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囡囡摆了摆手,飞快地眨了眨眼,“机缘巧合罢了。”
“本宫只想问你一句。”尤听容的语调微微郑重了些,“可是他给了你委屈受吗?”
姜囡囡惊讶地抬眼,直愣愣地看向尤听容,微微张大了嘴,“啊?娘娘怎么会这么问?”
“实不相瞒,你俩在庄子里初见时,闹的那一出,本宫就觉得你们有缘,活脱脱的欢喜冤家。”尤听容笑容自然,“就连陛下也说这是缘分天定……”
“本宫虽然只与你几面之缘,可本宫知道,你是一个坚强不屈、心高气远,聪明好学又能干的姑娘,不是会为感情冲昏了头脑的。”
“更何况……路途之上,这么稀里糊涂,无媒无约地……”尤听容无声地叹了口气,“本宫与你同为女子,知道你遭了多少罪。”
“今日本宫召你来,你且说,与薛公子之事是否你心甘情愿,若受了什么委屈,本宫自会为你做主。”
其实这有些多管闲事了,全然出自于尤听容对姜囡囡的心疼和欣赏,无论前世还是今生。
姜囡囡端着茶盏的手轻颤,匆忙放下杯盏,却悄悄红了眼眶。
尤听容心中一沉,语气也阴郁了下来,“怎么?是他强迫于你么!?”
姜囡囡赶紧摆手,“娘娘误会了,臣妇是为娘娘所言感动不已,没想到,娘娘与臣妇无亲无故,竟能问臣妇这些……”
“行路之上,臣妇确实险遭强辱,但……但不是薛善利……”
尤听容稍稍松了口气,随后凝眉,“是谁?”
“娘娘无需生气,此人……早被论罪刑罚过了。”姜囡囡反过来安慰尤听容。
见尤听容依然面有怀疑,知道淑妃娘娘是当真关心她,脸上纠结片刻,攥了攥拳头,咬咬牙,压低了声音将实情说了。
这回换成尤听容尴尬了,抿了抿嘴,默默地端起蜂蜜水掩饰震惊。
他们的商队走的是古道,沿途虽然大多荒凉冷清、不见人烟,但还是会途经过许多繁荣的商贸城镇。
商队里一大群镖师和卫兵,干的又是久离家乡、危险重重的活,大半都是光棍,走商聚集的城镇多的是风月场所,他们也免不了趁着歇脚去厮混。
这天夜里,他们歇脚的客栈照例只留了秀郡王世子和薛善利几个对这些事不感兴趣的,静的厉害。
姜囡囡则趁着人少,提了热水洗洗风尘,谁料她才洗了一半,就听见门口有响动,赶紧穿上衣服,才往门口去查看,迎面就是一阵迷烟扑面而来。
之后她浑身绵软无力、火烧难耐,立刻明白过来,这是队伍里有人起了色心,奈何实在挣扎不开,只能拼了命的呼救。
薛善利路途上对她有些小心思,本来就纠结徘徊许久,想要和她说说话,听到动静快步赶来。
气血上涌,一把揪着人甩开,用被子给姜囡囡裹严实了。
谁料那人喝的昏了头了,不仅不走,反而跟薛善利打了起来。
他那小身板,才养好了病,哪里是那个壮汉的对手,二人厮打到一起,薛善利是牙齿、指甲全用上了,死死地缠着不肯松手,险些被打死了。
幸好客栈的伙计听见动静,叫了主事的秀郡王世子,这才把人拿下了。
一通闹剧之后,姜囡囡的药性已经发作了,那等虎狼之药,哪里是这小镇的大夫能治的,只配了下火的药,就说让干熬着,过了这一日就好了。
其他人不好再留,就薛善利因为担心她,厚着脸皮忙前忙后地给她换湿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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