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翡踏青回来,虐打小丫头的事情被褚锦绣知道,就让她在丹桂院里禁足。听褚锦绣这么问,她就非常委屈:“娘禁了我的足,什么向大人方大人,我能知道什么?”
“你不知道,我就告诉你知道……”褚锦绣就将向嵘来的事情跟阮玉翡说了一番,看阮玉翡还懵懵懂懂的,心里越发恨铁不成钢。“你与阮玉珠拌嘴,拿抄经来为难她,这些都无妨。你不应该……,再有下次,不止我护不住你,就是我也有不是,说不好就要和你一起去搬去大理寺的死牢了!”
阮玉翡睁大了眼睛,心中隐隐地怕,但又不愿意承认,想着她娘应该是夸大其词,故意来吓唬她的。
“并不是吓唬你。向嵘是什么名声,咱们内宅里不知道他。不仅你父亲怕他,就是你外祖父见了他也不敢托大。你这傻丫头,难道没听过这么一句话……”
阎王叫你三更死,无人能留到五更。
向嵘在大理寺可是有玉面阎罗之称。玉面指的是他容貌俊美。阎罗,就是阎王。落在阎王手里的人,只有求速死的份儿。
“他、他就肯为阮玉珠出头,得罪我外祖父,得罪我爹?”
褚锦绣看着阮玉翡,为她的冥顽不灵摇头。这还用问吗,向嵘已经在为阮玉珠出头了。
“以前的事都罢了,我为你收拾了烂摊子。无论如何不能有下一次。”褚锦绣厉声说道,并没有提褚素馨和向嵘的亲事,因为怕阮玉翡有了倚仗,以后行事越发没有忌惮。
阮玉翡咬了咬嘴唇,不说话。褚锦绣就盯着她。母女两人相持不下,最后还是阮玉翡耐不住,哭了起来。“她不挡着我的路,我难道愿意搭理她!”
竟还是那个症结!
“你,你怎么就……长了个木头脑袋!”褚锦绣的手指戳到了阮玉翡的额头上,“向咏枫有什么好,比他好的男子有的是。你不要再有这个妄想,娘为你寻一门好上百倍的亲事。你看周家的七公子怎么样?”
周湘是嫡子,还是幼子,阮玉翡嫁过去不用当家理事,在公婆面前还绝不会吃亏。
褚锦绣这也是没办法了,才将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拿出来,想要转移女儿的心思。
阮玉翡抬头看看褚锦绣,又低下头去,沉默了半晌,她才重新抬起头来:“娘,枫表哥……”
“绝对不行。”褚锦绣厉声打断阮玉翡,然后又缓和了语气,“玉翡,再等几年,你就知道娘是为了你好。”
可惜,阮玉翡并没有将她这句慈母之言听进心里去。
“那,那我就听娘的。不过,我不喜欢周家小七。娘别催我,让我慢慢地……”又沉默了半晌,阮玉翡哭着说道。
褚锦绣却仿佛一天乌云都散了。“玉翡,你能想通了,真是太好了。”
母女抱在一起,都哭了起来。褚锦绣是松了一口气,觉得最大的隐患解除了。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阮玉翡伏在她的肩头,咬着嘴唇眯起双眼。那是无比坚定的表情。
端午节临近,褚锦绣越来越忙碌,除了一应的琐事,就是带着阮玉翠频繁地出门。这母女二人最近颇出风头。与此相比,阮玉翡那边就冷清多了。她几乎不出门,每天就是在自己的丹桂院中。偶然出来,遇见了阮玉珠也不像从前那般挑衅,而是默默地绕了开去。
阮玉珠觉得这样的日子还不错。
天气渐热。这天吃过了晚饭,她就带着一众丫头婆子在芳菲院的廊下乘凉,一面看大花追着小丫头给她做的线团取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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