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唐艾送小暖去学校之后，顺带去看了看小尧。
她看见小尧还有点心酸。
周末他们仨去玩，小尧却要被落下，不能享受一家人的乐趣。
唐艾不敢跟小尧走太近，只能找个借口，跟小尧单独待一会。
没多久，唐艾就得走了。
小尧舍不得，一路跟出来说，“妈妈，可以抱我一下吗？”
唐艾突然泪目。
好在四处无人，唐艾可以抱他好一会。
小尧今天的情绪不太好。
唐艾感受得到，自己的心开始疼。
小尧问道，“妈妈，是不是我很讨人厌啊？”
唐艾温柔的问，“为什么这么说？”
“姐姐讨厌我。”
唐艾一愣，连忙解释道，“没有，姐姐昨晚上跟我说了很久，都在说你呢，她是喜欢你的，只是不知道你是她的弟弟，对你的亲昵感到陌生。”
“可是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像正常人那样生活？”小尧的眼里带着渴望，“我原本以为，我只要见到你们我就开心了，可是我发现我越来越贪心，我想跟其他的同学一样，跟你们一块出去玩。”
唐艾眼眶湿润。
她实在对不起两个孩子。
小暖从小就生病，长大后跟着自己颠沛流离。
小尧不被认可，生下来就要藏起来养着。
现在长大了，最需要爱的年纪，却对爱可望不可即。
唐艾离开时，心里仍旧沉重无比。
她坐在阳光下，心里却是冷的。
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不够聪明，恨自己当年自私，路一次次的走错。
不知不觉，车就开到了陌生的地方。
唐艾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突然很想喝点酒，抽点烟。
可是身边什么都没有。
她拿出手机，翻了翻通讯录，却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
最后，手指停在霍廷州那一栏，久久不敢下决定。
突然，一阵铃声响起。
是霍廷州来电。
唐艾的心沉了下，点了接听。
“喂？”
霍廷州听出她声音里的消极，问道，“怎么了？”
唐艾抹了把头发，“你有空吗？”
“你在哪？”
唐艾四处看了看，不知道地方，就给霍廷州发了地址。
之后她把车门锁了，安静的等待。
她小小的睡了一觉。
咚咚咚的敲门声，把她吵醒。
唐艾睁眼看见霍廷州，他俊朗的脸颊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让唐艾恍惚。
她解了锁。
霍廷州的味道，瞬间充斥了整个车厢。
他的气息微喘，可见赶来多急。
唐艾难得温柔，“不是开车来的？”
霍廷州仔细打量着她，嗓音磁性好听，“开了车，只是你这条路开不进来，我走的路。”
这个地方，实在是偏僻。
让霍廷州不由得担忧。
唐艾还有些困，闭上眼。
霍廷州伸出手，把她我那个自己的怀里捞了捞。
唐艾没有拒绝。
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好闻。
他身上的衬衫材质柔软，贴着肌肉上的温度，让唐艾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全感。
唐艾突然就睡不着了。
她缓缓伸出细长的手臂，勾住了霍廷州的脖子。
阳光来得恰到好处，经过玻璃的过滤，变得格外清脆，落在霍廷州的脸上，把所有的过往都洗干净了。
他是霍廷州，是那个爱自己的霍廷州。
唐艾内心的责怪和仇恨，突然就被击碎了。
她起身，在霍廷州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霍廷州搂着她的腰，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他极其高大，即使如此，唐艾还是格外娇小。
他睨着她，带着薄茧的手指在她细嫩的脸颊上来回摩擦，淡淡问道，“你看起来很爱我。”
唐艾笑了笑，眼眸半眯着，“谁不爱你这样的男人？”
“可你很脆弱，你脆弱时候爱上的男人，这种爱很廉价。”
唐艾抿唇不语。
霍廷州微微扬起下巴，“唐艾，吻我。”
他主动邀约，可又不可一世。
像造物主对少女的怜悯。
明明高高在上，却又让唐艾心动。
她忍不住低咒。
霍廷州闷笑，“是骂自己没出息么？”
唐艾问，“如果我不吻你呢？”
霍廷州便主动了。
他像一个严格的规矩，可又毫无规则。
随时都在刷新唐艾的三观。
这一吻，如燎原之火。
车子摇晃了许久许久……
直到阳光消失，一切变得阴沉沉，唐艾才被捞起。
她浑身水渍。
汗水跟泪水，混淆不清，在可怜巴巴的肌肤上摇摇欲坠。
霍廷州埋首在她的怀里，忍不住叹息。
唐艾抓住他的发丝，眼皮子累得睁不开，语调无力，“霍廷州……”
霍廷州骂道，“你真像个妖精，都这样了，我还是不够。”
唐艾真想一脚踹开他。
他们实在是太久没有做了。
本来，他们在这方面就格外合拍。
即使还没有交心的时候，霍廷州就已经对她毫无抵抗力了。
他这几年，一直都守身如玉。
只想把这个精力全给这个女人。
霍廷州终于餍足之后，唐艾已经哭了好几场。
她趴在霍廷州的怀里，任由他给自己擦拭。
这里没有水，湿纸巾怎么都洗不干净。
但只能将就。
霍廷州道，“我现在开车，带你去泡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嗯？”
唐艾被他最后一个字的尾调，勾引得睁开眼。
她扫了他一眼，又闭上。
算是答应了。
车子离开这个地方。
泡在温水里，唐艾的理智也跟着回笼，“你是不是没做措施？”
霍廷州正在抽烟，闻言吐出一口烟雾，“不用担心，我结扎了。”
唐艾猛地一愣。
她没想到，霍廷州才三十几岁，居然就……
他不怕老夫人知道了给他两拳头？
唐艾定定看着他。
霍廷州无所谓的笑了笑，“怎么了，你还想给我生个十个八个？”
唐艾眼眸闪烁，“为什么结扎？”
“我母亲总是逼着我生孩子，我不想像当初那样中她的圈套。”
唐艾想到他们第一次惊心动魄的时候。
仍旧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垂眸，“你当时不也忍住了？”
“差点没忍住。”霍廷州道，“我不想给自己任何失误的可能，所以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唐艾调笑，“这些年，你难道就没有找过女人？”
“你找过几个男人，我就找过几个女人。”
“……”
这狗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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