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听容等女眷止步于,此但单弋安和单弋佽却是不可缺少的重要角色,看着儿子瘦小的背影,尤听容侧身低声吩咐了向荆几句,一直看到单弋安的背影被重重人影所遮挡,才收回视线。
皇太后的棺椁从皇宫正门出,随行送葬人员要一同步行,一直要送到内城门外,而后才换成马匹、车轿一路往殡宫而去。
依照着视死如生的规矩,丧葬的路上沿途百姓跪迎以示哀悼,送葬的队伍也不能歇着,得配合着诵经的僧众,一路哭哭停停直到敛宫。
看着送葬的队伍消失在宫门口,接连累了二十七天的众人也总算能松下一口气了,青町和兰影一左一右搀扶着尤听容回了宜秋宫。
尤听容坐定后,兰影沏了一杯热茶递到尤听容手里,这才发现主子的指尖已然冻得冰凉,连忙招呼了雨珍拿了手炉来。
将尤听容的手拢在手炉上,一边自责道:“也是奴婢糊涂,这几日变天了,早上出门时也忘了给主子捎一件披风,一会儿请了顾太医来瞧瞧,可千万别着了风寒。”
兰影提起这事儿,尤听容思索片刻,反倒松了口气,摇了摇头表示无碍,“得亏前二个给安儿收拾的箱笼里备了厚衣裳和披风,向荆心细,应当知道给他添换衣裳。”
两位皇子年纪尚轻,此次送葬得以乘轿前往,尤听容又特意留了向荆在他身边照料,又有张福随行,否则她如何放心的下。
景山殡宫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尤其这一路上礼仪繁琐,一来一回只怕要耽搁上五、六天。
说句实在的,自打单弋安呱呱坠地,还从未离开她身边过。
提起儿子,尤听容倒又想起一件事,喝茶的动作一顿,偏头看向青町和兰影,“陛下的生母朱太后的事儿……可是你们跟安儿说的?”
青丁和兰影俱是一愣,不约而同的摇头。
青町嘴巴快,答道:“就是再借奴婢一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说陛下的是非呀更,别提在二殿下面前搬弄口舌是非呢!”
尤听容自然是相信她们的,心中更是纳闷,“那他是从谁那里听来的?”
兰影看着这些天下巴都尖了些的主子,想劝着她暂且放下心中的记挂,先好养养精神,“主子,咱们这位天子跟庆安宫皇太后关系冷淡是有眼睛都看得,这宫里头待的年岁稍久些的奴才都知道,陛下并非皇太后轻生,或许是二殿下道听途说听来的。”
“再说了,今日殿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巧言利口说的众人心服口服,殿下有这样的本事,娘娘该高兴才是。”
尤听容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兰影知道她必然是没有听进去的。
还是青町快言快语,“主子快别想了,您若是想知道,改明儿二殿下回京了,你一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主子与其惦记这个,不如想想……等二殿下回来了,瞧见您这副憔悴的模样,该要生气的!”青町的语气带了些取笑。
寻常母子之间,都是母亲问孩子,可到了宜秋宫却颠倒了个儿。
二皇子自打能走会说开始,但凡尤听容出门,待回来了,二皇子总要童言童语地问上一箩筐问题。
像什么,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有没有吃着什么好吃的东西……面面俱到。
就连这些天,二皇子人被拘在庆安宫跪灵,等青町过去送膳食的时候,也得抽着空问,俨然跟内功局记档的执笔有的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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