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在这里。”单允辛解释道:“朕亲着亲着果然就起了邪念,可见还是夫人说的对。”
单允辛说完不等尤听容反应,脱下披在尤听容肩头的凤袍,随手搭载架子上,而后将尤听容打横抱起,径直迈入帐中。
今日的单允辛格外磨人些,许是尝到了别样的乐趣,不负从前埋头苦干的作风,动作格外耐得住性子些。
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景色上,似乎想要看得清楚些、再清楚些,目光死死地追着尤听容,也不许她躲避视线。
这样的对视中,单允辛顺着下颌滴落下来的汗珠径直地砸在了尤听容的颈上,砸的她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就这一下,单允辛的动作猛地顿住了,待缓过这一阵,才贴近了她,从喉咙里哼出一声埋怨,“磨人精。”
……
第二天有听容不出意料地睡到了日上三竿,兰影他们也没舍得惊动她,还是单遐甘闹着要见母妃,一路踉跄小跑爬上了尤听容的床,这份沉甸甸的重量砸醒了她。
尤听容搂着单遐甘,陪着说了一会儿,才得以起身。
兰影扶着尤听容在镜前梳妆,一边替她梳拢长发一边道:“刚才内宫局来过了,说娘娘立后的日子定了,礼部着人算过,定在了九月十二,是个难得的好日子。”
尤听容打了个哈欠,点头表示明白了。
兰影看着她打不起精神的样子,着意说些话来逗趣,好给尤听容提神,“对了,针线房的人跟着一道,说来取娘娘昨日试的凤袍。”
提起这件凤袍,尤听容稍稍精神了些,“给她了吗?”
兰影点头,“奴婢大早在架子上看见了,叠好了给她了。”
“您是没瞧见,那嬷嬷紧张兮兮的,看见奴婢捧着衣裳给她,可是结结实实的大松了一口气。”
“待拿到手了,更是仔仔细细地翻看,见到只有些折痕,其余完好无损,更是高兴坏了,那副劫后余生的样子……奴婢看的真真的,年纪也不小了,一路上是蹦蹦跳跳的回去了。”兰影一边说着,一边笑咧了嘴。
“那就好。”尤听容重新合上眼。
心里嘀咕,别说针线房的嬷嬷松了口气,你主子我也是松了口气呢。
心中更加庆幸,幸好昨日没有由着单允辛胡来,否则今儿针线房弋把衣裳拿回去,满宫里都要知道他们二人的事了,她的脸还要不要了?
这头尤听容才松下一口气,头发都还没梳完呢,就听外头传来了通报声,“禀主子!乾清宫常大总管求见!”
原本阖目养神的尤听容听见常顺来了,困意顿时就被赶走了,常顺就是单允辛的嘴巴,他来了,指定也没什么好事。
“请进来吧。”见还是要见的。
常顺不是一个人来的,人还没到跟前动静却不小。
尤听容听得一叠声的“小心些,仔细脚下,长点眼睛,轻点轻点……”。
常顺人才到眼前来,“奴才叩请贵妃娘娘金安!”
尤听容的目光顺其自然的落在了常顺的身后,只见他身后跟了四个孔武有力的监卫,抬着一个罩着红丝绒布的方形物件,看着不厚,但很大,又高又宽的,像是个屏风。
尤听容看了个大概,这才转头叫起,“常大总管,这是……”
常顺嘿嘿一笑,“这是陛下今日特意叫奴才从库里翻出来的,您瞧瞧看就知道是什么了。”
常顺说完,朝身后的小太监一摆手,那个个子最高的抬手揭开了丝绒布,尤听容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微微错开眼,等再转正过眼来,却是和自己对上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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