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州并不意外她会这么说。
他知道唐艾是什么样的性格，也没有打算让唐艾帮忙。
他别有目的。
霍廷州推了一把椅子到唐艾的跟前，欣长的手腕玩转有力，“先坐，我不着急要你给答复。”
唐艾坐都不想坐，“我很严肃，我不想参与你们的家族内斗里。”
“你是不是忽略了一点，我母亲是从你做的那顿饭开始出事的。”
唐艾眉头一松，嘲讽道，“你又要挟我？”
霍廷州面色淡然，“我不喜欢用要挟来达到我的目的，但是我需要完成的计划差一个零件的话，那我会为了那个零件不达目的。”
唐艾抿了抿唇，冷冰冰道，“卑鄙无耻。”
“资本家哪有人情味？”霍廷州轻轻勾唇，“你点的男模倒是有，可惜了没有什么用。”
唐艾道，“你跟男模的差别可不只是这一点。”
她言语嘲讽，“动不动就离不开我点的男模，怎么了霍总，你是对我念念不忘吗？三番五次的拿这种事来彰显你的不甘心。”
霍廷州倒也诚实，“是有那么点，毕竟你这份小甜品，我还没有吃够。”
唐艾反驳道，“我不是你的盘中餐，你还不够格。”
霍廷州突然看向她。
唐艾接住了这一道目光，可随即，就觉得沉得放不下。
这个男人，曾在她的心上走过一遭，留下过印子，此刻面对面，要完全忽略他的一切，她唐艾做不到
但是唐艾能忍。
忍过去，时间淡化了，就好了。
霍廷州问，“唐艾，我们是不是做什么都得针锋相对？”
唐艾理智在线，“霍廷州，是你先把我们的关系搞烂的。”
“可你不曾给我修复的机会。”
“你修复的方法，就是把你的敌人赶尽杀绝，你不问问这敌人是谁，他对我来说重不重要。”
“陆珩对我的杀伤力有多强，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霍廷州的话让唐艾愣住了。
霍廷州自己都无法确定，唐艾对陆珩到底有多喜欢！
所以他才会那么迫不及待。
想将陆家连根拔除。
唐艾平心静气道，“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霍廷州，“你说。”
“你对付陆珩的时候，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霍廷州的眼底情绪深邃，“考虑过。”
唐艾笑了下，“还有一个问题……唐情对于我们来说，又算什么？”
霍廷州抿了抿唇。
话题突然暂停了一下。
霍廷州走到窗边，掀开了一张黑色的防尘布。
一架漂亮的钢琴，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唐艾微微诧异。
那钢琴实在是漂亮。
很贵的牌子，做得精致色调也很温和，是女人无法拒绝的东西。
她会弹钢琴，只是闲的时候偶尔弹一首。
霍廷州现在是要干什么？
霍廷州伸出手，触碰了一个单音，刀削般的脸颊微微垂着，英俊性感，“给我跳一支舞吧，跳完了，我会回答你所有问题。”
唐艾瞳仁微缩。
霍廷州已经坐下来了。
宽松的衬衫，在平日里松松垮垮不像话，可是此刻坐在钢琴面前，他又优雅得很沉稳。
曲子从他的指尖诞生。
钢琴的声音优雅醇厚，每一个音符都让人忍不住翩翩起舞。
唐艾还是跳了一支。
她总得有宣泄口。
一曲结束，书房里的灯光暗了下来。
唐艾被搂着腰，撞在了书桌上。
圆角的书桌并不会带来多大的疼痛，况且还有霍廷州粗壮的手臂挡着，冲击缓和了不少。
霍廷州的亲吻的动作有些粗鲁。
刚才的曲子跟舞蹈都太动人，他身体里的野兽苏醒了，无法控制。
唐艾被吻得快喘不过气时，用脚踹他。
霍廷州双眼通红的俯视着她，两人呼吸纠缠。
唐艾抹干净嘴唇上的口水，微喘的嗓音还带着冰霜，“你刚才说了，跳舞就会回答我的问题，但是你没说还要占我便宜！”
霍廷州眼神蛊惑，“刚才你没有伸舌头么？”
唐艾，“那是我身体的反应，跟你的不尊重是两回事。”
“可你也没有拒绝我，一曲结束之后，我搂你的时候你还勾住了我的脖子。”
唐艾微微扬起下巴，漂亮的眼睛欣赏着他此刻的样子。
霍廷州让她看。
他好像很有耐心。
唐艾道，“霍廷州，你还被别人拿捏过吗？”
霍廷州修长的手指拨弄着她的发丝，“没有。”
“那他们真没有福气，看不到你此刻卑微的样子。”
霍廷州骤然笑了一声，突出的喉结滚了滚，“唐艾，我这辈子就在你身上栽倒过，我连爬起来的机会都没有。”
唐艾并不受这些情话的影响，她淡淡问道，“是吗？你压着唐情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说？”
霍廷州捧着她的小脑袋瓜，“你在床底下听到了？”
“我可以想象到你那副嘴脸。”
霍廷州认真地问，“那你呢，你跟陆珩在床上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像现在面对我这样伶牙俐齿么？”
唐艾冷冷道，“你这么在意女人的贞操，那你刚才亲吻我的时候，是不是在心里反胃？”
“如果我在意你的贞操，当初你嫁给我的时候，我就不会陷进去了。”
“那你这么在意我跟陆珩的过去？”唐艾不由得有些生气，“你看见陆珩就跟看见杀父仇人一样，也不了解我在G国都发生了什么！”
霍廷州道，“当年你嫁我的时候，被人误会名声不好，我不在意是因为我知道你不爱那个夺走你初次的男人，可陆珩不一样，你爱他。”
唐艾微微怔忪。
她不想跟霍廷州说自己不爱陆珩，她没有必要解释。
但是此刻，有些答案已经在喉咙了，呼之欲出。
气氛已经到了。
他们之间，得坦白一些东西。
唐艾被压得不舒服，说道，“你先起开。”
霍廷州逼迫问道，“你爱他么？”
唐艾被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心软。
霍廷州不是个卑微的男人，他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在霍家留下了丰功伟绩。
但是，在自己的身上，跌倒太多次了。
上次下雨，她在雨里打他，骂他，大多都是因为情绪使然。
她事后也后悔，毕竟自己是在发泄私人的情绪，那是不对的。
唐艾松口气，“你先让我起来，我回答你的问题。”
“一句话的功夫，不耽误你多久。”
他杠上了。
唐艾也是非要杠的性子，“那你不起开，我也不说。”
霍廷州这个畜生，突然就破坏气氛说了句，“那我们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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