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允辛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罢手,可抱着她的手还是没有松开,“睡吧,朕不闹你了。”
说着,单允辛的大掌下滑到尤听容的腰间,缓慢而轻柔地替她舒缓着酸痛。
不一会儿的工夫,原本的酸软被热乎的暖意取代,她的意识再度昏沉过去。
还算他有良心,这是尤听容最后的念头。
次日,尤听容睡意朦胧中就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喧嚣,隔着门帘和床帐,若有若无的,她惫懒地翻了个身,看着透进来的光,只怕早膳时候都过了。
既然如此……不如干脆睡到午膳时候算了?尤听容想着。
可随着意识回笼,周边的声响变得越来越清晰,不对……声音确实是越来越近,似乎是嘈杂的脚步声、宫女太监们的说话声,还有孩子娇软的嗓音,既兴奋又急切。
尤听容迷瞪的脑子在听见了孩子的声音后,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一下子坐了起来,身上不知何时已经穿上了绸衣,伸手拉开床帐,“青町!”
随着尤听容的呼唤声,脚步声迅速靠近,一马当先进来的,不是青町,而是单允辛和缀在父皇屁股后边的单弋安。
看得出,单弋安已经使了老鼻子劲想要赶在单允辛前头,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甚至伸手死死地抓着父皇的衣摆。
可奈何单弋安腿短,在门槛处顿住了脚步,只能松开手,扶着门槛好跨过障碍。
单允辛丝毫没有放水的意思,三两步走到了尤听容身边,替她披上中衣长袍,还没还没来得及系上衣带。
尤听容就看见单允辛的脚边跑出来一只摇头摆尾、油光水滑的黑色小猎犬,小狗正兴奋地围着单允辛的靴子打转,奶嘻嘻地叫唤开了。
单弋安一溜小跑地走到狗狗身边,试图吸引狗狗的注意力。小狗敷衍地用舌头卷过单弋安的手心,又去蹭单允辛,摇头晃脑好不高兴。
尤听容自己接过了衣服上的绳带,随意系上了:“陛下已经下了朝了?怪不得这么热闹。”
“可是吵着你的觉了?”单允辛一边问,一边接过兰影手上的外袍,亲手帮尤听容穿上,贴心地将夹在衣裳下的长发撩出,放在尤听容的后背。
尤听容摇头,“正好睡醒了。”
“那就好。”单允辛笑容满面,拉着尤听容的手让她看:“看看!”
尤听容蹲下身,看着不停骚扰小狗的儿子,笑着问道:“这是哪来的?”
单允辛弯下腰,只勾了勾手指头,就把小狗逗的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单弋安,两脚直立着去够单允辛的手指头,答道:“朕送给安儿的小宠物,一只猎犬,叫云墨。”
单允辛说着,目光有些嫌弃地瞥向一旁桌子上放着的琉璃缸,而后骄傲地道:“‘桂岭瘴来云似墨,洞庭春尽水如天’,其毛发黑亮如墨,行动迅捷胜云。”
俨然是好好地显摆了一番自己取名的涵养之身后,势必要和“黑蛋”之流划开界限。
尤听容掩嘴偷笑,看来……他对儿子养了只螃蟹做爱宠,又起了个黑蛋这样的名字怨念颇深呐。
尤听容伸出手凑近了云墨,静静地由着云墨嗅闻,待它闻够了,这才翻过手来轻轻搔弄着它的下颌。
前世单允辛也送了单弋安一条狗,是在孩子才一岁的时候,尤听容很会逗弄狗,就这么一小会儿,云墨舒坦地眼睛都眯起来来,咧着黑乎乎的嘴巴,舌头都软哒哒地伸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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