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驾之中,单允辛百无聊赖地翻着手中的书册,听见动静,推开窗阁,一看张福哼哧哼哧半天说不出话,他就知道,“康乐还没叨叨完?”
张福小心翼翼地点头,“长公主和二皇子说的投机……”
不等张福说完,单允辛就啧了一声,“他和谁都说的投机,就和朕这个老子话不投机。”
单允辛说罢,丢开书,转而也下了车驾,骑上战马往尤听容的马车处去。
这头康乐长公主正和单弋安说到了有趣处,二人皆是笑的前俯后仰,说时迟那时快,康乐一转眼的工夫,就见亲侄儿那白嫩嫩的脸蛋后头多出来一张脸,冷峻非常,就跟挂着冰凌子似的。
尤听容侧倚着软枕,瞧着单弋安和康乐长公主聊的开心,也听的津津有味,康乐长公主言语之中的那些荒唐见闻和冒险,别说对单弋安了,就是对她而言,都是新奇又有趣。
正听的出神,车厢之中光线陡然一暗,一个高大的影子投射下来,几乎能将尤听容笼罩其中。
尤听容都不必回头,就知是单允辛到了,“陛下……”
她这边才出了声,单允辛修长高大的身躯就挤了过来,紧紧挨着尤听容坐下,霸占了软枕的位置。
人一坐下,长臂便伸到了尤听容的腰间,大掌松松地把持住了,幽幽道:“康乐的见闻真有这般有趣?听的你们眼睛都不眨了。”
康乐长公主闻言脸上笑容一僵,这话里的酸味,她隔着窗子都能闻到……
心中犯嘀咕,康乐嘴上还是谦虚道:“皇兄过誉了,说了来哄小孩子高兴罢了……”您可别小心眼子上纲上线了。
单允辛随即转脸看向眉眼盈笑的尤听容,剑眉一挑,“听见没?人家是瞎说八道来哄笨娃娃的。”你跟着笑的跟花似的。
单允辛一句话说完,身边的三个人都笑不出了。
康乐长公主:是,是我瞎说八道,就你了不起,行了吧!
无端遭埋汰的笨娃娃单弋安,小嘴嘟的都能挂油瓶了,他生气了!
至于尤听容,美目一斜,腰身微微一拧,要挣开单允辛搂着的手,哪有张口闭口说自己的儿子笨的?
单允辛哪里能由得她挣脱,还以为尤听容有话和他说,俊脸凑上前去,侧脸贴上了尤听容的耳鬓,大掌扣的紧了些,顺着凹陷的弧度轻轻摩挲两下,自顾自的高兴起来。
一旁单弋安瞧着父皇这幅痴痴的模样,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究竟是谁笨呀!?
康乐长公主也只觉得没眼看,找了个由头,打算赶紧撤了先,却被单允辛叫住了,“你且等会儿。”
随后,不等她反应过来,马车中就传来了尤听容的惊呼,“陛下!您干什么呢?”
难得能与尤听容出宫,单允辛早看这煞风景的儿子碍事了,有儿子在,他做什么都要被尤听容止住,现在正好,单弋安跟康乐长公主处的挺好。
单弋安还没回过神来,就觉得自己身前的衣服陡然裹紧了身子,身后有一只大手将他拎了起来,手脚全都悬空了,视线也猛的高了许多。
不等他划拉着小手要找母妃主持公道,他就感觉到不妙,他竟然被父皇干脆利落地从马车打开的窗阁里拎了出去。
马车还在行进之中,单弋安看着视线中后退道路和沿路的细石,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啊!”单弋安一声短促的惊叫,就落入了另一个温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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