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三千人的骑兵才越过边境线,将将闯进了临边的富庶小镇,一头就撞上了单允辛亲率的两万大军。
尤听容看着白纸上潇洒飘逸的字迹,这是单允辛的笔迹,透过字里行间,尤听容不难想象出单允辛的豪迈和得意之情。
不出所料,西狄的三千骑兵尽数被绞杀不说,还白白给大朔送了三千匹体格彪壮的战马。
单允辛拿住了西狄人先犯境的由头,师出有名,趁着西狄人还没搞清楚状况,又点了八万兵马。
半个时辰后就领兵进入了西狄境内,借着回击西狄人无耻行径的缘由,十万大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始进攻。
几日之内,连下西狄五座边城,势如破竹,杀得西狄阵脚大乱。
得了这封捷报,尤听容算是长出了一口气,这些天她表面上是平心定气,一副万事不管毫无顾虑的模样,实则心里一直紧着一根弦。
不为别的,只说这战场上飞箭冷枪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甚至,因为单允辛是皇帝,他本身就是敌方的眼中钉肉中刺,是行走的封赏和爵位,其中危险可以想见。
再者,虽说人人都道大朔兵强马壮,可要以一敌二,还是远征战。单允辛纸上写的是志得意满,可这捷报上的每一场战争,几乎都是单允辛以少胜多争来的,其中辛苦可以想见。
尤听容折好了信函,眼中总算是浮上了一抹笑容,看向一片欢腾的大臣们,“看来咱们是白操心了,论起谋算兵法,十个申屠戕也算不过陛下。”
众人呵呵一笑,兵部尚书都有心思阿谀尤听容了,“皇后娘娘与陛下果然是心有灵犀。”
一旁的常顺也跟着笑呵呵道:“看这个势头,赶在年前,战局就该稳了,陛下也可早日回朝,也免得娘娘您和几位殿下牵肠挂肚。”
尤听容笑着点了点头,附和道:“看来今年的大年宴要铺张一回了,到时候,常大总管可有的忙了。”
“娘娘开了金口,必然会应验的。”常顺笑眯了眼,连连道:“奴才求之不得呢!”
众人提起过年,都开始跟常顺打趣起今年要加大菜,说的常顺愁容满面,直叹这差事是越发难当了,一时之间,满殿欢声笑语,轻快极了。
在一派轻松欢快之中,时间悄然而逝,转眼打了九月里,秋天都过了大半了,京城又开始飘起了绵绵的秋雨,气温也一日一日降了下来,乾清宫的炭炉都烧了起来
自单允辛南下,尤听容已经在乾清宫住了半年了,乾清宫上下俨然将皇后娘娘当做了正头主子,就连威严肃整的寝殿都添置了不少女儿家的玩意,再加上单遐甘的东西,已然变了个样子。
说起孩子,不久前尤听容帮大皇子过了十二岁生辰,依照惯例,皇子满了十二岁,就该迁至皇城东南角的皇子所。
单弋安怕皇兄孤单,索性让尤听容替他一块将东西收拾了,两个男孩作伴一同住了进去。
单弋安搬去了皇子所,单遐甘又要进学,偌大的乾清宫就只有尤听容,所幸这阵子她有的操心,否则她一时半会还真要伤心一会。
这会儿尤听容正歪在暖榻上翻看前线送回来的战报,自打单允辛来了那出其不意的一手以来,显然乱了南苍和西狄的阵脚,两方原本亲的跟什么似的,现在打起来了,免不了就开始比较起损失,俨然有了分崩离析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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