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太太没有立刻离开,她将阮玉宝叫到了自己跟前,然后才跟阮玉珠说话:“你娘的嫁妆,合该有玉宝一份。”
阮玉宝立刻就说:“我娘的嫁妆我不要,都给阿姐。”
阮老太太就着急了:“玉宝啊,那怎么行,那怎么行?”然后她又眼泪汪汪地看向阮玉珠,“玉珠,你不能欺负玉宝,玉宝是你亲弟弟啊。”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阮老太太就已经越来越不喜欢阮玉珠了。因为阮玉宝太听阮玉珠的话。阮老太太认为是阮玉珠太厉害,控制了阮玉宝。
“我娘的嫁妆,我和阿宝一人一半。”阮玉珠干脆地说道。
阮老太太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她的脸色顿时也好了许多。“玉珠,你能这么办,终归还是有良心的。玉宝的……”
“阿宝的那一半我先替他拿着,等他成家立业,我自然拿出来助他。”阮玉珠不想听阮老太太磨叽,“老太太放心吧。一切我都会安排好的。”
她这样说,就将阮老太太本来打算要说出口的话给堵了回去。
“阿宝,打发人送老太太回去歇息吧。”阮玉珠就冲阮玉宝使了个眼色。
阮玉宝会意,扶着阮老太太出门,安排人送阮老太太回长青院,他自己转身返回芳菲院的上房。
“阿宝,去准备车,我们出门。”阮玉珠吩咐阮玉宝。
她现在手中拿了许多的银票,还有房契、地契、租约等,还有那么多箱笼的珍玩摆设等物。这些东西,她的芳菲院根本就放不下,就算是放一些到阮玉宝的院子里,地方也不够用。而且,她也没打算将这些东西放在阮家。
这个侍郎府,并不是她和阮玉宝的家,是他们早晚要舍弃的。
阮玉宝出去,一会的工夫就将车马都准备好了。然后姐弟两人又看着人将一应箱笼等物都贴上封条,运上马车。
阮玉珠和阮玉宝商量,这些东西现在最好是能够运到如今已经在他们手中的某处宅邸存放。但是他们虽然拿到了房契,但那几处房子也要收拾几天才能够用。所以阮玉珠决定,先将这些东西都存起来。
至于存到哪里去,阮玉珠早已经想过了。
“别处都有不便的地方,这么多东西,唯有存到镖局里面最为妥当。”阮玉珠对弟弟说道。
沈家经商,货物往来,很多时候要与镖局打交道。沈氏曾经跟阮玉珠讲过这些,她还告诉过阮玉珠,跟沈家来往最密的一家镖局叫做四海镖局。
四海镖局是如今最大、最有实力的镖局之一,在京城自然也有分号。
阮玉珠这么一说,阮玉宝立刻就点了头。“阿姐这个安排最为妥当。我们将东西送到镖局里,等宅子收拾好了,就请他们押运过去。我们多多付钱就是了,他们应该能保得这些箱笼完整。”
这正是阮玉珠的打算。
“阿宝,你长大了许多。”阮玉珠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阮玉宝成长的很快,若是放在以前,他可说不出这样一番思虑周全的话来。
姐弟俩商量定了,就往四海镖局来。
他们带这么些车马,打的还是侍郎府的旗号,到了镖局门口,里面的镖师们就得到了消息。出来迎接他们的,四海镖局京城分号的当家沈浩东,也是四海镖局的少镖头。
没错,四海镖局的总标头也姓沈,但是与沈氏的娘家并非一家。他们一北一南,五百年前或许是一家。不过因为都姓沈,据说沈氏娘家的祖上和四海镖局以前的老镖头还曾拜过把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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