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听容被看的亏心不已,她本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单允辛越是如此,她反而气势弱下来了。
她正要说上两句话来辩解呢,单允辛先破罐子破摔了,眉头一皱,整个人蛮横地挤到尤听容怀里,“朕就是小肚鸡肠,见不得你和‘萍水相逢’之人‘多说两句’。”
“别说说话,就是多看两眼,朕这醋罐子都要打翻了,给你来个水淹金山。”单允辛瞪她,问道:“看你怕是不怕?”
明明是胡搅蛮缠蛮不讲理的模样,可从威风八面单允辛嘴里说出来,却显得幼稚的过分了,引的尤听容忍不住笑了。
得了单允辛这句准话,又真真切切地领会了他的心意,尤听容心中难得轻松起来,有些冒犯地伸手抚摸他赖在自己心口的发顶,哄孩子一般道:“怕,臣妾怕的很呢。”
单允辛嘟囔一声,“口不对心。”
尤听容嘴角含笑,“好了,陛下说的话,臣妾都记下了,臣妾保证,除了陛下,再不多看旁人一眼,好不好?”
“当真?”单允辛面露怀疑之色。
“当真。”尤听容点头,面上诚挚的不能再诚挚了。
单允辛嘴角这才翘起一个柔和的曲度来,眼中也浮上笑意:“那朕就且信你一回。”
“多谢陛下信任……”
“左右朕亲眼盯着,任谁都别想近你的身。”尤听容谢恩的话还没说完,单允辛有些慵懒地靠到了尤听容的肩头,半仰着头看她,眼中有些狡猾之色。
尤听容一愣,“守着我?陛下这是何意?”
片刻之后,尤听容想明白单允辛的意思,他这是也赖在这不走了?
思及此,尤听容连忙追问道:“陛下在这儿,那朝中政务又该如何是好?”
对于这个问题,单允辛神情从容,“大业初成,四海升平,民心归顺,朝中本无大事。”
“再说了……”说着,单允辛唇角弧度更深,“皇帝不在,不是还有太子监国么?让他干。”
单允辛一边说着,掌心在尤听容的腰际轻轻抚动,悄么声的往衣裳里钻去,“至于朕……良宵苦短,还是伺候夫人要紧……”
帐帘晃动的小半宿,夜至三更之时,一只玉白沁粉的手猛地抓住帐子,将素纱青帐拉出一道丝来。
片刻之后,一只骨节分明有力的手紧扣过来,强硬而蛮横地挤进指缝,直至十指紧扣。
于此同时,百里之外金碧辉煌的乾清宫中,睡眼朦胧的太子殿下被常顺从被窝里挖出来,“太子殿下,巳时就要早朝了,在此之前,您还得先在上书房预习功课呢,太子太傅已经进宫了……”
单弋安眼皮子都要睁不开了,生无可恋地张开手由着宫人们穿衣,望着外头黑漆漆的天色,心中苦哈哈的。
父皇啊!您什么时候回来啊!儿子累坏了都!
耀眼的阳光穿过米黄的窗帘,投射在屋内,将橘色条纹的被罩照的通亮。
从歪斜的被角处伸出来的一只脚也被映照上了暖烘烘的橘色,纤薄透亮的皮肤几乎可以透光,室内的一切温馨静谧的像一副画一般。
很快,一阵叮铃铃的铃声响起,有些刺耳的声音从床头柜处响起,打破了静谧的场景,也惊醒了床上酣睡的人。
一只素白的手摸到了床头柜上,将叮叮作响的闹钟按下,室内重新归于安静,可床上的人却再无睡意。
从被褥中钻出来一张睡得有些泛红的脸,雪肤乌发,一双清丽的眼还泛着水光,明明是极其清婉的脸庞,却因为上挑的眼尾和嫣红的润唇多了几分欲语还休的艳丽,正是尤听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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