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高兴,则不能无酒。
阮玉珠忙就吩咐厨房准备酒席,还将沈浩东和向嵘也留了下来。沈芝仙已经看到了向嵘,只是方才顾着跟外甥们说话,还没来得及跟向嵘寒暄。
这种场合,向嵘都没有回避,阮玉珠和阮玉宝也没有任何异议,沈芝仙对向嵘自然看重,知道是自己人。在知道了向嵘的身份之后,他更是惊喜交加,当下对向嵘的态度就亲切极了。
酒宴过后,沈浩东和向嵘都告辞走了。沈芝仙自然被姐弟俩留了下来。什么客栈或者四海镖局都不用去了,今后就住在这府里头最合适。
沈芝仙高兴之余就喝了不少酒,但他是海量,送别沈浩东和向嵘的时候他还有些醉醺醺的,等被阮玉宝扶到卧房歇息的时候,他就抓住了阮玉宝,脸上的醉意已经无影无踪。
瞧瞧左右无人,沈芝仙压低了声音问阮玉宝:“阿宝,向少卿和你们姐弟……”
阮玉宝先是一愣,随即就在沈芝仙身边坐了下来:“大舅舅……”面对这个唯一可靠的长辈,阮玉宝有很多话要说。
天色渐晚,阮玉珠就将阮玉宝留在了石牌楼巷,让他照顾沈芝仙。回到侍郎府,她只对阮老太太说阮玉宝留在那边的宅子是为了明早去榆树巷的学堂方便。
阮老太太不大高兴,也不习惯,就跟阮玉珠抱怨。一开始还只是抱怨阮玉宝不回来,渐渐地就流露出对阮玉珠的不满来。
褚锦绣将长青院几乎搬空了,之后很多东西都没有补。褚锦绣现在又病着,阮老太太就觉得不仅是屋子里空空荡荡的,不如从前富贵好看,就是吃穿用度上也比过去差了一大截子。
她不怨褚锦绣用手段,话里流露出来的意思就是阮玉珠不对。沈氏的嫁妆孝敬她那是天经地义的,阮玉珠就算是要为自己准备嫁妆要过去一些,也不该将家里逼成这样。
阮玉珠笑了笑,对阮老太太的话不置可否,略在长青院坐了一会,就带着人回芳菲院了。换过衣裳,在上房屋中的榻上坐下来,李嬷嬷就带着几个丫头服侍阮玉珠喝茶吃点心。李嬷嬷还问她晚饭想吃什么。
现在阮玉珠都不吃大厨房的东西,一应吃食都是芳菲院的小厨房供应。
“嬷嬷只给我熬碗粥,再做两样简单的小菜就好了。”阮玉珠就吩咐道。
李嬷嬷痛快地答应了一声就下去张罗了。
喜鹊和百灵两个在屋子里收拾东西,两人都跟阮玉珠说,要是能住在石牌楼巷的宅子里就好了。在那里,无论是阮玉珠还是她们都轻松很多,不用处处防备着人。
阮玉珠何尝不愿意就住在石牌楼巷,但她不能不回来,不能不继续跟这些人虚与委蛇。一边喝茶,阮玉珠就叫了看守院子的王忠媳妇过来,询问她不在的时候侍郎府可发生了什么没有。
王忠媳妇恭恭敬敬地向阮玉珠禀报,说是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褚锦绣今天又请了一回太医,另外还有人登门来给阮玉翡提亲。
“哦?”阮玉珠微微挑眉,问王忠媳妇,“提的是哪一家?老爷和太太答应了没有?”
“是老爷同年的大公子。老爷看样子是想答应,太太问了二姑娘,最后还是没成。”王忠媳妇告诉阮玉珠。阮梦枚的那位同年如今任西安府的知府,给阮玉翡提的大公子素有才子之名,已经是一位举人,将来十有八九会跟他的父亲一样金榜题名,前途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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