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叫苦不迭,“陛下的……这个事,我等哪能知道啊?”
“诶……”常顺压低声音,“后宫这么多年来,也就皇后娘娘膝下有两位殿下,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今日既说开了,老奴也给几位大人透个底,当初皇后娘娘能怀上皇子,可是给陛下接连送了几个月的双鞭壮阳汤,这样的好运气,往后可再难有了……”
常顺也是变着法地给单弋安造势,让这些重臣们更看重这个独一无二的皇子。
众人说是不敢,可常顺一说,一个个也是凝神屏息,听的眼睛都不眨。
一番秘辛听下来,众人忍不住唏嘘,有人感叹道:“不想陛下这般伟岸的男子,竟也有此等难于启齿的苦楚啊!”
回到宣政殿正殿,满腹狐疑焦灼等待着的百官扯着脖子,先是看着陛下满面寒霜地坐回了龙椅上,而后丞相大人有一脸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容站回了原位。
可偏偏这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六部尚书等人又迟迟不见人影。
在百官们抓心挠肝地等待之中,平日里个个威风凛凛、一派正气的六部尚书等人这会儿如同爽打的茄子一边,一个赛一个的萎靡,蔫了吧唧地从内殿里出来,似乎方才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事。
在一片诡异的氛围之中,单允辛开口做了章程,“防洪的事,就交由工部来办,若无其他的事,今日就到这罢。”
单允辛说完就要抬手退朝,立刻由谏官站了出来,“陛下,微臣有奏,选秀之事……唔唔!”
谏官话说到一半,就被御史一把捂住了嘴巴,剩下的话,全淹在嗓子眼里了。
“后宫之事乃是陛下的家事,自有皇后娘娘操心,有陛下定夺,尔等操的什么闲心?”御史声如洪钟,跟不久前判若两人。
等他好不容易从一向羸弱的御史手中挣脱出来,连着抹了好几把嘴巴,“御史大人,您这是做什么?这……这不还是您方才提的么?”
“方才是我一时糊涂!”御史大声反驳,“陛下心中只有国政,不念俗世,我已经幡然醒悟,追随陛下。”
“我大朔由此明君,乃是天下之福。”御史嘴皮子利索,一边说,一边指着谏官,手指头轻轻摆了摆,一个劲地挤眉弄眼使眼色,“尔等不要不识好歹!”
不明所以的谏官看着御史那被垂落的眼皮耷拉着挡了一半,还直抽抽的眼睛,抬手上前来摸他的额头,“御史大人,您别是烧糊涂了吧……”
御史抬手狠狠把他挥开,“去去去,你才烧糊涂了呢!”
御座之上,单允辛忍不住扶额,他是一刻都呆不下去了,当即就要起身。
却听底下又传来一个声音,“陛下,臣有本奏!”
单允辛看了看,是个生面孔,没提过纳妃的事,耐下心来,问道:“何事?”
“启奏陛下,陛下专心国事,无心后宫,乃是天下之福,但有一事系为国本,不宜长久搁置。”
御史这会儿听见总算有人说正事了,跟找到救命稻草一般,忙问:“王大人所说的是……”
那个年岁不大的言官走到殿中,微微扬声道:“微臣所说的正是立储之事。”
此言一出,殿中不禁一阵骚动,百官偶有交头接耳,多有点头,虽说陛下年富力强,但立储历来是宜早不宜迟的。
这其中,御史第一个抬手赞同,“微臣附议!”
“陛下,依微臣看,皇子安处事周全,心性稳重,不骄不躁,聪明睿智,此等德才兼备的皇子,实乃难得一见的麒麟儿,可立为太子。”说罢,御史深深一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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