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暗中帮助阮玉珠,处心积虑的要对付她!
褚锦绣越想越心惊,她几乎要被自己的猜想吓破了胆。
褚锦绣失魂落魄地和阮梦枚一起回到梧桐院。两个人在榻上坐下,刚刚有些回过神来,就开始相互埋怨。
阮梦枚埋怨褚锦绣太过啬吝:“玉珠小时候懂事早,她娘什么事情都肯和她讲。就算是她手里没有嫁妆单子,你就拿出那点儿东西来,也没法让她心服。但凡你大方些,或许她就不会这么计较了。”
“老爷说这个话,自己可相信。说到底,还是玉珠的脾性不好。而且,我是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老爷,为了侍郎府!老爷若是舍得,难道我不愿意做好人吗!”她这么说着,手里却紧紧地攥着阮玉珠后来开出的单子不肯给阮梦枚知道。
两人相互埋怨了一阵,心中对阮玉珠的愤恨自不必说。还是褚锦绣挂心阮玉翠,将话题转到了正事上。褚家在这件事上是不会帮她的。不仅不会帮她,褚家还是阮玉翠的催命鬼。而阮梦枚或许可以没有阮玉翠,但是她不能没有阮玉翠。
“老爷就不能想想办法吗,一定要求玉珠?”褚锦绣软语央求,还带了些激将的意味。“老爷难道还不如玉珠那个没经过事的丫头?”
阮梦枚就有些恼羞成怒:“若我想主意,自然也和岳父的一样。”
褚锦绣立刻就闭上了嘴。
夫妻俩正在僵持,阮玉翠就从外面匆匆地走了进来。原来方才阮梦枚和褚锦绣往芳菲院去,褚锦绣不愿意让阮玉翠同行,就让她先回去歇着。
事关自己的性命,阮玉翠哪里歇的下,打听得两人从芳菲院中回来了,她就忙走了过来。
“爹,娘……”阮玉翠一进门,就问事情怎么样了,阮玉珠有没有将她的对策说出来。
阮梦枚就转开了脸,褚锦绣一声长叹,看着女儿就落下泪来。
阮玉翠哪里还能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她方才过来,特意绕道芳菲院,看到褚锦绣的人在收拾箱笼。“爹,娘,是女儿重要,还是那些身外之物重要!”
阮玉翠嘤嘤地哭了起来。
褚锦绣心中一酸,当即就抱住了女儿。母女两个相对哭泣,一会就都哭红了眼睛。阮梦枚在旁边一言不发。
褚锦绣哭了一会,听到外面梆子声响,已经是三更天了。
侍郎府这边如果不能及早拿出个章程来,再等褚家那边传来讯息,就是阮玉翠的催命符了。褚锦绣知道,这个决断必须由她来做。
要将这些年攥在手中的钱财都拿出来,她自然心疼肉疼。然而比起女儿来,她也只能忍下这个痛。
“我就算拿出来,也要看阮玉珠她吞不吞的下去!”褚锦绣恶狠狠地说道,这是要将沈氏的嫁妆都还给阮玉珠了。
“也好。”阮梦枚立刻就应声道。
褚锦绣飞快地看了阮梦枚一眼,心里打着转。这些年沈氏的银钱和产业都在她的手里,阮梦枚只知道大概,并不知道详细。如果他知道他们将要拿出来的几乎就是阮家的全部财产,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像现在这么痛快。
“老爷,这件事就交给我吧。”这么想着,褚锦绣就对阮梦枚说道。
阮梦枚对这些庶务历来是不擅长的,要不然他和阮老太太以前也不会坐吃山空,落魄到要放弃举业的程度。褚锦绣说把这些事情交给她处理,阮梦枚是愿意的。反正就算是把沈氏的嫁妆都给了阮玉珠,他有这些年为官的积蓄,家里难道还能少了用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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