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听容偏头,“怎么了?”
问过之后,尤听容就知道自己白问了,只看青町这哼哧半天的模样,她也就猜到了,叫青町取了一面铜镜来。
在前后两面镜子的反射中,尤听容这才看见了自己后颈,果然,顺着微微凸起的颈骨,密密麻麻的吻痕宛若红梅,烙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想看不见都难。
尤听容叹了口气,“就按你说的吧。”得亏她今天不要去庆安宫,否则叫皇太后看见,成什么样?
青町瞧着尤听容无可奈何的模样,忍不住咧嘴笑了,“主子可别恼了,您不晓得,陛下今儿早上可是火烧屁股,一切从简,套上朝服就走,连洗漱都没来得及不说,连早朝的时辰都误了。”
青町是当笑话说给尤听容逗趣,尤听容却精神一震,转过头来,担心起来,“当真吗?”
单允辛昨夜宿在宜秋宫里,今儿就误了早朝,传扬开来,必然要怪罪到尤听容头上,说贵妃如何魅惑君王耽误朝政云云。
“文武百官在紫宸殿空等了小半个时辰。”青町点头,“这还是头一回呢。”
青町说着,乐的没边,还是进来的兰影看尤听容的脸上不大好,赶紧补充道:“主子放心,陛下命常大总管先行去了殿上,另寻了托词。”
“只说皇太后夜里发了急病,陛下整宿没合眼,这才误了早朝。”兰影一边替尤听容整理裙摆,一边说:“满朝文武都大赞陛下仁孝呢。”
尤听容这才放下心来,提起筷子,“一会儿你去钦安殿取两本佛经,皇后娘娘既然开了口了,本宫身为贵妃,自当尽心为皇太后抄经祈福。”
兰影点头答应,“奴婢一会儿就去。”
宜秋宫里佛经多的是,尤听容特意把这差事交给她,让她去钦安殿里取,就是要她将贵妃娘娘为皇太后抄经祈福的事传的人尽皆知。
青町顺势提起了为皇太后祈福的事,“皇太后的病向来是说来就来,皇后心知肚明,还整的声势浩大的祈福,搅合的六宫都不安宁,皇后这是打了什么主意?”
“还能打什么主意,能够让皇太后折腾这一出,除了皇子还能有什么?”尤听容轻啜热粥,“这是皇太后的老把戏了。”
从前皇太后杀母夺子抱养了单允辛,如今势力不如从前,杀不了她,这才饶了个大圈子,玩起了命理之说。
“她病了,找太医院就是,二皇子才多大,干殿下什么干系?”青町扁扁嘴。
“皇太后不是说了么,安儿是她的福星,只要有安儿伴膝绕怀,皇太后心气顺了,身子自然康健。”尤听容放下碗,瓷勺碰撞在碗壁上,发出清脆的细响。
青町瞪大了眼睛,“您是说……这出法事,就是冲二皇子来的?要借由这为皇太后安康,将咱们二殿下抢了去!?”
兰影也面有焦色,“主子,鬼神之说虽然虚无缥缈,但只要大家伙信了,可麻烦的很,根本不由得咱们再辩驳……”
尤听容捏起帕子轻轻地印了印下唇,而后才抬眼看了眼兰影,“什么鬼神之说,不过是红尘之人的信口胡诌罢了。”
“这样的人,只要好处给到了,照样可以为咱们所用。”
尤听容说到这里,想起了单允辛,“秋燥,吩咐膳房,给本宫炖一盅沙参百合汤,午后本宫亲自给陛下送去。”
青町得了尤听容的定心丸,眼含期待地下去了。
午膳后,尤听容踏进了紫宸殿的大门,常顺欢天喜地地将她迎了进去,只要尤听容一来,单允辛再大的脾气也能消,底下的人也乐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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