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弋安赶紧甩掉这些乱糟糟的念头,还是看一看温柔漂亮的母妃吧!
“母妃,最……最……最……好看呀!”单弋安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
说着话,单弋安的也精神起来了,手脚划拉地爬到了尤听容的腿上,扶着站起身来,伸手来揪尤听容的衣领。
尤听容由着他小小的力气坐直了,一手护着他的屁股防止她倒栽葱地倒下去,一边配合地低下头来。
脸上传来软糯的触碰,是单弋安动作迅速地亲了一口母妃的脸。
尤听容忍住翘起的嘴角,歪头看向儿子,故作被占便宜地嘟起了嘴,瞪大眼睛看着他,“嗯?”
单弋安则紧紧挨着尤听容坐下,靠在她的身侧,欲盖弥彰地转头看向别处,抖着小脚丫,自己偷乐。
这回别说尤听容了,就是一旁的兰影和青町都乐的笑出了声,一室的温馨笑语。
有了孩子在身边,对于尤听容而言,最大体会就是在宫中的时间陡然走的快了些。
看着单弋安从摇摇晃晃,一点一点能够脱开手独自迈步,能够小跑几步,能够扶着门框自己迈过门槛,甚至,能够磕磕绊绊的跟着她念完一首短诗。
与尤听容的悠闲相对,开了春之火,单允辛却是忙的脚不沾地,又恢复了一日一朝的惯例,在御书房里的小朝会也是一开就是半天。
紫宸殿的口风很紧,单允辛议政,除了常顺和张福几个,压根不留人伺候。
尤听容虽然没听到风声,却也依稀能猜到,西狄的那一伙人还在京中收押着呢,落到单允辛手里,不活活脱一层皮,必然是不得安宁的。
宫禁之中,单允辛辟了一处监牢,建在底下,层层石砖之内,以粘合剂层层粘连封死,原本的用途就是用来关押皇帝的私刑犯,能进到这里头的,基本是半截身子已经进了阎王殿了,不死也要疯。
单允辛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但凡进了这里,不消三日,就是铁打的人都能给他烧熔了。正因为如此,这出不算大的监牢多半时候都是闲置着。
可这处隐蔽而森严的监所现在却有了一个例外,图勒格尔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关了多久了。
他是在刀尖上舔过血的,上阵杀敌亦是不在话下,既然来了朔国,便早知其中的难测和危险,为了西狄,他并不畏惧抛舍自身性命。
因为如此,当他在二皇子的百日宴当众被拿下,他并未惊慌,他知道父王不会坐视不理,单允辛不敢杀他。
至于受刑……作为草原的雄鹰,他不怕皮肉之苦。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从被抓住的那一天开始,朔国人没有动他哪怕一根头发丝,只是蒙上他们的头,将他和从属分开。
很快,单允辛在紫宸殿见了他,提出了明确的要求,让图勒格尔同意朔国与西狄的同盟协议,保证牛羊贸易,边疆互市等诸多看似双赢,实则,是悄无声息地同化、甚至是驯化西狄的条例。
图勒格尔断然拒绝,他就是死,也绝不可能出卖西狄的利益,让单允辛不要痴人说梦。
单允辛并未生气,只冷冰冰说了一句,“你会答应的。”
而后,便重新套上他的头,将他关押至此。
等他的手脚恢复自由,第一时间掀开了罩在自己头上的黑袋子,掀开的那一刻,他还以为自己头上还套了一个,因为眼前还是黑漆漆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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