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滴个亲娘呀!”秦大仙一见我这又是血又是泪的落汤鸡模样,自觉地开启了嘲讽模式。
“打住打住!”我还是不要讨这个没趣,“避孕套已经送上方了,等结果就行。”
“还挺自觉啊。”秦牧一把拍住我的肩膀,阴阳怪气道。
...
化验室是医院里并不拥有密集人群的幽静,但这不代表有化验需求的病人能少了——相反在化验窗口来看,真的是比肩继踵。
我凭借着警察的身份上了个加急,但这并不代表我能破坏规则,护士承诺今个上午十点之内将事情给出答复。
“昨天感觉怎么样?”我关切一下秦牧的身体。
“害,多大点事,”秦牧活动活动手臂,“你看,这不好得不得了?倒是你,三天两头被人打,现在连个pussy都打不赢。”
“你可拉倒!”我打断这没有营养的话题,“唉,说回正事,有没有什么进展?”
“咳咳,”秦牧挽着自己的胳膊,“先说说慕容景吧,说句实话你们的发现真的让我很意外。”
“倒也没有为什么。”
“不,你不明白,”秦牧打断我,“说句实话,无论是司马老贼,还是刘新,我得说,的确是有名有号的大人物,但是老弟啊,你哥我可不觉得他俩能到谢震那种呼风唤雨的地步!”
“哦?”秦牧总能把话绕到我的兴致上。
“刑警当中,有个别腐败分子会与这帮人蛇鼠一窝,真要是让我公正地看这事不徇私情,慕容景干了也就干了,多大点事。总有这么一两个的。”
“倒也是,无论是多老的前辈,屁股若是真干净,怎么可能在十幺二里出现啊!”
“但重点不在此,”秦牧伸出一根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该死,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慕容景还要护着他们?”
“秦老哥的意思是?”
“强奸是重罪不说,强奸犯本身在监狱里的地位也是最低的,再说这事当时闹上了新闻,影响力可见一斑。那么问题来了,慕容景包庇这帮人可以说是,风险成本极高。一边要顾忌这两人可能的日后报复,一边也要顾忌社会舆论的压力,一边还要顾忌司法公正,那么,设身处地想想,这时候他到底应该做什么?”
“说句实话,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这慕容景压力挺大的!”
“风险对冲!”秦牧把指关节掐得“咯咯”响,“按理来说,最安全的方法,反而是面向大众,秉公处理,再向上级表述自己过去实际中与两者的关系,或许这会被停职,但是这一定能让警队保他一手平安。”
“那究竟是为什么,他要靠向刘新那边处理,而且还有办法保这一手平安?”
“你看,你这就是材料分析不严谨的体现了,”秦牧掏出手机,里面有当年新闻的截图,“你看赵珑在这里面啥样,何冬啥样?”
“马赛克模样。”
“对头,”秦牧接着说,“比起看似要紧的司法公正,在赵珑母女两人眼里,清白更要紧,对不?”
“赵珑在这个过程中,几乎没有抵抗的空间。”
“因此,在这种世俗的案件里,往往腐败丛生。”
“天啊,那到底是责任压力小,促使了慕容静对刘新的妥协?”
“不是,”秦牧摇摇头,“我看未必!司法腐败都有被查处真相的空间,他始终还是要背负这一压力。我倒是觉得,刘新在这一切之前,就已经抓住了慕容静的要害,作为威胁。”
“会是...?”
“有必要调查!”秦牧说,“南石的秘密,那个姓贾的医生不也说了,南石的后山里几人有过反常行为,我不是说就一定和这山有什么关系,而是说,这几人在南石,天知道有什么利害?”
...
转眼间,就到了十点钟医生交货的时候——“很遗憾,我们分析出了两组DNA,但是没有任何一组在本院有过任何就医...”
干!
白忙活一趟,还白挨了一顿打!
“有分析结果吗?”秦牧问。
“有。”
“给我,倒也不是什么都没用。”
...
归队的路上天空放晴,洪涝被城市的净化系统排出海外。
“呼,”我靠在组里的办公椅上,“总算给老子回来了,昨晚还以为回不来了!”
“我去材料入库,”秦牧可接着忙活,“对了,如果有上级问情况,记得千万别把你的伤描绘地太重,如果你不想被停止调休的话。”
是,如今保持自己在前线比什么都重要,受不受伤算个屁。
但闲来无事地,我跟着秦牧一并去了法医楼,也是想看看秦牧的工作进展。
走之前,白羽告诉我昨晚从我体内化验出的塑料要有第一次塑形。
...
我看着秦牧敏捷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跃,一丝不苟;有烫染痕迹的中长发扣在脑后像个背头;眼睛始终盯着屏幕,眨也不眨。
老实说,我一直觉得美男子是比美女更稀奇的存在。
最少男人的嫉妒心往往也比女人更强。
但我一直觉得,看着秦牧这样的美男子工作,是一件愉快的事——他们专注又随意,不知是让我羡慕还是嫉妒。
“等等...”我听见秦牧在私语,“怎么这么眼熟!?”
我不想说话打断秦牧的工作,但秦牧忽然皱紧的眉头告诉我这里面必有稀奇。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到底怎么了?”我问秦牧。
“这...”秦牧瘫坐在椅子上,目中无神,“难道这都还能有假!?”
“你说人话!”
“你说的这个杨度,”秦牧对上我的眼,“他和赵珑是...他们是亲人!是姐弟关系!”
“什么鬼!?”
“也有可能是兄妹,他们两个年纪差不多,活性也都差不多,很难具体区别。”
“现在就抓捕杨度!”
“抓寄吧,”秦牧扶额,“先把郑华搞定吧!”
“怎么会!?”我喃喃,“赵珑不是孤儿吗?她怎么还会有亲人?她们又是怎么散开的?”
“无论如何,”秦牧掐着下颚,“她们现在是又回到了一条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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