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允辛这句情意绵绵的话说出来,尤听容挣扎的力气显然小了些,到底是久别重逢,饶是她再多的心事此刻也不大顾得上了。
不过尤听容对情爱的戒备难以放下,越是心软了,嘴上愈是不肯软和,“陛下哪里是见到臣妾高兴,是因为您开疆扩土、成就不世之功欣喜若狂吧?”
单允辛这会儿抱着她,想着她在自己御驾亲征之时所做的一切,心中只有动容和喜悦,“容儿说错了,不是朕的不世之功,是咱们夫妻二人共创的万世伟业。”
尤听容脸颊有些发热,转移话题一般问道:“战事未歇,陛下不是该在边境吗?怎么回来了?还悄无声息地进了京,竟也没人告诉本宫……”
不等尤听容问完,单允辛便打断了她的话,反问道:“朕为什么回来,容儿当真不晓得吗?”
尤听容一愣,眨了眨眼睛,一时不晓得该从哪方面来猜。
就她愣神的工夫,一只有些粗糙的手贴上了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了起来,“容儿仔细想想。”
于此同时,单允辛也微微退开了些距离,好叫尤听容能将他看的更清楚些。
尤听容只得抬眼,单允辛睡在里侧,此时面对着她,正好也面相了外头的烛光,晕黄的光线柔和地铺在了他的身上。
单允辛的发髻散开,嘴角牵着一抹浅笑,姿态慵懒。
可即便如此,尤听容依然能从他被风霜和日晒染成了浅棕色的皮肤,肆意又张扬的神情之中感觉到,其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剽悍和凌厉。
前后两世,尤听容记忆里的单允辛城府极深、手腕凌厉,她对他一贯是畏惧的,可直到今日,在她面前的这个人仿佛脱去了那层内敛和不动声色,变得锋芒毕露。
果然,战场上的冷芒与鲜血是最锻造人的,前世的单允辛在无休无止的政斗和算计中玩弄人心,是一柄锋利危险的利剑,如今的他,才算是真正饮过血、开了锋。
从前他的所作所为,尤听容尚且可以猜测,无非是朝堂后宫的明争暗斗,可如今……单允辛下一步想要做什么、想要走到哪一步,她是再也无从料想。
尤听容迟迟没有开口,单允辛看着她呆愣愣的模样,被逗到了,只觉得她怎么样都可人极了。
“吧唧”一声,单允辛重重地在她眉间落下一吻,随后凑到了尤听容的耳畔,声音有些暗哑,“朕大胜回朝,容儿不为朕道贺么?”
尤听容的脑子这才缓缓转动起来,是该向他道贺,还得安排庆贺大典,又该有的忙了……
尤听容脑子里的念头一股脑地涌出来,正要问单允辛大军何时回朝,她也好安排庆典、定日子云云。
却不想单允辛说的“道贺”跟她想的就不是一样东西,不等尤听容开口,搭在她腰间的手陡然收紧,单允辛逼近,一个急切而充满掠夺的吻便侵袭过来。
紧紧相贴的动作,让尤听容很快察觉到单允辛身体的变化。
她这才明白过来,单允辛要的贺礼是什么,被他的不着调气的够呛,伸手死命地去推,却难以撼动分毫。
就在她因为深吻而头晕目眩之时,单允辛的唇才稍稍推开半寸,覆在她后脑的手依旧稳稳地托着她,“朕连夜赶回来的,就依我一回,好不好?”
单允辛晓得尤听容的吃软不吃硬,当即又低低道:“朕还以为,永远都见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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