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珠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笑了笑。她很怀疑宁氏将她和褚素馨安排坐在一起的目的。宁氏自来是精明，几乎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的眼睛。如果宁氏看好褚素馨做向嵘的妻子，她就不会没发现褚素馨的异样。
宁氏知道褚素馨为什么哭吗？那么刚才发生在向嵘、她和褚素馨之间的事，宁氏知道吗？
因为不知道宁氏这样安排的目的，阮玉珠既来之则安之，她做好了打算，要以不变应万变。宁氏却在安排了阮玉珠坐下之后，就跟席上其他人说起话来。她没有理阮玉珠，也没有理褚素馨。
褚素馨沉默了一会，终于还是忍不住侧过脸来打量阮玉珠。“你是怎么跟五哥认识的？”依旧不叫姐姐，但是在席上，旁边还有宁氏，褚素馨的声音很低，语调也比较平和。
但是阮玉珠却不认为她有义务回答褚素馨的问题。“不大记得了，咱们这样的人家，亲戚之间，自然就认识了。”阮玉珠的话说的滴水不漏，让褚素馨挑不出丝毫的错处来。
然而这样的答案显然不能让褚素馨满意。
“五哥是不是上你家里去找过你？”略顿了顿，褚素馨又问阮玉珠。
“你指的是什么时候的事？”阮玉珠淡淡地反问。
向嵘不止一次往侍郎府去过，那几次的目的还真的都是找她。褚素馨这么问，就代表她已经知道了些什么。阮玉珠就朝曾氏和褚锦绣那一桌看了一眼。阮玉翡和阮玉翠都在褚锦绣身边坐着。
那么，最有可能是阮玉翡跟褚素馨说了什么。
阮玉珠平平常常的一句反问，在褚素馨听来却不那么简单。褚素馨认为阮玉珠是在炫耀。她虽然自己是从小跟向嵘一起长大的，但是向嵘却极少踏足褚府，更从来没有特意去找过她。
“五哥送了你很多书，还有一笼小白鼠是吗？”褚素馨又问阮玉珠。不过与其说这是问话，不如说这是她想跟阮玉珠确定。
“是的。”阮玉珠干脆地承认了这件事。
看来阮玉翡跟褚素馨说了不少。早不说，迟不说，偏偏选在今天说。阮玉珠猜测，可能褚素馨哭着回去的时候被阮玉翡看见了。
褚素馨整个人似乎刚从醋缸里出来的一般，但是在这种场合她又不便发作，只能强做笑容跟阮玉珠说话：“玉珠姐姐好福气。枫哥哥送的东西，还不够玉珠姐姐用的吗？”
“安定候世子并没送过我什么东西。至于……大理寺少卿向大人，他送我东西，都是有缘故的。”
“有什么缘故？”褚素馨立刻就问。
“难道玉翡没有告诉你？”阮玉珠做出吃惊的表情来。
“她没说。”褚素馨立刻回答，话一说出口她才发觉，刚才好像是被阮玉珠套了话。褚素馨更加不高兴了。她就将话题转到阮玉珠的出身上。
“……庶出的身份，能够跟枫哥哥定亲，玉珠姐姐你可要惜福才是。”褚素馨颇有深意地看着阮玉珠，就差明着说出来：你已经有了向咏枫了，就离向嵘远一点儿吧。
阮玉珠没跟褚素馨掰扯嫡出庶出的事，她只是云淡风轻地回了一句：“福分这种事，见仁见智，很难说的。在阮玉珠这不过是有感而发，因为跟向咏枫的婚事虽然表面光鲜，但是嫁给向咏枫却绝不是件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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