,“皇太后此番回宫,朕忙于料理军国政务,来不及相迎,故而特意为太后办了这迟来的接风宴,还望皇太后莫怪。”
此番话着实无耻了些,太后回宫那日,明明是他故意撂涂家的脸面不来,今日的筵席更是太后为了刁难尤听容临时起意,到了单允辛嘴巴里一转,瞬间颠了黑白。
“皇帝勤政,是国家之福,亦是哀家之福。”太后只能笑着应下。
太后先前还想借着人多,给尤听容难堪呢,没想到,先被噎的打掉牙往肚子里咽的却是自己。
而后,单允辛菜肴才吃了两口,就点头赞道:“今日的宴会定的仓促,五日前开始筹备,皇后忙于宫务,将宴席托付于宜婕妤,不想办的井井有条,朕很是欣慰。”
说着,单允辛浅笑着看向尤听容,“辛苦你了。”
尤听容满面恭谦地起身,微微垂首道:“替陛下尽孝,是嫔妾的分内之事,更何况嫔妾担着协理宫务之权,为皇后娘娘分忧,更是应尽之责,当不得陛下一句辛苦。”
底下的臣子们立刻见风使舵,“宜婕妤不仅能干,更是贤德,微臣恭贺陛下得此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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