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弥神色一紧,又要开口,就被皇后厉声喝止,“你闭嘴!”
惊地殿内的奴才们齐刷刷地跪下,乳母更是骇的牙关发颤,“皇后娘娘息怒!”
皇后冷冷地逼视着乳母,寒声开口:“你只管一五一十地说与本宫,如有欺瞒就是不敬,其罪可诛。”
乳母哆嗦着嘴唇,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回皇后娘娘话,太后娘娘说、说大殿下在庆安宫好的很,让……让娘娘管好自己的事,庆安宫的事,无需您过问……”
皇后的手攥紧了身上的被褥,气血涌上心口,也不管身上的伤了,当即就要起身,却因为牵扯上伤口又脱力躺了回去。
秋弥赶紧上前拦着,“皇后娘娘,您的伤口可受不得力呀!”
小心翼翼地扶着皇后躺好,秋弥安慰道:“娘娘,太后说话一向如此,不过是气话,您何必当真呢?”
“气话?”皇后不信,看了眼乳母,冷哼道:“把本宫的人都遣回来,她打的什么心思,本宫还能不知道?”
秋弥一噎,还是斡旋道:“说到底,也是太后舍不得大殿下、看重大殿下,这是好事啊。”
“至于把咱们凤仪宫跟去的人送回来……”秋弥说着看皇后怒气不减,给乳母使了个眼色,开口道:“庆安宫有庆安宫的规矩,皇太后用不惯,或是……乳母们哪里做的不合皇太后的心意,也是有的……”
秋弥想的轻巧,且让乳母担着责,将皇后稳下来,至少,等到皇后的伤养的差不多了,能下地了。
可乳母们都是面无人色,其中那位跟着大皇子时间最久的李乳母心转的最快,眼咕噜一转,立刻哀道:“皇后娘娘明鉴!奴婢谨记皇后娘娘的教诲,尽心尽力伺候大殿下,断断不敢疏忽大意。”
“被赶回来是因为……是因为……奴婢劝说皇太后,说大殿下想娘想的紧,这才叫皇太后娘娘迁怒了啊!”
李乳母说话时心跳如擂鼓,头埋的低低的,生怕皇后一个不高兴把她一同处置了。
原本她没想在皇太后跟前出头,还是昨日偶遇了李二饱,受到了李二饱的提点。
李乳母因为醉心花的事认识了李二饱,认为他是个善良的小太监。又因为挨了打去太医院求药被太医院拜高踩低的奴才奚落一番,又是李二饱偷偷给她开了药,对他更加信任。
加之她亲眼瞧着李二饱在太医院混的不错,是个机灵圆滑的人,许多事都会找他拿主意,都没有吃过亏。
昨日听说皇后醒了,她随口说了两句,李二饱听后,断言皇太后必定不会放人。
李乳母没放在心上,觉得左右不干自己的事,谁料李二饱却摇了摇头,说,“皇后娘娘对大皇子何等上心,可太后占着长辈的身份,皇后既不能怨皇太后,又不会生大皇子的气,你说,这口气,皇后会对谁出?”
一句话,说的李乳母惴惴不安,她对皇后手段心有余悸,赶忙请李二饱帮她拿个主意。
可李二饱自知失言,却是不肯说了。
还是李乳母好说歹说,这才将她拉到了无人处,为难道:“这事儿……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咱们做奴才的,最重要的,是要按主子的心意办事,你说话得顺着主子说,自然得主子的看重,迁怒也迁怒不到你头上。”
“皇后是大皇子的母后,接回来是迟早的事,你要想不被迁怒,便要早早表明了对皇后娘娘的忠心,和皇太后割裂开界限。”李二饱的声音压的很低,神神秘秘的,“倒时候要算帐也就算不到你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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