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是合情合理,就是作为局中人的单允辛听的拳头梆硬。
张福唯恐陛下压抑不住当场发作,壮着胆子伸手要来扶单允辛,“主子,奴才先去通传,这儿人多,您且到外头去等一等吧……”
单允辛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才要挪步子,就听那人堆里传出来嬉笑之声,正是那几个有意去应召的男子发出的,单允辛转目看去。
其中一个个子矮些,脸上带着刀疤的男子笑的最大声,他正冲着另一人挤眉弄眼道:“听见了么?一个美艳又腰缠万贯的寡妇,还碰巧要招护卫,正是需要保护的时候呢!”
“若是能哄了她高兴,得了她的欢心,岂不是既能抱得美人,还得了金银?”刀疤男笑的猥琐。周围的人约摸都是认识他的,闻言哈哈笑作一团,“你这个泼皮赖子,少做白日梦了!就你这贼眉鼠眼的模样,人家瞎了眼都不能看上你!”
那刀疤男瞪了笑话他的人一眼,伸长了手臂去拍一个隔得不远不近的高壮男子:“人家看不上我,这不是还有兄弟们么?咱们江哥功夫才进城就撞上了这好差事,不是缘分是什么?”
“就是,江兄一身武艺,可是在战场上杀过南苍蛮子的,若非惦记家中老母,现在指不定飞黄腾达了!”
这位江兄似乎很得人心,立刻又有人附和道:“这倒是,江兄能文能武,长得又是威武周正,恋慕者不少呢,若非这女主人有些资产在,一个寡妇配不上……”
张福的额头上汗如豆大,单允辛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了,他心尖尖上的宝贝疙瘩,身份尊贵的皇后,竟然叫这伙地痞流氓放在嘴里挑拣,就在他压抑不住发怒之前,一道带着不悦的声音先打断了他们,“不可胡言乱语!”
“别说咱们对这位夫人并不了解,毫无渊源,断不可胡加揣测;就是真入了府上做护院,也与其有身份之别,更没有议论的道理。”此人谈吐倒是颇有分寸,“身为男儿,对一个妇道人家指指点点,实在是小人行径。”
他这一番话,说的几人脸上收了笑,有些不乐意地撇撇嘴,围观者也觉得有些讪讪然,觉得无趣般地散开来。
那位姜公子也终于回转过身来,单允辛看到了他的庐山真面目,浓眉深目,鼻梁俊挺,加之一身浆洗的有些泛白的蓝色长衫,倒真显出几分不同寻常的风度来。
他似乎也看到了单允辛,见单允辛的目光也盯着那布告,似是以为单允辛也有意应召,还冲他微笑点头致意,而后当着单允辛的面,叩响了身后宅邸的门环。
他想表现的是风雅气度,可落在单允辛眼里,那活脱脱的就是挑衅,得亏张福在旁边拉着,否则单允辛指定立刻要上前让其知难而退。
事实上,即便张福拉着,单允辛也没有打消这个念头。
在这位姜公子敲门之后,单允辛甩开张福的手,也不要人去通报了,自己大步向前,也跟这位姜公子站到了一处。
姜公子见他气度不凡,来时骑的又是匹价格不菲的良驹,依稀猜测此人身份不凡,见他跟自己站到了一处,不禁好奇问道:“公子也是应召来做护院的吗?”
单允辛慢悠悠的斜睨了他一眼,姿态傲慢,“我是什么身份,与这府上的主人是何关系,一会儿……你自然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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