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工匠不比西洋的笨,只要他们知道了原理,就能造出一模一样的怀表来。”阮玉翠越说越兴奋,她已经站起来忍不住在屋子里踱了几步。“大姐姐,做怀表这件事我愿意帮忙。不瞒大姐姐说,基本的原理我可是都知道的。”
这么说了半天,阮玉翠才察觉到阮玉珠的冷淡。
阮玉翠停了下来。她不认为阮玉珠是对她的话不感兴趣。她很耐心地问阮玉珠:“大姐姐,我的话你是不是有很多听不懂?听不懂也没关系,你只要把这些话说给大舅舅听,大舅舅一定会听的懂。”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阮玉翠也跟着阮玉珠称呼沈芝仙为大舅舅了。阮玉翠固然非常精明,但这件事如果给褚锦绣知道了,不知道褚锦绣会怎么想。
阮玉珠淡淡地笑了笑。“三妹妹,你说的,我大概都能听的懂。”或许别人听不懂,但她确实能听懂,虽然阮玉翠说的话里有很多不切实际的地方。因为沈氏在成亲之后也没放弃打理自己的财产,阮玉珠时常陪在沈氏身边,耳濡目染就懂了很多。
后来母女两人在山庄幽居,沈氏无事可做,更跟阮玉珠说了许多。要说起生意经来,阮玉珠可真是懂的不少。
阮玉翠却认为阮玉珠是不懂装懂。“大姐姐,这件事事关重大。要不你跟大舅舅说说,我明天跟大舅舅见面说。”也免得阮玉珠因为不懂,所以不能把她的话都清楚地带到。
对于阮玉翠打算跟沈芝仙见面的打算,阮玉珠是非常吃惊的。她并没有遮掩自己的情绪,阮玉翠自然也看出来了。
阮玉翠就笑了笑。她之所以在阮玉珠面前称呼沈芝仙为大舅舅,就是为了讨好阮玉珠。她这个点子也不是白说给阮玉珠听的。等她见到了沈芝仙,帮沈芝仙建立起作坊来,她就可以拿干股分红了。
银钱非常重要,这是她最近才深刻理解的道理。这还得多谢阮玉珠。是她看到了阮玉珠手里有钱之后的所作所为,再与自己对比,她才发现了这一点的。
原本,她虽然鼓捣出不少稀罕的小玩意儿,却并没有因此取利的想法。她自认为身份清贵,将来更是贵不可言。她求的只是名,至于利,有了名之后,利自然自己就会送上门来。而且,当她的身份尊贵无比,这天下的财富都是她的,她何必现在贪图那些小钱儿,让自己沾上铜臭呢。
但是,跟四皇子的亲事一直悬而未决,侍郎府中又因为阮玉珠拿走了沈氏的嫁妆,虽然她的吃穿用度上并没削减,但还是受到了影响。
她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想要买什么就买什么了,褚锦绣那里要为她和阮玉翡准备嫁妆,不像以前随随便便就可以拿出大把的银子来。
再看看阮玉珠,阮玉翠这才意识到银钱对于她的重要。
她这次来找阮玉珠,固然是想从阮玉珠这里拿到一些外面见不到的稀罕洋货。同时她也打着这样的主意,希望通过阮玉珠结识沈芝仙,然后借用沈芝仙的人力和物力来为自己赚钱。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就再也挥不出去了。她还想到另外一件事,如今储君之位不明。四皇子想要做储君,也少不了要用到银钱。如果有大把的银钱作为后盾,很多事情就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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