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言重了。”阮玉珠淡淡的。
“你当我是无缘无故地说你吗?”阮梦枚皱眉,“咏枫那个孩子找到我,和我说了半天的话。他对你的一些行为不是很满意。玉珠,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嘛?”
“你总不希望安定侯府说你行为不端,甚至要跟咱们退亲吧。那样的话,别说你的颜面,你的后半辈子都完了。就是咱们侍郎府也要被口水给淹了。你还有两个妹妹,你也不想带累她们遭人白眼是不是?”
阮梦枚也不知道准备了多久,一开口就滔滔不绝。阮玉珠心不在焉地听着,她总觉得阮梦枚这些话很像是褚锦绣的口气。
这些话应该就是出自褚锦绣的口中,只不过借阮梦枚的嘴说给她听罢了。
“我知道了。”阮玉珠也没费口舌跟阮梦枚争辩,只是模棱两可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她就问阮梦枚,“安定候世子跟父亲说对我哪里不满呢?”
“咏枫是个好孩子,人家说话给你留着脸面。”阮梦枚就答道,“离着成亲也没多少日子了。这些天,你就不要再外出了。有什么事,你不放心交给别人,交给你弟弟办总成了吧?”
“凭什么不让阿姐出门啊?”阮玉宝挑眉,为阮玉珠抱不平,“阿姐还没进他家的门呢,他就这么管东管西的。阿姐又不是他家的囚犯。”
“胡说八道什么!”阮梦枚瞪阮玉宝。他如今不大敢跟阮玉珠疾言厉色,但是跟儿子发发火还是可以的。“这是世家大族的规矩。你小孩子家不懂事就不要乱说。”
阮玉宝还想说什么,却被阮玉珠使了个眼色给拦住了。姐弟俩都微微垂下头来不说话了,阮梦枚就舒了一口气,自认为是压服住了两人。
阮梦枚将语气略微缓和了一些,又问阮玉珠:“你早上出门的时候,拿了副卷轴给你太太看……”
果然还是问到了这件事。不等阮梦枚把话问完,阮玉珠就把卷轴的来历详细地给他说了。
阮梦枚哦了一声,微微的点头。“你太太是一片好意。你有话也该好好跟她说。”意思是阮玉珠早上的行为很是不妥。
“太太要几个粗使的婆子对我动粗,我也是没有办法。在自己家里,难道谁愿意这样不成。”阮玉珠冷笑了一声,看着阮梦枚说道。
她的语气和眼神中颇为意味深长。阮梦枚就有些心虚,他干咳了一声避开阮玉珠的视线。“总之,以后再不可如此。那毕竟是你太太,是你的长辈,你该尊敬她。尊敬她,就是尊敬我。”
阮玉珠看了阮梦枚一眼,然后才慢慢地说;“我知道了。”依旧是知道了,至于要不要按照阮梦枚的话来做,那就只有阮玉珠自己有数了。
阮梦枚也没跟阮玉珠计较这些字眼。他抬起眼来,十分热切地看着阮玉珠。
“玉珠,那卷轴你可还带在身上?”如果阮玉珠现在还将卷轴带在身上,那么他就要看一看。之后,他还想让阮玉珠将卷轴留下来。
诺大的一个侍郎府中,还没有隆帝的御笔呢。
“并没有。”阮玉珠淡淡地回答,“今天就送回到石牌楼胡同去了,现在就在那正厅供奉着。”
阮梦枚哦了一声,脸上和语气中都是浓浓的失望。如果卷轴现在在阮玉珠身上,他还可能将卷轴留下。可卷轴已经留在了石牌楼胡同,阮玉珠是不可能听他的话将卷轴拿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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