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身为嫔妃劝谏君上,切不可因己欲误事,更不可耽于享乐,既然事情由臣妾引起,不如臣妾且先行退下……”
尤听容说的那叫一个正气凛然,一边说,一边起身就要走。
听话的单允辛只觉得心口哇凉哇凉的,赶紧伸手拉着她,连声道:“且慢……且慢……”
连拉带拽着让尤听容停下脚步,单允辛这才辩白道:“朕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说笑说笑呢。”
“你看看你……”单允辛借势就环上了尤听容的腰,将人半揽在怀里,垂头下巴挨蹭着尤听容的侧脸,嘟囔道:“还当真了?”
尤听容被他这副没皮没脸的耍赖模样给逗乐了,笑容才浮上脸,极擅体察人心的单允辛立刻捕捉到了,“吧唧”一声,嘴唇就啄上了尤听容的脸颊。
“朕就是过过嘴瘾,还不成吗?”单允辛的唇几乎就贴到了尤听容的耳廓,气息直往耳道里钻,痒丝丝的。
尤听容见他蹬鼻子上脸,立刻收起笑容,继续冷着脸,“既然是说笑,陛下还是赶紧放开臣妾,省的叫人见着了,败坏了陛下的名声。”
那是他们淫者见淫。单允辛抱的更紧了,“清者自清,朕忙于政务幸苦,容儿作为朕的贤内助,是来替朕排忧解难。”
“这红袖添香,怎么都是一桩佳话美谈。”单允辛笑的眼睛都闪着细碎的光。
尤听容沉吟片刻,眨了眨眼睛,柔声询问道:“陛下喜欢?”
单允辛被这柔情蜜意的语调问的心里跟吃了蜜一般,克制地点了头。
“那陛下快坐下。”尤听容一边说着,一边主动牵着单允辛的手,将人按在宽椅上坐下。
单允辛不解道:“做什么?”
“红袖添香呀。”尤听容理所当然道,语气柔的像水一样,软糯蕴贴,“陛下不是喜欢么?”
单允辛怔神片刻,脑子里的念头飞快地转了几圈,一说道红袖添香,他立刻就想起来从前的一件旧事。
尤听容像来端淑持重,是决计不会依他在宣政殿胡闹的,再者单允辛爱重她,自然不敢……不,是舍不得让她不高兴,也没敢提这茬。
她就是来伺候笔墨,至多也就是叫他亲一亲,衣带都是碰不得的。
独独有一回,尤听容穿的摇曳生姿地拎着羹汤来,就在御书房里,又是研墨,又是捏肩的,甚至千娇百媚地环着他的脖子往他怀里坐……
虽说、虽说单允辛后来知道尤听容是怀疑他不举,有意试探,但他不管,说到底都是容儿挂心于他!
更要紧的,虽然没怎么着,但他心中极为受用……
这么一想,单允辛当即期待起来,笑着点头,“喜欢,只要容儿在,朕哪有不喜欢的?”
当即十分乖巧地顺着尤听容的力气坐端正了,拿起笔杆子煞有介事地批阅起折子。
眼睛盯着白纸黑字,心却早早飘远了,巴巴地等着,已经期待起一会儿尤听容要怎么柔情蜜意、怎么殷勤体贴地主动亲近,心间上仿佛住了只小兔子,砰砰跳跳个不停。
可他假作正经地等呀等,等的手中的折子都看完三本了,还不见人靠过来,实在是等不及了,偏头一瞧。
原来是在研墨呢。
单允辛松了口气,有道理,红袖添香确实是这么个意思,焚香、研墨,不错……不错什么呀!?
他是期待着佳人在侧,但佳人在侧和佳人在侧研墨就不是一回事吧?更何况……
那砚台里头的墨满的都要溢出来了,活似一个小水洼,怎么都看着不对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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