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样吗？”吉尔达瓦问，“那你又是谁？怎么知道是夺权而非接管？”
吉尔达瓦一眼看穿了问题的关键，朝廷的军队中不可能有这样的老兵存在，更何况是逃兵，谁还会带着伤残之躯逃命？
“我……”王荣晋一时语塞，原本以为可以糊弄过去。
“杀了他！”吉尔达瓦没有耐心听解释，直接下令。
“等等，我是王荣晋……”王荣晋急忙辩解，脸上尽是绝望。
他原计划步行至山海关，至少也要靠近一些，然后找条小路绕过敌军，不曾想，吉尔达瓦来得如此之快。
“真的？”吉尔达瓦眉头一挑，“身为山海关总兵，怎会落得这般狼狈？”
确认眼前之人确实是王荣晋后，吉尔达瓦更加不解，堂堂总兵，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正是我……”王荣晋声音低沉。
“宁岗发生了什么事？详细说来。”吉尔达瓦命令道。
王荣晋不敢隐瞒，将翟宁如何巧妙设计，使用火攻对付莽古尔代的事迹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众人听完后，无不感到震惊与愤怒，他们已经得知莽古尔代遭受损失的消息，但没想到损失如此严重。
“传令下去，全速向山海关进发，绝不能让前锋部队全军覆没。”吉尔达瓦此刻已完全明白事态的严重性。
原来，莽古尔代误以为是王荣晋在暗算他，便穷追不舍。
王荣晋低声回答：“果然不是我。”
“果然，那一定是翟宁。”
“那王荣晋那废物呢？”
吉尔达瓦心中一紧。
他对翟宁的大名早已耳熟能详，深知此人非同小可，能够战胜李裕忠绝非偶然。
这次袭击山海关后，本以为会在京城附近遇到翟宁，没想到却在宁岗碰上了。
难道这次的行动早已被预见？
想到这里，吉尔达瓦脸色铁青。
王荣晋脸上带着伤痕，听到这话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
“回大人的话，翟宁一到山海关，就夺走了我的指挥权。”
“我现在应该还在山海关。”
面对侮辱，还得卑躬屈膝地回应，这让王荣晋内心痛苦万分。
“哦，是这样吗？”
“那你又是谁？”
“你怎么确定是夺权，而非奉命交接？”
吉尔达瓦目光锐利，一眼看穿了问题的关键。
军队中怎会有这般老迈的士兵？而且，逃兵中谁还会带着伤残之躯，早就各自逃生去了。
“我……”
王荣晋一时语塞，原本以为自己可以蒙混过关。
“杀了他！”
吉尔达瓦不愿多费口舌，认为行动比言语更能迅速解决问题。
“我说了……我是王荣晋……”
王荣晋脸色苍白，急忙辩解。
他原本计划步行赶往山海关，至少也得靠近些，再找条小路绕过莽古尔代的大军。
可是他没想到，吉尔达瓦竟会来得如此之快。
“真的？”
“堂堂山海关总兵怎么会狼狈至此，流落荒野？”
吉尔达瓦先前便怀疑这位老兵是朝廷的高级将领，没想到竟是王荣晋。
如此重要的人物沦落到这般田地，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正是……”
“宁岗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详细说来。”
吉尔达瓦立刻追问。
王荣晋将翟宁如何设计、焚烧莽古尔代军队的过程娓娓道来。
听罢，众人无不怒火中烧。
虽然已知莽古尔代损失惨重，但实际损失之巨还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传令下去，火速前往山海关，决不能让前锋部队全军覆没。”
吉尔达瓦心中已有定数。
莽古尔代误以为一切都是王荣晋所为，一路追赶而来。
然而他并不知道，真正的主力——张定天率领的西南降军，一路上只负责设陷阱，并未与敌军正面交锋。
如果莽古尔代追至山海关，后果不堪设想。
“把这些人都杀了。”
“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听到这些消息，吉尔达瓦的手下再也无法忍耐。
他们不在乎王荣晋是否失去了权力，被动参与了战斗。
只要与朝廷有关，就必须消灭。
“大将军，我愿意投降，投降……”
王荣晋见状，不顾疼痛趴在地下连连磕头。
被吉尔达瓦识破身份后，他就明白今日难以脱身。
唯有投降才是活命之道。
“好！”
“那本将军就给你一次机会。”
“随军前往山海关。”
吉尔达瓦说完，策马向前行去。
“大将军，为何放过这奸贼？”
“听说他是个无能之辈，投降对我们有何益处？”
副将追上吉尔达瓦，满脸不解。
在他们看来，所有朝廷的士兵都该死，根本不存在投降的道理。
“不，在女帝手下，他确实是个废物，但若他继续守卫山海关，大哥可能早已攻入京城。”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
“有了翟宁和张定天，我们未必能轻易取胜。”
“王荣晋虽无能，但他作为山海关总兵，必然熟知当地的地形和防御布局。”
“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吉尔达瓦解释道。
“大将军英明！”
副将们立刻表示赞同。
行军十几里后，他们再次见到遍地的敌军尸体。
吉尔达瓦的表情几乎扭曲，但没有多言，只是狠狠地抽了一鞭。
此时，莽古尔代的大军已到达山海关脚下。
然而，令他惊讶的是，朝廷的军队并没有龟缩在关内。
反而在关外列队等待。
“达卡德，他们为何敢在关外迎战？”
“会不会有什么诡计？”
莽古尔代勒住缰绳，疑惑地问道。
尽管愤怒依旧，但接连不断的失败已经严重打击了他的信心。
十万大军从盛京出发，如今只剩下不足两万。
他的内心已经被翟宁彻底击垮。
“不好说。”
“这个王荣晋说不定又有什么阴谋。”
达卡德也感到不安。
“莽古尔代，你已经损失了七八万人，还敢前来送死？”
“是谁给了你这样的勇气？”
“换成是我，早就自尽了。”
“是不是担心有陷阱，是不是害怕有伏兵？”
哈哈大笑，翟宁在城墙上对着下方的莽古尔代喊道：“一路追到山海关，连个屁都不敢放，你还追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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