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町闻言点头赞同,转而抱怨道:“这人是怎么办的事?劈柴就劈柴,非得全堆到咱们房门来,这要是一个没留意都要一头栽上去了。这是生怕人瞎了看不见么?”
尤听容闻言嘴角微扬,眼中浮上笑意,可不就是生怕人看不见么!
尤听容转身去了单遐甘房里,跟她说好了要搬去苏州,让她将喜欢的、要带走的收拾出来,若有要告别的朋友也好好说说话。
等她从单遐甘房里出来,青町和兰影两个人已经在院子里忙的满头大汗了。
青町干的气喘吁吁之余,没忍住嘟囔,“这脑子究竟再想些什么?如此愚笨,是怎么能做到御前去的……”
不等青町抱怨完,兰影便不要命地咳嗽起来,一副肺都要咳出来的架势,打断了青町的话。
青町顺着兰影的目光看向了院门口,正对上单允辛那张俊美的面庞,一双凤眸威严深沉,犹如寒冰一般,吓得她险些腿一软,立刻就想起了从前在宫里的日子,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磕头行礼,“奴婢失礼。”
兰影也默默地跪了下来,通过单允辛难看的脸色,她已经猜到了这青町口中“愚笨”的人就是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
面对两个战战兢兢的宫女,尤听容自然向着自己人,一边拍着晾晒在竹竿上的厚棉被,一边悠悠然开口,“陛下这是生怕邻里街坊看不出文质彬彬的朱公子的真实身份么?”
单允辛闻言沉默不语地将目光转向了尤听容,嘴角绷紧,一副不高兴的模样,若细细看来,还带了些委屈的意味在其中。
朕才是受委屈的那个,你怎么偏帮着丫头呢?
尤听容将其中意思心领神会,坦然地移开视线,转而含笑问起,“青町说的是那夜半劈了半宿的柴,还将这木柴堆到房门口的木楞子,陛下生什么气?嗯?”
兰影和青町不约而同将头埋的更低,我的主子呀,您这是救我们还是害我们啊?
她们心中忐忑,可事实证明,纵然尤听容说的话句句不客气,却委实是将单允辛捏的死死的,只听单允辛冷冷哼了一声,阴沉着脸色,“起来吧,朕不生气。”
青町和兰影低眉顺眼地起身,柴也不敢挪了,顺着墙根就溜回了房里,不约而同地躲到了单遐甘的卧房里。
单允辛将手往身后背了背,嘴角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的确是蠢笨之人,朕回去定要狠狠地罚他。”
单允辛说的是咬牙切齿,只是说要罚侍从,眼睛却是巴巴地盯着尤听容。
尤听容一副不接茬的模样,十分认真地抖落冬被,边边角角也没有放过。
单允辛一口郁气堵在心口上,气的拂袖就走。
他走了之后,一直透过窗缝子看着外头的青町和兰影这才从房里出来,看着尤听容的目光好似看着一个不要命的勇士。
二人哼哧良久,还是兰影组织了一下语言,小声问道:“主子……您这样,恐怕不妥吧?奴婢瞧着,陛下是真恼了……”
尤听容细细抚平被面的褶皱,“就是要他尝尝叫人不放在心上的滋味。”
对两人的忧心忡忡,尤听容一笑置之,转头吩咐,“收拾东西,咱们今儿中午就走,一会儿再请了马大娘来,这么多东西咱们也不带走,烦请她帮着分给邻里乡亲,全作我的小小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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