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闻着味,咱们就能找着人,一端一个准,这都是军功呢!”另有一人附和。
说完,大家伙就笑了,就连两个孩子都是十分感兴趣的模样。
那些侍卫听着老将们将敌人跟待宰的牛羊相提并论,如此意气风发的模样,更是面露神往。
尤听容恰时地给单允辛递了酒碗,张福接过份量不轻的酒坛子,替单允辛斟满了一碗酒。
单允辛举起酒碗,沉声道:“诸位将军个个都是能征惯战,乃是我朔国的尖甲利刃,曾为朕的天下立下汗马功劳,今日……”
“虽不能纵马横刀、肆意沙场,但,朕将两位皇子交于诸位,以待来日,再为我朔国开疆辟土!”
单允辛寥寥两句话,说的这四位将军那是动容不已,两鬓微霜的八尺男儿,竟情不自禁地红了眼眶,当即跪下,声如洪钟,“陛下重托,微臣等必定竭尽全力!有陛下此言,微臣此生,死而无憾了!”
单允辛亲自扶起,端起酒碗,“且请诸位同朕一起,饮尽此碗。”
“干!”众人齐声道。
尤听容看着众人群情激奋的模样,心里不得不感慨,论起做皇帝,单允辛确实是难得的明君贤主。
他未必文通天地,也未必武冠群雄,但重贤任能、收拢人心,无人能出其右。
单允辛说的在场气氛热闹不已,单弋佽都仰着脑袋看着父皇,煞有介事地端着自己的汤碗喝了半碗,喜颦赶紧拦着,怕大殿下喝极了呛着。
可单弋安看了看一身银丝灰龙纹黑袍的父皇,那叫一个器宇轩昂,再看注目于父皇的母妃,别人看不出,他还看不出吗……父皇分明是赶着来卖弄来了!
尤听容似乎注意到单弋安的目光,看向儿子,弯唇一笑,隐隐含着“儿子,你可要跟父皇学着点”的意思在。
对此,单弋安有苦难言,只能抿嘴敷衍地笑笑点头。
而后,果不其然的,慈爱可亲的老父单允辛果然屁股不挪地老,美名其曰抛舍下政务,亲自教导皇子射术。
至于是教导还是卖弄,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一听陛下要亲自上场,侍卫们早早摆好了箭靶,一层一层罗列开来,最近的矮靶不过三米远,最远的足有百米,层层递进。
单允辛许是慈父做出几分滋味来了,先教授起两位皇子立射的功夫,单弋佽做事向来认真,听单允辛说话更是仔细,一板一眼架势端的标准。
再看单弋安,比起单弋佽就随性许多,臂展放松,摆好了姿势。这都是他从前学过的,亦是父皇亲自教的,只是……
单弋安听着周围的笑声,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喝茶、吃点心的母妃,心中不由得一软,只是……彼时母妃已经不在,父皇格外严厉,他们父子之间亦是生疏冷淡。
单弋安这么一分神,到底是此生第一次拿弓箭,手上的动作就歪了歪,等他察觉过来,正要纠正过来,就被单允辛抢了先了。
单允辛眼睛一直盯着呢,就等着机会表现表现,单弋安的剑锋才歪了一寸,他立刻就来精神了。
站到了单弋安身后,弯下腰来,伸臂曲肘,两只大掌把持着单弋安持弓拉弦的小手,“手臂放松,目视前方,放慢呼吸……”
随后,单允辛带着单弋安拉弦的手一松,弓上搭的箭离弦脱出,正正好中了第一个矮靶,虽未中红心,但作为第一次射箭的幼童,已然是好的开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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