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互看一眼,常顺朝张福偏了偏头,张福立刻去寻二皇子,谁料一出内殿的门,就正撞见躲在拐角听响动闷笑的二皇子,“小祖宗诶!您还在这干嘛呀,赶紧溜吧!”
说话的工夫,就听内间的珠帘噼里啪啦响成了一团,怒气腾腾的事主追来了!
单弋安立刻提起衣摆要跑,脚步才迈出去两步,身后就传来了单允辛的声音,“这狗你还要不要了?”
“今儿你要是跑了,朕就让膳房把它炖汤喝了解恨。”单允辛说的阴恻恻的。
单弋安只得老老实实地停住了脚步,转身乖觉地走回单允辛身边,“父皇,安儿错了,不干云墨的事儿。”
单弋安蔫哒哒地垂着脑袋,“父皇要是想解恨,别炖云墨,把安儿炖了解恨吧……”
“你可闭嘴吧!”单允辛听的额上青筋突突地跳,“朕才不喝你的臭洗澡水!”
尤听容在青町的帮助下匆忙裹了外袍出来,才走到门边,还没掀帘子,就正听见这一句,“噗嗤”笑了,脚步也停住了。
青町跟着后头,看着尤听容又往回走,不解地低声问道:“主子,您不去帮着劝着点?”
“既然是他们父子之间的事,就随他们折腾,都是活该。”
尤听容话是这么说,嘴角的笑却是没消下去,声音低不可闻,“也是他自个惯的……”
单允辛勃然大怒的最终结果,也就是单弋安和小狗云墨一人一狗蔫哒哒地被罚了面壁思过一个时辰。
单允辛未免常顺等人放水,不假人手,叫人搬了椅子,手里攥着柳条,亲自坐在旁边守着。
他这么罚了一通,单弋安长没长着教训犹未可知,但云墨却是记下了,此后再不敢横冲直撞进尤听容的寝殿了,生怕再遭这一番罪。
尤听容的思绪回到当下来,看着挤在门缝处探头探脑的云墨,笑着招了招手,招呼道:“进来。”
一脸娇羞的大黑脸立刻笑的满口白牙,“哒哒哒”地踩着欢快的步子冲将过来,围着尤听容身边又是转圈又是摇尾巴。
最后还凑过来,两只后腿站立,将前爪搭在了尤听容的腿面上,沉重的脑袋往尤听容腿上一放,软乎乎地叫唤。
兰影看着它这撒娇的赖皮模样,不禁笑道:“活像只癞皮狗。”
兰影说完,云墨的耳朵抖了抖,哼唧的声音越发大了,仰着脑袋去蹭尤听容的手,寻求安慰,好像听懂了一般。
尤听容笑着揉了揉云墨的耳朵,“不许说咱们云墨,咱们云墨最乖了。”
云墨立刻喜笑颜开,尾巴摇成了风车,尤听容给兰影使了个眼色。
兰影转身去取云墨的肉干,嘴里嘟囔,“这几日跑的都没了影,可撒够了欢。”
“估摸着……庆安宫守丧,不沾荤腥,它这是玩够了饿了,回来讨食呢!”
尤听容接过锦袋,云墨的鼻子抖个不停,立刻坐端正了,仰着头,期待地看着尤听容。
尤听容拿着一条肉干,随手一抛,云墨立刻如离弦的箭一般,窜了出去,一个跳跃,大张的嘴巴在空中就将肉干咬个正着。
才刚刚接到嘴里,云墨就噔噔噔地跑回了尤听容的身边,一边嚼,一边等着。
兰影看着尤听容喂狗,一边继续道:“今日也是难得,顺才人也机灵一回了。”
向荆听她提起尤听娇,便将听来的话补全了,“巧心说,顺才人一直醒着神呢,一见赵宝林上去,就立刻上去打断了,指使着赵宝林去她端茶,没叫她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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